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作家阿城(一)

    读懂一个人是要看他写的书还是读他的人生?在客观的物质世界,时间和空间这两个维度轴线上的事物目前我们所知是不可逆的,90年代出生的人永远不可能经历50年出生的人后来所描述的所谓历史事件以及所遇到的人。对于某一些人来说,描写对某位自己喜爱的作家的所知所感时,动笔之前总是一阵惶恐,所知有限,所感更是有偏颇,而对于喜爱的人,没有人愿意以描写自己所爱的人的事情去吸引那些猎奇的眼光。今天这篇文章一定程度是对自己读书后的一些要求和交代,也是表达对喜爱的作家一种形式。

     阿城,记得在大学图书馆当时借阅类似国内当代作家选这类书籍时,有阿城的《棋王》,印象中当时没读。个人读书轨迹很杂,去读阿城的书可能是因为看到他是《刺客聂隐娘》的编剧,也或者不知道从哪里看到一部纪录片,纪录片里有王朔,这人的东西笔者总是会多几分好奇和兴趣,纪录片名字叫《诗意的年代》。起因虽然过去不到2个月,但已经想不起,然后先看到了一些阿城先生的八卦,看文章中的描写阿城先生是一位作家中的作家,王朔说阿城没有什么不知道的,在美国自己可以组装汽车等等,总之,是一位作家中也备受推崇的作家,而不仅仅是作家可以定义的一个人。

     所有成年以后的人身上都或多或少都有少年家庭的痕迹,阿城出身在建国初期的话,算是知识分子家庭,父亲是电影评论家和大学教师,这样就很可以理解在阿城小时候已经看多了很多所谓经典的西方和东方书籍,甚至在1968到1979这10年间,他也没有断过看书这件事。对于没经历过那样10年的来讲,那十年的标签基本上是基于每个人所已知中对这10年的解读,尝试简单划分的话,当时的有权利、和已经被剥夺权利的人,当然也会有边缘的人。阿城在这10年中的经历,从他的三篇可以初见。

     《棋王》的主角是王一生,那时候的作者看事情很喜欢引道家,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大道归一(纯属个人yy)。描写的故事取材于那样的10年,要让出生在80-90年代的人写这样的一篇小说,是很难得,没有这样的经历和体悟是写不出来的。从王一生身上的一种气质,有一点像21世纪的极客,无论是技术极客还是其他,专注其中,浑然忘我的做一件事,这样的状态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一定程度上都是非常美好的状态,甚至是一种精神,类似所谓最近很火的工匠精神鄙人觉得也可归为此类。除了王一生这个棋王外,他其他方面都可以归为呆子;另外一个描述的人,从一定程度上,更可以代表当时作者的一种状态。

      细心阅读,他们的每一次沟通,第二次见面时他们讨论完后,文中的我的描述是:“我突然觉得很泄气,有些同意他的说法。是呀,还要什么呢?我不是也感到挺好了吗?不用吃了上顿惦记着下顿,床不管怎么烂,也还是自己的,不用蹿来蹿去找刷夜的地方。可我常常烦闷的是什么呢?为什么就那么想看看随便什么一本书呢?电影儿这种东西,灯一亮就全醒过来了,图个什么呢?可我隐隐有一种欲望在心里,说不清楚,但我大致觉出是关于活着的什么东西。”1979年结束了10年难以描述的生活后,80年代的社会环境是全面发展经济,作者刚刚过了30而立之年,随着环境的转变,个人的生活也有了一番很大的转变,笔者读完这篇文章第一次的体验是一个字:爽,这点来自于故事的完整性和流畅性;第二次读完是很直接的体验到了作者和我们当下的青年一样的迷茫,当然,迷茫后作者已初步有了答案。在书中,故事的高潮部分,王一生以一敌九,同时和多名棋手下棋时,其中一段关于我的描述:“我心里忽然有一种很古的东西涌上来,喉咙紧紧地往上走。读过的书,有的近了,有的远了,模糊了。”就像我们不会经历那10年一样,在21世纪,读书考学的人其中很大部分做的都是不能像工匠可以打造首饰一样的可以客观、物化的事情,关于活着这件事,越来越多人永远不可能像农民种地一样,就是收获粮食这样,产出可以用双手触摸的事物。不知道今天还会有多少人会追问活着的意义,或存在的意义和价值,但有一些事情不是问或不问,就可以忽略的,我们永远会有一个小的目标会给到自己,无论它多么具体或虚无。

       在故事的结尾,作者给当时的自己的回答是“我笑起来,想:不做俗人,哪儿会知道这般乐趣?家破人亡,平了头每日荷锄,却自有真人生在里面,识到了,即是幸,即是福。衣食是本,自有人类,就是每日在忙这个。可囿在其中,终于还不太像人。”我们的身体生在世俗中,难免会囿于红尘俗世,不过人是有主观能动性,脱离感需要自己有意识培养,所谓“真人生”都是见人见智,无论在那段岁月还是现在,思维意识的匮乏永远不是因为外部环境但我们大部分会归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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