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和意外,谁先来

看着猩红的伤口想起刚才那一幕惊魂,人未安痛感却逐渐吞噬着我的全身神经,渲染我的无助感,这一刻我简直就彷徨不安到了极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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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黑的夜晚,我是不是最后一个摔倒的人,我不得而知也无能为力的去解决存在的危险,只有在心里默默祈祷着我是最后的一个便好。

继续回去的路上我变得更加的小心翼翼,我死死的盯着前方的路,只要路上出现凸起或凹陷都会使我觉得惊恐不安,神经又会再一次绷紧。

小毛驴在黑夜里行走,刚过了西山泉。一路的欢笑在这一刻变成了惊叫。几根黑黑的粗绳胡乱的跌落路中间,从闯入线阵到看清了跌落路上的是信号线时,已经没法控制也来不及完全刹车。那一瞬,我内心极度害怕,怕摔进路旁一米多高的田地,是连人带车的翻滚。怕生命就交待在这里,怕身后的雪儿受到伤害。本能作出的反应就是把伤害降到最低尽可能的在自我可控范围。眼看就要冲落去时,慌乱中做出的反应就是拼命的把车子拧向左边让它顺利的倒下。

事实我真的做到了,在这紧急关口我竟然做到了,我仅是擦伤了膝盖,小妞也无碍,这种幸运真是大幸。

「妈妈,你有事吗?妈妈你快点起来,后面有车来了。」这是小妞当时做出的反应,不惊不怕不哭,而是先询问我有没有受伤。面对这种情形,小妞让我看到平时依赖以外的懂事,此时水气朦胧了双眼,有笑有泪有疼有暖。

我颤抖的站了起来,疼痛阵阵列传来,我并不想在黑灯瞎火的路上捡查伤处,也不想打电话告诉家人,此时离家也才两公里路程。估摸着是擦伤即扶起小毛驴,检查开关性能在确定还能开时便勉强开回家。

回家的路无数次,又一次又让我深刻的明白明天与意外谁先到来。

冷风吹干我的泪痕,到家不动声色的上楼,清理伤口。

早就想好不告诉父亲的,我翻箱倒柜寻找适合处理伤口的药,翻遍了二楼只找到一瓶也许过期的云南白药。我也不想看日期,直接敷上擦伤的部位,情况总不会比现在更差。

独舔伤口却学不会独自沉默,一份无助感喷涌而出,好想好想告诉你,渲泄这份情绪,可是这个你是谁呢?

想来想去,我轻描淡写的给文友清然发了一条信息「人在接近危险时想到什么?比如看着车子避无可避面对车祸时,大脑反应是什么?」「你怎么了?是写的故事情节吗?」没想到清然索性直接视频,这是我们两第一次在这种情形下见面,认识几个月都是纯文字交流。

视频打开那幕,直接稀里哗哗的哭了,我最后的一点防线如泛滥的河水溃坝汹涌,而清然又是泪汵汵的一直安慰我询问我伤势。看不清你的样貌,只记起那副眼镜和垂落的秀发。

一下子好感动,素未谋面的朋友递来的脉脉温情,扫去了我的孤寂,温暖我脆弱的心。

一个人孤独久了,像是越来越喜欢这种孤独,没有锁碎,没有磕碰,没有吵杂……可是,一旦受伤,脆弱就是压抑在深处的情绪,只要逮到机会就击溃的所建立的一切坚强。

这一次摔得很重,真的很重,有生以来第一次让自己摔得伤口呲裂无助。

                                2018年11月22日,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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