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碗豆花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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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小生活的县城,最出名的就是豆花饭。不是豆腐脑亦不是豆腐。可能说它的质地与口感介于两者之间吧?这个我想本地人是没有人去考究的。但是豆花饭的好与坏,不仅仅是豆花,最重要的还是蘸水。蘸水的味道关系着整个豆花的所有口感。米饭当然也要是松散的甑子饭才能到位的。

  小的时候对豆花饭没有太多的感情,也非常的不能理解父母。为什么每次城里的亲戚来家里都要忙前忙后的做豆花。要知道这个是非常费事儿费时的。

  小时候每次吃豆花父母都会让我们姐弟两个帮忙。从一开始的拣豆子。母亲每次都是让我们先把黄豆里面的泥土挑出来,然后把颗颗饱满的好的黄豆用清水泡上两三个小时。接下来就是磨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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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磨浆现在都是用机器人,省时省力。以前却是推石磨。这个可是个力气活,而且力气还要持续。虽然平日里大家都干的一手农活不缺力气。可推石磨是既费力气又要耐力。磨好了豆浆接下来就是烧。

  以前的农村不似现在到处随处可见都是柴火,但是烧浆却是需要大火烧的。自然也需要很多柴火。那时家里奶奶很迷信烧火不许我们烧黄豆杆。说做豆花烧浆用了黄豆杆做柴火的话,做出来的豆花很少。也就是没有产量。后来长大才知道,那时胡说的,只不过是因为曹植的七步诗。可没有文化的奶奶不知诗真正的含义,只听了人家的“煮豆燃豆萁,豆在釜中泣”而已。

    那时我们只负责烧火,嘴里总是不停地问“好了没有,好了没有……”看着一大锅浆只想它快点烧开。让母亲挤点热豆浆再放一点儿白糖。那真是最美味的饮品了。每次家里做豆花,我最盼望的就是时候。只要母亲说好了浆开了。我就会把碗拿着守在母亲身边。但每次都会挨骂,因为浆开了她要趁热把浆挤出来点豆花。浆很烫,她又要忙又怕烫了我。只能每次骂的同时赶紧的盛一碗豆浆给我然后让我去一边别妨碍她。

    我每次豆浆喝完是还有其它工作的,这时在舂辣椒做蘸水的父亲则会吩咐我们去地里,拔几颗小香葱顺便摘一些鱼香叶(藿香)。

  母亲则会把挤出来的豆浆再放锅里烧开。然后拿出家里装卤水的罐子。卤水是我们这里采集井盐蒸馏以后结晶得产物。据说是有毒的,拿回家还要和水化开才是卤水。自然水的比列各家是不一样的。

    现在家里做豆花是母亲点卤。以前都是奶奶或者外婆做这个工作。因为这个关系最后豆花成品的品质。卤水多了急了点的豆腐出豆腐率少却豆腐会老会柴没有口感。卤水少了豆腐松散不成型既不是豆腐脑也不是豆花。所以点卤水的时候母亲说需要多次少量慢慢来,急不得。

    因为豆花费事费力自然平日家里难得做,也只有家里来亲戚做客的时候。既显得主人家的热情同时在那些物质不发达的年代,也是既享受美味的同时免了买肉缺钱的尴尬。

    不过现在一切都好了,交通也便利。城里的豆花饭也就几块钱一碗想吃随时都能吃的到。也没有小时候那么稀罕。可能是因为离家远了,反而觉得它是美味了。

  它不仅仅是一种食物,是对家乡的一种眷恋。是对父母的想念。是对家的一种依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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