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雾中专毕业。人长得清秀,皮肤白皙。身材苗条。还没有谈过恋爱。她认为自己是很平凡不起眼的小女人。平常低调,内敛。
在办公大楼人力资源料实习,经常在走廊里遇见一个王文,原来他在隔壁办公室工作。王文主动打召呼,就这样互相认识了。
紫雾在单身楼住一楼,与王文同一座楼。被他的气质深深吸引,他身上有一股说不出的阳刚之气。黝黑的皮肤,小眼聚光。对王文一见钟情。
在下班回宿舍的路上,感觉背后有脚步声,回头一看,是王文,看见他穿着一身迷彩服,带着迷彩帽,睿智的眼神,非常精干魁梧,说是军训呢。紫雾向他借用迷彩服,说拍个照片。王文很爽快答应。
隔天就把迷彩服送到一楼宿舍。紫雾戴上迷彩帽,穿上迷彩服,找来照相馆的人,在附近花丛中,用照相机只拍了两张照片。相片洗出来后,英姿飒爽,只是开满鲜花的背景有些不搭。
王文又来到一楼宿舍,紫雾和宿友正在看相片呢。王文坐在床边,三个人愉快开心地聊着天,王文说要那张新照的穿迷彩服的相片,留个记念,紫雾死活都不给。怕他拿着照片给别人看。
王文笑眯眯地把迷彩帽往紫雾的头上戴,并盯着紫雾看,紫雾的目光正好与王文对上,赶快目光转开,脸微微泛红,不好意思,赶快地头上的迷彩帽摘下。王文拿回了他的迷彩服和迷彩帽,匆匆走了。紫雾怔怔地不知在想啥呢。
紫雾后来正式分配在食堂工作,成了一名合同工。在食堂窗口,见到王文来用饭盒打饭菜。中午打饭的工人太多,拥挤在窗户,也不排队,顾不上打召呼。紫雾的看见挤在人群里的王文,心里莫名的激动。注视着他的走出食堂的背影。
紫雾不知这是什么样的情愫,她心里还是防备着,别轻易相信男人。毕竞来到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工作,事事谨言慎行为妙。毕竞比较传统内向些。
但也有冲动犯驴的时候。曾有个男人,仅迎面碰见打个召呼,也是经常去食堂打饭,面孔熟悉些。有一天来宿舍串门,进屋后,紫雾以为来聊聊天,也无所谓,谁知聊着聊着,靠近紫雾坐下,手臂搭在肩膀上。紫雾腾地站起,一点面子也不给留,大声说:“滚!"那个男人悻悻地走了。
紫雾这种正直的性格太容易得罪人,算是把那个男人吼惨了,见到她再也不打召呼了,不理睬了她。她有时想改一改脾气。江山易改,脾性难移。她更欣赏那种铮铮铁骨的男人。见不得那种下三烂的男人。
下班了,正在宿舍写日记,听到敲门声,人已推开门进来了,是王文。好久没见到了。紫雾正坐在床沿边,赶快合上日记本,王文坐在对面的床沿。
王文说:“写的啥文章,可以看看吗?”边说边站到紫雾的身边,紫雾说:“有秘密,不能看。”王文也就不勉为其难,顺势挨着紫雾坐下,把手臂搭在紫雾的肩上,而后,又双手抱住紫雾的腰。
紫雾挣脱站起来,伸手打了王文一个耳光。王文楞了一下问:“为什么打我?”也打了紫雾一个耳光。紫雾呜呜地哭了。边哭边说:“你欺负我。”
王文受不了听见哭声,语气变得柔和,“你先打我的。我哪得罪你了。”
紫雾带着哭声说:“那你让我还上你这一巴掌。”
王文一听没有哭声了,“那你咋还上呢?”
紫雾心有不甘地说:“我用铅笔刀在你手腕划个小口子,你不许喊疼。”王文答应了。把右手放在桌子边,紫雾真的在她的右手腕处划了一个口子,流出了血。
紫雾是喜欢他的,但没听见王文向她表白,紫雾心中的爱是圣洁的,不想要不明不白的暧昧。爱他又虐他,怕爱而不得,只想让王文记住这一刀的痛,就永远记住她。
紫雾却没有体会王文的感受,他疼痛吗?刀口虽很浅,却流血了。
王文弄不明白紫雾的内心的强烈的感情,边用纸擦拭手腕的血,边恨恨地说:“天下最毒妇人心。”一只手捂着手腕上的伤口,气愤地走出了房间。
几天以后,紫雾在食堂窗口售饭,看见王文来打饭,用左手递过来饭盒,紫雾心怀内疚,急切想看到,他的右手手腕处的伤口,却见他的右手插在裤子兜里。
从此,王文再也没来过紫雾的宿舍。紫雾也没找机会解释清楚,为什么这样下"狠手"
几个月之后,紫雾坐中巴去城区,碰见和王文也去城区,乘坐同一辆中巴车。紫雾先上了车,找个靠后面临窗的座位,王文上车后就坐在她身边的座位,和旁边的熟人聊个没完。
紫雾心跳加速,多么渴望同他聊聊天。渴望他能靠近些。盼望着王文转过身来,和她开心地说话,难得碰巧遇见坐在身旁。但王文直到下车,一直侧身同旁边的人聊天,好象忘了旁边还坐着紫雾。
车到城区站点,王文走下车,紫雾在后面也走下车,真想过去和他说话,没有勇气。在站点左顾右盼地观望着,紫雾幻想着,王文在站点也等着她。
但他很快走远了,魁梧的身影渐渐消失在马路的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