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略属于强者的游戏?

有实力才能说话。1945年美国向日本扔下了两颗原子弹,宣告人类战争进入了核时代。朝鲜战争时期美国一再准备对华使用核武器,对中国形成了很大压力。毛泽东一方面在战略上蔑视地将原子弹称为“纸老虎”,以鼓励人民用于斗争,另一方面,也将其作为“铁老虎”,在战术上高度重视。居里夫人女儿伊蕾娜·居里的丈夫,法国科学院院长,法共党员奥利约·居里,曾通过中国访法科学家捎来口信,“请转告毛泽东同志,你们要反对核武器,就要首先拥有核武器。”中国政府投入大量人力物力,在1964年成功爆破了第一颗原子弹,从此再也不受其他国家的核讹诈。

宋晓军的《军事夜话》中提到,在俄军总参谋部工作维克多·尼·布兰涅茨上校日记中有这样一段话:“1995年的春天,当可以保障俄罗斯多年免遭导弹威胁的建筑物轰然倒塌的时候,我看到,美国人脸上露出了惬意的微笑。当时,一位将军正在擦拭因为爆破散落在他望远镜上的灰尘,我问他:‘你们为什么不拆除你们位于格陵兰或者英国的类似的预警雷达站?’。他像看着白痴一样看了我一眼,高傲的回答,‘我们是美国’。”他所描述的是1995年,俄罗斯执行美苏1972年签署的反导协议,摧毁俄境内预警雷达站的一个场景。

只有不断拓展提升发展,达到一定的高度强度之后,国家才能够有发言权,能够和其他国家商量前景,在所在区域内保持稳定的生存状态。这就是俗语:“弓箭在手,才能静默安居。”无论一个人,一个国家发展到哪个阶段,都要去理解强者的世界,在这个世界里,祈求怜悯没有任何价值,只会带来更多伤害。

强者的世界观。克劳塞维茨在《战争论》中写到:“俄国广袤无垠而冬天寒冷可怖,如果像只会跟着汽车盲目奔跑的狗那样采取行动,绝无击败俄国的可能。这一点连最愚笨的人都可以看得出来,那么究竟为什么拿破仑会浑然不知呢?大概常识确实像氧气一样,人走的越高,它也就越稀薄。在一次次踏着胜利走向巅峰之后,拿破仑的战争的“语法”已经变成了他的逻辑。就像凯撒一样,他已经高高凌驾于常人之上,以至于看不清自己脚下遥不可及的根基了。”虽然不能高估,拿破仑肯定不是最愚笨的人,他有自己的考量,即使是克劳塞维茨也无法进入到他的内心世界。

约翰·刘易斯·加迪斯在《论大战略》中,描述薛西斯一世——波斯的万王之王,登上置于海岬上的王座,目视其军队集结。根据历史学家希罗多德记述,这是一支超过150万人的军队。如今已经没有能够横跨郝勒斯滂海峡的桥梁,但薛西斯一世却架起了两座桥:一座建于捆绑在一起的360艘船上,另一座由314艘船承载。因为此前建成的桥遭遇风暴后分崩离析,愤怒的薛西斯一世砍掉了修桥者的脑袋,并且下令士兵对水流实施鞭刑和烙刑,他还命令手下向水中投下了镣铐,以胁迫大自然听令与他。不可一世的薛西斯看着他的战士潸然泪下,他的叔叔兼幕僚阿尔达班问他缘由。“这成千上万人,”薛西斯一世感慨答到,“百年后将无一人还将存世。”为今日之士百年之后的结局而唏嘘不已的薛西斯一世,拥有的是更广阔、更长远的视野。如果生命要以死亡为代价,何不付出一些小小的代价而名垂青史呢?何苦做那被遗忘的万王之王?

那些做王的强者心目之中,所有人和物都是他实现目标的垫脚石,不能垫脚,那就是障碍,只能通过力量消除。他们在探求目标之间的距离,就在眼前,他们会尽力去抢夺,前途迷雾重重,他们会暂时放下身价,和哪怕是自己鄙视的人商量,如何走向未来的路径。

软硬都为了赢。当阿尔达班无法克服他的恐惧的时候,薛西斯一世无法控制他的野心。屋大维通过学会自我控制崛起,安东尼因为忘记它而覆灭。奥古斯丁和马基雅维利保持敏锐的现实主义,腓力二世和伊丽莎白一世借鉴这些,塑造了不同的新世界。拿破仑因为未能将愿望和能力匹配失去了他的帝国。林肯则拯救了他的国家。建设者威尔逊让他的那一代人失望,罗斯福则强取豪夺超越了一代人的期望。

朱元璋听取谋士朱升的建议,以“高筑墙、广积粮、缓称王”为基本战略,迷惑中央政权及各势力集团,隐蔽发展和扩张势力,最终开辟了大明王朝。努尔哈赤面对强大明王朝,采取“伐大树”的战略,确定认为“欲伐大木,岂能骤折?必以斧斤伐之,渐至微细,然后能折”。兼并女真族各部同时,对明王朝表示效忠,被崇祯皇帝认为是“忠顺守边”好将领,逐渐将势力扩大到长城脚下,直逼京城。

都是策略,强者都有狼的性格,战略是取胜。俄军参谋部有一句话:“不管俄罗斯多么贫穷,但她永远不应该感到自己软弱”。本质上,战略是强者的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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