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山寺旁的妖孽（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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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你说说待会的流程……”果然，曹老板接着说了下去。

“小伙子，你待会躺在小郑旁边，脸朝上，闭上眼睛，最好是能睡着……”

什么？你说得倒轻巧，跟一具尸体躺一起还要睡着，我的心可没那么大。我瞪了曹老板一眼，没说话。只可惜，他不看我。

答应别人的事一定要做到，可事先一定要问清楚是什么事。要不然会付出惨痛代价。

小郑母亲看出了我的意思，声泪俱下起来。“明哲啊，你可一定要帮帮阿姨啊，阿姨就这么一个儿子，现在却……”呜咽和抽泣让我原本坚决如铁的心有些动摇了。

女人是老虎，不管多大年纪的都一样。我已然再一次动了恻隐之心，忘了前不久东山寺外的惨痛教训。

人，是最不长记性的动物。尤其是男人。

“这里怎么会用藏香？”我岔开话题问曹老板。

曹老板的小眼一瞪，发出一束奇特的光芒，犹如昙花一现，随即立刻暗淡下去。

“嗅觉不错嘛！对这也有研究？”曹老板夸赞道。

我对藏传佛教不是很懂，只是知道他们在重大节日或者仪式之前都会焚香沐浴。而且这种香有很强的药用价值，当年文成公主进藏就是因为熏了藏香而失去了生殖能力，就跟甄嬛传里的华妃差不多。

“没有，就是旅游的时候听人介绍过。”我没说听谁介绍过，想必说了他也不感兴趣。

“就当放松了，睡一会儿就结束了，很快的……”曹老板的声音变得轻柔，原本之前在浴池里就昏昏欲睡的我眼皮又不自觉的打架了。

仿佛一瞬间失去了灵魂，我忘记了害怕，忘记了寒冷，忘记了一切。在曹老板的指引下，躺在了小郑旁边。

只感觉香味越来越浓，浓得睁不开眼睛，更张不开嘴巴，仿佛被巨大的烟云笼罩着，身体慢慢上浮。

突然，身体一阵冰凉，潜意识里我感到有人在脱我的衣服，只是自己如同梦魇一般，身体无法移动，手臂也无法阻止眼前发生的一切，只能眼睁睁看着继续发生下去……

在我离开店铺去吃饭的那段时间，曹老板跟小郑母亲做些交代。

“你不再考虑一下吗？这么做是很伤阴德跟阳寿的……”曹老板在劝着小郑母亲。

“什么阴德？什么阳寿？我不在乎！我儿子都不在了我要这么多阳寿有什么用！再说了，他死不死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只想再见儿子最后一面……”小郑母亲拉着小郑的手，放到自己脸上不停滑动。

“千万别把眼泪滴到肉身上，不然会有大麻烦的！”曹老板看到小郑母亲的眼泪呼之欲出，连忙警告道。

“那……行吧……”曹老板思索了一会，“待会我会把小郑的魂魄叫回来，附在那小子身上。有什么尽管问，但只有一柱香的时间。记住，不是蚊香，是藏香。超过一柱香如果你儿子还赖在那小子身上不走的话可就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