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爱不言,唯有践行!

今天出差,开车前往机场的路上,发生了一幕惊心动魄的事情,让我内心起伏不定,思索万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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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走在机场路上,身后,突然传来一阵救护车的鸣叫声,我赶紧朝右侧找个空隙插进去,让出车道来,救护车从身边呼啸而过,透过车窗,我看到了救护车上有人正在紧张地进行心脏复苏。我心中一紧——车上躺着的那个人正命悬一线,瞬间我的喉咙被什么堵住了,眼眶里有什么东西在往外涌。我赶紧调整一下呼吸,用力的眨吧一下眼睛,用力地吞咽了一下,让自己的情绪平息下来,让自己的视线清晰起来。救护车走远了,我的思绪也跟着走远了。那是多少年了?我在心里掰了下手指头,恍然惊觉:呀!已经30年了。30年,好快呀,母亲离开我离开我们已经30年了。


聪明能干

我的母亲,一个普普通通的中国农村妇女,但她又是不普通的。她曾经是方圆百里有名的能人。针车(缝纫机)、脚踏车(自行车)、手推车是当时的三大件。因为稀罕,会的人不多,三者均能驾驭的,更是稀罕。母亲是方圆百里一顶一的裁缝好手,为此,我远在印尼的姑婆回乡时,还特意带回一架“蝴蝶牌”缝纫机送给母亲,惹得多少人羡慕嫉妒恨。针车,自不在话下,连只有男人才能驾驭的自行车、手推车,我的母亲都驾轻就熟。十一届三中全会“分田到户”以后,母亲侍弄的庄稼也比别的收成好,一人种田养活六口人,还有盈余。

改革开放后,临镇陈埭的制衣业如火如荼,制衣作坊遍地开花。母亲为了照顾一家老小,放弃师傅职位,只领了些活在家加工。母亲精致的活受到了头家的赞誉,派来的活越来越多,母亲忙不过来了,头家便允许她自主招工,请人帮忙,我家便成了一个加工点。再后来,头家更是破例把整捆整捆的布料拉到我家,让我母亲自己按要求打版裁剪加工成衣,我家俨然成了一个有模有样的制衣作坊。家里的收入越来越好。


目光如炬

母亲的学历不高,按当时的学历说法,是高小毕业。可是母亲很好学,姐姐上学后,她便成了姐姐的学生了,以至于改革开放后,母亲流利的普通话都让那些外来做供销的赞叹不已。母亲好学,也希望我们都能做个读书人。当时,我们村的女孩子一般不能像男孩子那样升学,能读到小学毕业就很不错了,一般是读个一两年就找个“不会读”或“不是读书的料”为由拉回家辍学了,然后开始过“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扛锄头修理地球”的农村生活了。母亲的制衣作坊越来越成气候,好心人都劝她:你那三个女儿不用读书了,回来和你一起干,不是更好吗?母亲笑了笑:还是多读点书好!

读书,就得有读书的样子。母亲既要侍弄地里的庄稼,又要做衣服,还要给学徒上课,每天都忙得不可开交,但她并没有忽视我们的读书。

记得我读一年级的时候,有一天晚上要背一道题,可我怎么都背不下来。母亲便让姐姐教我,她自己在旁边做衣服边监督着。夏天的晚上,蚊子特别多,叮得我好难受,昏黄的煤油灯下,我又困又痒,忍不住就哭了。姐姐说:要不,明早再让她早一点起来背。母亲没有心软,说:晚上没有背下来,就不要睡觉。装可怜没有用,我只好打起精神,在母亲和姐姐的坚持下,我终于记住了那可恶的“了——子,刀——力,王——主,白——自”。诸君不要笑,就是这四组对比的字,折磨了我一个晚上,当然,受折磨的还有姐姐和妈妈,今天想起来,才知道自己小时候有多笨。要是妈妈还在,我真想问问她,她当时是不是很绝望——怎么生个这么笨的孩子。但是,我知道妈妈不会说的一定不会说我笨的。因为,我做过的傻事还会少吗?可是,我从来没有听过妈妈说我笨,她只会让我一遍又一遍的重复做,直到做好学会。那个暑假,母亲开始教我缝衣服。为了打好基本功,她让我车一条直线。只要那条直线有一丁半点的针脚歪了,她必定让我拆了重新车。那一条直线就在母亲严苛的要求下,在我一遍又一遍地一遍又一遍地车了拆,拆了车中,完美地留在了那两块布料上。也留在了我的记忆深处,以至于后来求学路上,我一碰到难题,就使用这一招——一遍又一遍地读一遍又一遍地写一遍又一遍地练一遍又一遍地算,终于,笨鸟也有先飞的时候。


大爱不言

有一次,母亲实在是太忙了,就让我去切猪草,因为不能出去玩,或许也因为猪草不好切。我呢?左手握着猪草,右手就抡起菜刀胡乱地切着,结果,一刀切在自己左手的大拇指上,指甲被切掉了大半个,鲜血直流。听到我的哭声,母亲扔下手头的活冲过来看了一下,马上转身拿来备用的医药箱,帮我包扎,血止住了。母亲抱着我,坐在椅子上静默了好一会儿,我才发现母亲满脸的泪水。后来,母亲放下我,自己把猪草切了煮了,才继续缝制衣服去。那个晚上,母亲又是通宵熬夜加班的。当时,我不知道母亲为什么会哭——切到的是我呀,疼着的是我呀。也或许因为这件事,让我隐隐约约的觉得,做事要用心呀,才不会伤害自己,才不会让母亲伤心。

还有一次,是我读三年级的时候,一天放学回家,我才想起我的算盘没有带回家。我赶紧冲回学校冲到教室里,教室里只有一个值日生,我的算盘已不见踪影。我傻眼了——这算盘是新买的,丢了,会被妈妈骂死的,可我不能不告诉她。我恍恍惚惚地回了家,母亲不在家里,一问才知道母亲去了外婆家。我扭身就走到了外婆家,在门口就看到母亲正在走廊的另一头和外婆说话呢,舅妈和大表姐也在,我只叫了一声“妈”,便哽住了,再也说不出一个字来。我知道我一开口,肯定会嚎啕大哭起来,这是很丢脸的事,我不能在大家面前出丑,所以,任凭母亲和外婆怎样好言相慰,我都不肯开口,眼泪却已在眼眶里打转。母亲看看我,就对外婆说:我还是先带她回家吧,改天我再来看你。回家的路上,我的心情慢慢地平复了,终于能清楚地告诉母亲,我的算盘丢了。母亲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笑了,说:还以为是多大的事呢!没事,我们再买一个吧。

父亲常年在外,不甚过问家事,母亲没日没夜地忙碌着,终于病倒了。而之前,母亲其实早就病了,只是好强的她从来不说也从不流露出来,自己硬撑着罢了。所以,当那个夏天,母亲病得晕过去,姐姐赶紧租了一辆“三脚虎”,我和姐姐才带着母亲去了医院。“三脚虎”在崎岖的山路上颠簸着,母亲一会儿清醒一会儿又晕过去,她苍白的脸,痛苦的神情,至今历历在目。我们忧心如焚,巴不得“三脚虎”能一下子飞到医院里。可那个夏天,能干的母亲没能撑过去,永远地离开了我们。

妈妈的爱,是大爱!虽然已走,大爱不言,唯有将妈妈爱,转化为行动,传承下去,才是当下我最应该做的事情。

感谢您的拜读,如果您的母亲还健在,我建议多花时间陪伴,子欲养而亲不在,是很痛苦的一件事,如果您的母亲已经去另一个世界,我建议您可以和子女讲讲妈妈的故事,让母爱的伟大传承下去。

感谢您的阅读!我是锦绣雨露,一名热爱写作的自媒体人。在母亲节来临之际,如果你觉得文章内容打动了你,欢迎转发给你的朋友,让我们在母爱的滋养下不断进步,成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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