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问西东》你是否问过自己:我这一生该如何度过?

    “如果提前了解了你所面对的人生,你是否有勇气前来?”

《无问西东》在影片开端就给了人们一个深刻的灵魂拷问。

影片以穿插式的剪辑方式,把四个不同年代的人,发生不同的故事背景一一描绘出来。

看前半部分时,颇为烧脑,从现代穿插到民国,民国穿插到战争年代里。

一直到结尾,才逐渐明朗。


张果果是一家奶粉公司高层管理,他处在两个上司明枪暗斗的博弈中苦不堪言。

一边是个人利益,一边是良知,他该何处何从?

清华学子吴岭澜,根据当时时局,跟同学一起选择热门理科。可是他热爱而且有天赋的是文科,在理科一次考试中名落孙山,这让他非常苦闷。

沈光耀是一名贵门之家的独子,家人洞悉他想从戎的想法,他的母亲不辞辛苦从粤籍赶到荒僻之地,对他说:


“当初你离家千里,来到这个地方读书,你父亲和我都没有反对过,因为,是我们想你,能享受到人生的乐趣,比如读万卷书行万里路,比如同你喜欢的女孩子结婚生子。注意不是给我增添子孙,而是你自己,能够享受为人父母的乐趣,你一生所要追求的功名利禄,没有什么是你的祖上没经历过的,那些只不过是人生的幻光。我怕,你还没想好怎么过这一生,你的命就没了啊!”


陈鹏、李想、王敏佳这三个年轻人本来是三个极为要好的朋友,相似孤儿的身世。初中时得老师许伯常的资助,感念于心。在一次探望时,发现师母在院子里谩骂老师,忿忿不平下,王敏佳带头写了一封匿名信,被本就备受丈夫冷落的师母一怒之下找到了她所在的单位里。


在那个文化大革命时代,她的举动无异于捅了马蜂窝,而参与者李想已经准备去支边的大建设。他害怕一旦为王敏佳证明,自己就会失去得来不易的名额。

四个故事的主人公面对各自不同的难题。

趋利避害是动物的本能,身处历史中的人,是不可能逃脱历史的局限性,想冲破时代的局限性无异于挣脱时代的枷锁。


英国诗人王德尔说:每个人都躺在沟壑里,但仍然有人仰望星空。


吴岭澜在校长办公室里。

时为清华大学教务长的梅贻琦回答了吴岭澜“什么是真实”的问题:


“你看到什么,听到什么,做什么,和谁在一起,有一种从心灵深处,满溢出来的不懊悔、也不羞耻的平和与喜悦。”


在图书馆中,吴岭澜聆听泰戈尔的演讲,在暖洋洋的薄晖中,诗人的话沉稳有力:

“世界于你而言,毫无意义和目的,却又充满随心所欲的幻想,但又有谁知,也许就在这闷热令人疲倦的正午,那个陌生人提着满篮奇妙的货物,路过你的门前,他响亮的叫卖着,你就会从朦胧的梦中惊醒,走出房门,迎接命运的安排。”

轰炸机在学校上空飞过,沈光耀和老师吴岭澜以及班上同学只得躲进山里的窑洞。

老师们站在岩石边,学生们三三两两挤在窑洞旁听他们讲课,如饥似渴地求知欲让他们忘却了头顶上盘旋的轰炸机。

沈光耀蹲在一个岩石旁,听自己的老师吴岭澜大声讲道:

“陪同在泰戈尔身边的人,是当时最卓越的一群人物,这些人站在那里,自信而笃定,那种从容让我十分羡慕,而泰戈尔正在讲‘对自己的真实’有多么重要,那一刻,我从思索生命意义的羞耻感中释放出来,原来这些卓越的人物,也认为花时间思考这些、谈论这些是重要的。今天,我把泰戈尔的诗介绍给你们,希望你们在今后的岁月里,不要放弃对生命的思索,对自己的真实。”

一颗炮弹落下来,许多人倒在血泊中。

那一刻,沈光耀才明白战争原来那样的残酷!并且离自己如此之近!

看着战火后被炮弹轰炸后的一片狼藉,辛辛苦苦建造的教室与食堂,全部都毁于一旦,连无辜可爱的小山子也在这场战乱中死去。他突然意识到:

个人的荣誉得失,在时代的炮灰面前根本就不值一提,国家有难,匹夫有责。

这位富家子弟义无反顾地投身于熊熊燃烧的战火里。

他很快成了一名出色的飞行员,在训练中无意发现一群失去父母孤儿的村庄,利用飞翔的时候,将自己的口粮节省下来利用空投投给饥饿的孩子们。

当教官责罚他时,问他明知道这样做无异于把自己置身于危险的境地,为什么还要这样做?

他用教官当初在学校里招飞行员时的原话回复了他:

“这个世界缺的不是完美的人,而是从心底给出的真心、正义,无畏与同情。”

他的战友受他的感染,纷纷加入他的善举行列,最终被敌人发现,在一次照常投食时,将他们的飞机一举歼灭。

在沈光耀看见战友一个个被敌人的军舰发射出来的炮弹炸死,他本可以开着飞机逃脱,却调转机身义无反顾地冲向敌人的军舰,最终同归于尽壮烈牺牲。

那群饥饿的孩子中,有一个瘦小孱弱的孩子,名字叫陈鹏。

陈鹏的心上人王敏佳被师母告发,知情人李想因为自身利益不愿说实话,致使批斗会上,愤怒的人群一个个将拳头和椅子砸向王敏佳,而讽刺的是:隔壁的会堂正在给李想开表彰大会。


陈鹏赶到时,心上人已经毫无生气。他拿着铁锹,准备将她埋葬在山上的小树林里,一场雨落下来,意外将王敏佳浇醒。

已经被毁容的王敏佳被陈鹏安排在老家的房子里,那个村子里的孤儿也慢慢长大,成了一群善良而热情的人。

在昏暗的阁楼里,王敏佳问陈鹏为什么会救自己。

陈鹏说:

“你别怕,我就是那个给你托底的人。我会跟你一起往下掉,不管你掉得有多深,我会一直在下面给你托着,我什么都不怕,就怕你掉的时候把我推开。”

陈鹏带着李想去了王敏佳的空墓前,李想悔愧难当,却又想为自己辩解,陈鹏反问他:“你怪她没有对你真实,你给过她对你真实的勇气么?”

下山时,程鹏丢给李想一句话:

“逝者已矣,生者如斯。”

陈鹏后来投身于原子弹的建设中,因为当时条件有限,许多人都被核辐射感染。他每一年都源源不断不断地从各地寄给王敏佳护肤品,那些摆满床头的雪花膏、护手霜都摆满了她的床头,填满了王敏佳那孤寂的岁月。

当她听到陈鹏被感染核辐射的消息,义无反顾地踏上寻找爱人的征途。

后来的李想在边疆茫茫大雪的山上,把生存的希望都留给了一对年轻的夫妇,他们就是奶粉公司高层管理张果果的父母。

当救援人员找到奄奄一息的李想时,他只说了一句:逝者已矣,生者如斯。


该影片自2012年2月开始拍摄,到年底就已杀青,却一直到2018年1月才开始放映。

“无问西东”四字来自清华大学的校歌:

“立德立言,无问西东。”

指的是树立良好的美德与言行,是学子们的基本根基。有了这两样,青春才有环顾四周、舍我其谁的资本。

这部影片本来是为了纪念清华大学百年校庆而拍摄,影片里的四个故事里的主人翁都是清华学子,他们的精神以一种独特的文化行为一脉相承。

在影片的结尾,张果果在面对工作和良知的抉择时,顶着压力,义无反顾给那四胞胎孩子提供了帮助。

在挑选奶粉时,从营养到品牌到价格,当助理问他:“为什么会选择它?”时,他只回答了“安全”二字。

那就是良知。

在这四个故事里:吴岭澜代表了知识的传承;沈光耀代表了勇气的传承;陈鹏代表了爱情的传承;李想代表了良知的传承。

“世俗这样强大,强大到生不出改变它们的念头来。可是无论外界的社会如何跌宕起伏,都对自己真诚,坚守原则。内心没有了杂念和疑问,才能勇往直前。”

以梦为马,以汗为泉,不负初心,不负韶华。

当你处在正当年华时,你是否扪心自问过:

我这一生该如何度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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