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的孩子全跳舞-村上春树

即使跑得再远,也跳不出自己本身。

看完了村上的小说集《神的孩子全跳舞》(林少华翻);听完了五月天的专辑《神的孩子都在跳舞》(賴明珠翻)。五月天在这张专辑中投入出一种永不放弃生活、时刻充满希望的基调,配合上村上的小说,简直不能更励志了。——这张专辑的出场人物也是非常之多了。

小说集中最著名的一篇“神的孩子全跳舞”被斯科特·科菲还翻拍成了电影。电影力图塑造成一部带有东方色彩的美式文艺片,但是美国人毕竟和东方人抑或说日本人在三观上存在巨大的差异,影片中对地震带来的冲击不但刻画得更隐晦,人物之间的情感表达也不那么日本。陈冲在影片中倒是将美丽的母亲演绎得很有深度。

《神的孩子全跳舞》收录了村上的六则短篇故事。故事更多通过侧面描写折射神户大地震后带给故事中人物的情感、生活等方面的影响。这当然是我后来看了序言才知道的,倘若不看序言,多半不会注意大地震在每个故事中都有出场戏份,约莫一览而过当作一般短篇小说来看了,毕竟日本位于地震火山带,出现地震也是极其平常的事——村上的《东京奇谭录》因为林少华在序言中的概述而严重剧透,阅读感大大下滑后,但凡是林少华翻译得村上的作品,便决定统一先看故事再看序言。——对“青蛙君救东京”带有一丝超现实主义色彩的故事颇感惊奇,说实话一直很讨厌两栖类动物,尤其是青蛙和蟾蜍总会有一种莫名的恐惧感,腿软到走不动路的那种,看到故事中青蛙君的出现,让我内心隐含的恐惧又翻涌而出。但是转念一想:青蛙君拯救东京、忍者神龟拯救纽约、熊猫人拯救台湾,总有人在我们不知道的地方,为我们负重前行,那么也就满怀敬意了。当看完故事回过头去看序言,了解村上的写作背景是基于神户大地震后给日本带来的创伤而产生的冲动,此时再回想故事中出现的一些细节,这本书在心里的地位也自然拔高了不少。

日本发生神户大地震时我尚年幼,对此几乎一无所知;倒是福岛地震引发了核泄漏,国内媒体对此付诸大量报道,这才注意到日本是一个时常被地震毁灭生活的国度。也因为这次地震,让我发现了流言四起引起的恐慌有多可怕,超市里的米、盐惨遭疯抢、销售殆尽。不知这算不算是大自然带给我们的揶揄,总之看得很不是滋味。

前段时间,宁波也突然遭遇了几次小地震,惊得我们这群一直生活非地震火山带的人瞬间刷爆了朋友圈和微博;没多久,获悉四川宜宾也遭遇了地震,令人遗憾的是宜宾地震让我们失去了好几位同胞,哭泣。在这段时间内看完书,感触也便显得愈发深刻。回忆起2008年的汶川大地震,高中时写入英语教科书,在高二暑假全校又组织在操场观看的唐山大地震,人在自然界的绝对力量面前,尤其是地震这种破坏力大,可预知性又弱的灾害面前,卑微得几乎如尘埃。——在魔兽世界大家也都愿意自欺,2008年那天四川服的很多玩家突然掉线以后便再也没有上过线,我们都希望他们只是退游了。

村上的所有故事都告诉我,好好珍惜曾经在意的每一个人,多和他们联络一下。不是非要等到灾祸降临了,才想起已经很久没有和这个地方的小伙伴联系了。生命总是在悄悄酝酿着失去,但是因为失去的速度缓慢得不可见,总给人一种永远都会在的错觉继而装作不知道。当骤然发生的局面出现时,蓦地警醒,想留不能留才最寂寞,没说完温柔,只剩离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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