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行新疆
2018年1月30日至2月6日,
在宏姐帶領下,遊歷北疆阿勒泰地區,禾木、白哈巴,喀納斯、天池等地。
dayI
一大早的航班,登機的時候,晨曦初現。
居然有人因為怕曬而不要靠窗的座位,正好,我可以拍照。順便一說,中國的航空公司終於從1月18日起,開始允許在飛機上使用“飛行模式”。雖然同其他事一樣極具中國特色,畢竟還是在進步的。
飛離北京之後,機翼下是寸草不生,絕無重複的荒漠。持續了近三個小時。地大物薄的祖國,與同樣是杳無人煙的新西蘭,蘇格蘭,北海道和加拿大,風光極大的不同。
dayII
五點起床,退房,早餐,班車,托運,經過最嚴厲的安檢(兩萬maH的品牌充電寶被沒收,理由是:我懷疑裏面有易燃填充物。瞬間想起高爾泰說,當你的命運被這樣智商和人品的人所左右,又無力反抗……他被左右的是人生,我只是一個充電寶,感覺好多了),登機,除冰,起飛。
一小時後,晨曦伴我抵達阿勒泰。
天氣大好。攝氏零下二三十度而已。
兩臺陸地巡洋艦PRADO,劉,杜兩位司機。一個多小時後抵達布爾津,與地接導遊匯合。布爾津是阿勒泰地區的樞紐。街道整潔漂亮,一水兒的歐式建築,雖然哥特,文藝復興,巴洛克混雜一體,倒也同花紅柳綠的鄉土風格一樣熱鬧。這裏旅店林立,旺季時依然床位難求,人滿為患。而現在,街道上很難見到幾個行人。
午餐在一家三星的農家樂吃飯。辣子雞,鰈魚,黑魚,狗魚(現在有了好聽的名字叫鱈龍魚)風幹牛肉……再驅車四個多小時抵達禾木邨。途中遇景即停,還遇到兩隻膘肥毛亮的狐狸。
晚餐吃的冷水魚,烤羊肉,主人特意準備的二鍋頭。血月全食沒拍。飯後到禾木邨木橋邊的酒吧小坐。酒吧很洋氣,一隻親近人的短尾巴小肥貓跑來蹭腿。
禾木木橋毀於2014年5月的大洪水。現在的木橋其實橋墩是混凝土的。(後文會提到的)康劒先生認為,在所有東西皆為木製的禾木,村民看到“橋樑專家”設計的混凝土橋,不知作何感想。
dayIII
早九點半,開車經過禾木橋(如果沒有當地政府接待,橋是鎖閉的,只能過人不能走車),抵達平台拍照。平台的名字叫“哈登”,大鬍子應該來一趟。
氣溫是攝氏零下32度。戴著抓絨手套,也無法抵擋寒冷,拍幾張就需要把手捂一下,後悔沒帶宏姐準備的專業攝影護套。每個人都是一臉嚴霜,鬚眉皆白。
禾木四面是山,禾木河流經邨邊,因此每日晨曦初現,必有雪白的薄霧。加上早起的牧民家同樣雪白的炊煙,靜謐之美,無法言表。看多了網上秋天的禾木之晨,無人打擾的嚴冬盛景,正是此行的主要目的。
拍完回到禾木神苑早餐,滾燙的奶茶瞬間驅散入骨的寒意。
午後在村外河邊徒步,雪深処可以沒過膝蓋。而當地人一直強調今年“沒怎麼下雪”,擔心開春後的旱情,農作物,水草,以致牛羊……想起前晚吃飯時,接待我們的王主任給我們看去年的娛樂項目~跳雪,人從房頂“氷棍兒”樣跳下來,瞬間沒入雪中,全無蹤影。馬群則是拼命揚著頭,只露出耳朵,眼睛和鼻孔,在雪地裏吃力前行。
dayIV
離開禾木,前往喀納斯。進入景區,喀納斯河因為流急,有些地方並未封凍。水汽於是在夾岸寒樹上,凝成晶瑩的霧凇。
因為嚴冬遊客罕至,幾乎所有的旅社都不營業。還是拜宏姐的關係,住宿喀納斯消防中隊。午飯後到湖面上遊玩,兩位司機在冰面上撒歡兒,把一路限速不是六十就是四十憋壞了的車放肆一下。高速對衝,漂移……揚起一面面雪牆。
這裏的雪很不一樣,不知道為什麼不粘,更像是顆粒細小的白砂糖,團不成團。
穿過積雪的湖面,沿省道232徒步,五公里多的路,走了兩個小時。穿過喀納斯邨,可能因為冷,沒見到幾個人。
晚餐在一家提供餐飲住宿的牧民家。哈薩克老奶奶(看起來老,估計未必大我太多)廚藝還行,特別是滾燙的奶茶,泡上黃澄澄的包爾薩克,非常好吃。當地的羊肉沒有特別膻(我稱其為香),司機認真地說:我去過北京,你們那裏的羊肉太膻,不好吃。獲得北京人一致贊同。
dayV
吃過早餐,兩位司機施展絕技,冰天雪地中,兩輛prado滿客重載,攀上觀魚臺。在停車場棄車徒步,登1068級台階上山。海拔一千多而已,但是極為吃力。衣服太厚加上相機和鏡頭比較重,當然是最可能的原因,極寒的空氣應該也有助力。
途中經過圖瓦新村,金紅的晨曦,淡藍色的朝霧,美不勝收。
午餐在號稱中國西北第一邨白哈巴午餐,吃素拌麪(北京飯館裏叫拉條子)。然後驅車沿中哈(哈薩克斯坦)邊境下山,返回布爾津。
住宿宏姐特意為我安排了布爾津“金山書院”。巨型的免費公益圖書舘,以前是一個小型體育館。創意,設計,甚至施工都是院長康劒先生親力親為。房間裝修風格,設施設備亦令人驚艷。
dayVI
吃過早餐,離航班起飛還有一段時間。約了院長喝茶閑話。康先生作過護林員,在喀納斯工作八年。現在是中國作家協會和攝影家協會的會員。看過我的照片,康先生輕輕一笑:視角獨特。後來看他著的書,理解這些照片他應該已經拍過無數次了。康先生客氣,說要“求字”,寫了兩幅四尺。本來想向行家求教,不想院長謙虛,說:多年未動筆,不敢獻醜。臉上微熱。
阿勒泰回烏魯木齊的航班,安檢嚴厲。每次出行必隨身的戈博工具刀組連托運都不可以。只能暫時留在阿勒泰。其實,很多時候,本人智商和識見不足,嚴守規定,反而成了最合‘’理‘’的選擇。如果這種行為還可以立功受獎,那麽後果不難想見。這一路,維穩第一的氛圍,不便多言。
dayVII
天池
乏善可陳
dayVIII
帶上宏姐給的紅酒,整箱的干果,大芝麻囊,孜然,辣椒,薑黃……滿載而歸
這地方秋天的景色也美,還應該再來一趟。只是一想到摩肩接踵的遊客,心裏已生怯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