洋学士

    璃龙学长原创 


      这是清朝末年的事,此时的大清国正是国微势弱之时,列强诸国也凑个热闹,你一脚我一巴掌,打的清政府毫无还手之力。本来大清国这房子已是够破的了,经这样一折腾不知哪时就轰然倒塌了。

    自 光绪二十三年(1897)11月14日以来,德国想以“巨野教案”为借口侵占青岛。1898年3月6日,清廷与德国签订条约,将胶澳之口南北两面租与德国99年。后来《中德胶澳租借条约》标志着青岛沦为殖民地,成了个德国租界。满清政府有苦难言,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

德军占领胶州老照片(网图)


    后来德国鬼子开始在青岛兴建港口、铁路,开始大规模的建设。当时青岛成为了远东最热闹的建筑工地,陆陆续续几个年头之后也是有天翻地覆之大变化,港口、车站、洋医院、洋教堂、洋学慢慢地啥都有了,洋人们也陆陆续续上了咱们中国的土地上居住,嘿!还别说,洋人真感觉这块地方不错,比他们之前的地方好了不是一点半点,用他们的话说:“very  good!!”他们也带来许许多多洋玩意着实让老百姓看的稀奇不少。

    什么西洋画啊,摄魂术(照相技术)……人人皆惧,有人说,这些啊,都是妖术邪法!

      说有一人啊,看穿着像洋人,中等个头,二十岁上下。穿一套洋褂子,里边小洋坎肩内挂着怀表,领口有只黑绸子缝的蝴蝶结,手持一根黑不溜秋的棍子,瞧着想丐帮的打狗棍。呸!!那可是洋人们用的绅士棍。足登一双小洋靴擦得锃光瓦亮,头顶小洋帽,脑袋后面耷拉着一根粗粗的辫子,一副深色茶镜遮着脸,瞧不出是啥面容。逢人就说哈喽,三克油啊!说的些鸟语,周围人都听不懂。

        别人寻思这是哪个洋人,后来听人说,就一中国人,他是马家的大少爷,官家出钱留过洋出过学的,肚子里算是有点洋墨水,也是个有学问的人,故称之为学士,年轻人叫他洋学士。

      在年轻人眼里这人打扮的也的确有点意思,真听他讲话就能喜死。他只会一点点洋文。可气的是你好好说话就行了,他偏不,就得中不中洋不洋的。有人问道:“那个中山路往哪走啊?”  他寻思个半天摇头晃脑地憋了这么一句:“额……你look一look,那边的人can    know。 ”  问路的人一听就懵了,心说这是哪门子的话啊?不会问了个疯子吧!

      但在一些老学究一瞅见他来了,冷哼一句,捋须呵斥道:“这真是忤逆祖宗的东西呦,看他穿的这身狗皮,哪是个人样啊!!谁要是看他一眼?眼睛准得烂掉。呸!!”说完还不许让一些小娃娃看他,谁要是学那个不中不洋的东西,准得把他的屁股打成八瓣。

    此人不屑于跟那些迂腐的中国人打交道,觉得洋人的东西都是最好的,中国的那些东西早就该入了土了。那些国人啥都不懂!一群白痴。不如跟洋大人们玩的舒坦快活。洋学士还从他们手里买些洋玩意,跟他们谈天说地,好在还有翻译,否则就他这说话法谁也不知道他说的是哪国的鸟语。洋人们也是乐于跟这样的傻子玩,隔三差五洋学士还总请他们吃饭呢,有道是有便宜不占王八蛋,洋大人们总是欣然前往。

    吃的东西也让洋学士大开眼界了,喝的茶黑乎乎的,且奇苦无比。  几个馒头片抹上黄乎乎的东西,大嚼一番,感觉味道还不错。后来才知道那个苦水名为磕肥(coffee)……

      自从跟洋大人们吃了几顿饭,可真是老太太坐飞机——抖起来了!  走道都是昂着脑袋瓜子,好悬没把脖子给闪着,谁他也瞧不上。

    一天,洋学士正在集市上遛弯呢。有人不小心撞他一下子,他就急眼了。一把拽着那位的衣裳,嘴里也不饶:“我说,撞我这么一下子,俩眼睛是喘气的啊? ”  洋学士他一急就说出本土话了,也不说他那鸟语了。

    按理说那位撞人的客客气气道个歉就行了,省的多惹事,没成想他也是个暴脾气,瞪着眼直骂道:“嫩这喷粪呢,嘴咋这么臭哇!我撞你怎么着了?妈了个巴子,中不中洋不洋,搁这猪鼻子插大葱——装他妈啥大象!丢祖宗脸的玩意。”      洋学士一想:好家伙啊,看我这架势,竟然不怕我。  当时一大堆人都围上来瞧热闹,看这俩人如何收场。

    “知道我谁吗?”洋学士一挑大拇指问那人。  “俺才不管嫩是啥东西。”  众人一听哈哈大笑。

  “我是威廉先生的把兄弟,我俩生死之交,谁要是惹了我,我叫他吃不了兜着走!”  洋学士说这话时,神气十足。  那人呵呵一笑,“我呸!你要是他兄弟,老子就是他亲爹!今天我就找你知道咱中国人的能耐!”说罢,揪起他的领子就是一顿猛揍,一帮人也都纷纷动起手来,这人着实可恨,他姥姥的,仗着些洋人跟他关系“好”一点,四处滋事。 时不时还让那些洋鬼子祸害黄花大闺女,总之一句话,这倒霉催的东西被一众人打得人脑袋变成了狗脑袋,身上华丽的洋装都被扯得稀巴烂,怀表也被哪个人给顺走了……牙还掉了三颗,  倒在地上好悬没被活活打死。

  有人问了:他那个把兄弟啥威廉先生呢?

    嗨!这就是一酒肉朋友,哪管这档子闲事嘛。洋学士也自知青岛这地方是待不下去了,带着家当就去了京师(现北京市),直到庚子国变义和团运动爆发,洋学士当“任”不让的被一众团民砍了脑袋……

      像洋学士此类人搁咱们现在还有的,比如说疫情期间的许某某……以及崇洋公知诸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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