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天气很好,凉爽怡人。近来小恙,总是头晕,故而写文也少了。
早晨散步走走,欣赏绿树红花,心情大好。看各色花儿摇曳在风中,生机盎然的美好模样,实乃人生一大幸事。
忍不住拿手机拍照,如果说紫红色的木槿花,像是温润的小家碧玉,那么几乎贴地开花的刺玫,粉红色或深红色的花朵就像是自由自在的野孩子。
硕大、紫红色的木芙蓉花一批又一批地盛放,仿佛热烈奔放得不谙世事。喇叭藤攀援在绿植上,开着紫红色的喇叭花,仿佛在吹奏着秋天的曲谣。
一种白色、六瓣的小花儿盛开在路旁,一片片花朵就在行人的脚边安然从容,百度搜来叫做“葱兰花”。一丛一丛的绿色叶苗,就像小葱似的,却开着兰花一样雅致的小花,真是好形象的名字。
数不清的牛牛草,顶着毛毛虫似的果实在风中摇摇晃晃。在我们老家,它们俗称“毛毛草”,是最常见的野草的一种,似乎随时随处都能落地生根,生命力特别顽强。
田间小路,树下河边,房前屋后,土墙屋顶……处处都有它们的身影。记得我十几岁时写过一首小诗,“牛牛草载满小道的时候,我独自慢慢地走,想这样一直走下去,走到另一个山头。”大约只是表达一种淡淡的心情。
网上最近很是流行手捧花束,挡住脸部慢跑的镜头,背景的花海或草地由春绿变成秋黄,十分唯美。如果我身穿长裙,手持一大捧牛牛草慢跑,拍摄出来也该很美吧?
可惜身边的刘先生不是技术流,实在拍不出审美的角度,我亦不舍拿野草做牺牲,也就作罢。
微信群里,好友李姐正与朋友们自驾旅行,一路由东向西,泰山、云台山、大峡谷、壶口瀑布、兵马俑……不亦乐乎。心生向往却不能往,只能表示一下羡慕之情。
想起那些句子----“我问青山何日老,青山问我几时闲。叹与青山不同寿,许我寄情山水间。”懂得山水之乐的人,大都是智慧通透之人,在有限的人生里,偷闲与山水同青一季,已是一桩美事。
夕阳西下,我坐在东面的阳台上看书,东方的天空蓝得可爱,呈现湖水一样的蓝色,飘着云朵悠悠,形态各异,仿佛从油画册里荡上去的轻盈。
偶一低头,看到楼下的竹丛翠绿欢然,又安静淡然,一阵愉悦。这是我在此处最喜爱的风景,一年四季,无数次看风吹过它们的样子。
忽见远处,几棵绿树顶着一片片粉红色,不知是花还是叶?记得去年见过一种树,初秋结着一种“小灯笼”似的水绿花苞,里面藏着种子。此时中秋已过,想来是它们成熟了吧?
小区里栽种着许多桂树,空气中却没有桂花的香味。记得前年冬天,哪怕是寒冬腊月,桂花仍伴着小雪开放,暗香袭人。今年怎的迟迟不开?
人常说“丹桂八月”,文友早就写合肥的桂花开了,上海的桂树们遗忘了花期吗?我倒要仔细观察一下,它们究竟何时绽放了。
小球场上,一群少年正在打篮球,不时传来“嘭、嘭”地灌篮后球落地的声响。圆形小广场上,家长带着孩子们玩耍,有儿童蹒跚学步,有孩子滑滑板、骑童车,小燕子一般欢笑着窜来窜去。
许多人已摘下口罩,自由地呼吸着空气,疫情趋于平稳,安全感也逐渐回归,人们享受着这秋日的周末时光。
好奇心趋使,走下楼去看,那一片片粉红色果然是“小灯笼”的果实,已近成熟。百度搜来叫做“栾树”,像是顶着一片片云霞,十分美丽。
几棵不高的桂树丛,毫无开花的迹象。再走近另一棵桂花树,拨开厚实的绿叶,发现枝茎上已有许多小小花苞,却只有最南面向阳处,刚开出两朵嫩黄色的小花芽。想来这一带种植的是晚桂啦。
抬头望天,不知何时被斑斑亮亮的鱼鳞云,覆盖住大半个天空,仿佛一条巨大无比的鱼正闪着鳞片,在头顶的蓝色海洋游弋,我看得痴了。
忽然想起庄周的《逍遥游》,“北冥有鱼,其名为鲲。鲲之大,不知其几千里也……”庄子写下千古名篇时,除了神奇想象,是否也曾为天空奇幻的一幕而触动过?
绕出小区去买菜,等我归来,暮色低垂,天空的一部分云朵变成了深灰色,仿佛一条巨龙侧身绕着左半个高楼林立的小区在缓缓移动。地面已经看不到夕阳,但祂的光线斜穿过北面云层,恰如“龙首”的嘴巴张开,含了金珠似的发出隐隐光芒。
心中一阵惊叹,云真是太奇妙了。飘忽的云,一如人的心,起伏不定,变幻莫测,似是而非,全凭看客心情罢了。
人心如浮云,谁又能真正看透呢?
云会是什么样子?云自己很难控制。风和雨能影响云的形状,却不能控制云的样子。云若心中自有决定,守好初心,那么纵有百般境遇,千般变化,它仍知道自己是一朵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