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狂想曲-传国玉玺之谜(第七章)

第七章

    休、生、伤、杜、景、死、惊、开,八门开,净天起,高松开启了自己的战阵,对抗着未知的强大力量。

    城中的数千人开始变得痛苦不堪,一方面是因为自己所中的邪术正在被净化,另一方面来自远处的力量正在抵抗着净天法阵的净化能力。两种法术像是拔河一般,隔空进行着比试,而比赛的筹码正是这城中的数千人。

    高松加催法阵,韩顺已经失去了所有的灵能昏倒在地,八张灵符呼呼作响,血红的颜色越发显得鬼魅。法阵中,几乎每个人的脸都被痛苦的扭曲了,凌迟一般的感觉,让这些久经沙场的战士也难以承受。有的人由于受不住而晕了过去,反倒是一种解脱。树皮上,地面上,甚至是坚硬的墙面上,交错着挖痕和血痕。飞跃地狱的门,刮骨的痛。、

    高松能感觉到在遥远的地方,也有一个同样的法阵在抵消这自己的术力,但是力量明显有不足,虽然强大,但是自己和七散人足可以应付,现在所需要就是等待和坚持,对方的术力越来越弱,高松心里疑窦乍生,“会是这么简单吗?”

    突然,太极法印光芒大盛,对方法阵已经溃败,高松抓住机会,使出全部的力量加持法印,顿时,血红的天空中八根光柱大放异彩。城池中,已经有人开始恢复,全身虚脱,却是疑惑看着自己所处的环境:“这是。。。哪里。。。”

    再接再厉,高松和七散人全力施法,终于,随着最后敌人睁开了眼睛,太极光芒逐渐暗淡,净天阵成。

    “呼。。。呼。。。”高松端坐下来,喘着粗气,安神调息。一次净化如此多的个体,对于任何一个术法高手都是不小的负担,一种即将虚脱的感觉笼罩高松全身。

    “啊。。。。。。。。!”随着一声惨叫,一种不祥的预感萦绕心头,赶紧寻声望去,正是生门。少顷,高松赶去的时候,看到瑶光满口鲜血,背后插着一把刀。其余六人也刚好赶来,高松迅速检查伤口,好在没有伤到要害,瑶光还有意识,虚弱的说到:“一个黑衣人。。。掩头覆面。。。”

    “道兄,止言,神识内敛。”

    说着,众人分别按住了瑶光的内关,少商,桥弓三个穴位,温和的力量缓缓导入,止血散敷用过后,渐渐停止流血,虽然面色依然惨白,至少脱离了危险。

    这时,流云凑了过来,以少有的凝重的语气说:“我们可能还有麻烦。”

    随着流云的所指示的方向看去,又多了一群移动的黑点,数目比之前少很多,约有千余。高松可以感受到那种力量,和刚才一样的术法。怪不得第一阵赢得如此轻松,原来这才是关键。

    “城内的数量确实不对。”高松站在城头,“想不到,他们竟两次施展阵法,打这个时间差。”

    故意放第一批敌人入城,骗得净天阵开启,在每个人最虚弱的时候,随机袭击一个人,确保第二次阵法无法打开,之后新的敌人看着时间差进行第二次进攻,用最小的损失,获取大获全胜。

    高松的神情逐渐凝重了起来,这千余人虽然人数大大减少了,但依然是一股不可小觑的力量,现在诸位师弟都伤疲在身,战力极其虚弱,该如何阻挡这虎狼一样的军士。更可怖的是,由于第一波士兵已经恢复神识,在后来者看来,这完全就是美味的点心,不像之前的毫无目标,而是狼嗅到了猎物一样,疯了似的朝城池的方向进攻。一旦冲入城,一定是一片血海。高松仿佛看到了残肢断臂,血肉横飞,江州失守,一千人追上撤退的大军,又是一次屠杀,江南富庶之地,即将面临一场浩劫。

    “先生”流云小心翼翼地问起来,“可有良策。”高松看着这摇摇欲坠的城池,开裂的城墙,紧锁眉头,仿佛在做一个非常痛苦的抉择。

    天地间有人如此,已然高手,一身功夫出神入化,依然白日练武,夜间修心,寒暑不辍,日日践行;或者已然是音律大家,一曲听罢,余音绕梁,三月不知肉味,依然将心注入,以魂筑音,凡夫视之为异类,君子视之为高人,然,他们知晓,自己所以追寻,为一“道”而已。大道无形,生育天地;大道无情,运行日月;大道无名,长养万物;不知其名,强名曰道。对于这种终极真理的追求,引导了一批人,剑痴就是就是其中一个,人如其名,以剑为痴,“绝代”一出,天下几无敌手,但是依然遍游各地,追求更强的剑招。御剑山庄一战,275步,击倒36名剑客,只伤不杀,更为可怖的是,整个的过程仅仅120秒,堪称神技。

    此刻,剑痴正在紧紧跟着一个贵族公子,从内城到郊外,从正午到黄昏,面前的人仿佛失去魂魄一样,行尸走肉,浑浑噩噩,衣衫破损,玉带不整,双目无神,一只手随便地耷拉在马背上,与其说是牵着马,更不如说是被自己的马带着到处走,完全没有贵族公子应该有的英气。

    自从见识了轩辕剑之后,剑痴仿佛中了魔咒一样,一种隐隐的感觉,自己多年寻找的剑招即将达成。“剑三:八方来朝”剑痴在心里默默的念着,真的是瑰丽到让自己无法自持的一剑。此刻,剑招的持有者已经完全丧失了一个剑者应该有的剑意,这种心灰意冷的状态,如何出剑。

    说着,剑痴一个纵身,越到了从嘉前面,如鬼魅一样的盯着来者,十数年来,第一次通过眼神中透露出情绪的波动,口气依然冷冷的说:“拔剑。”

    从嘉顿了一下,“你是李弘冀派来杀我的吧,杀就好了。”说罢,依然自顾自的如行尸走肉一样的前行。

    剑痴又一次跃身到从嘉面前,依旧只有两个字:“拔剑。”

    眼见从嘉毫无动作,自己就像空气一样被无视了。剑痴“绝代”出鞘,毫无预警的袭向从嘉,剑锋在接触的一刹那,突然偏离一寸,剑气直接袭向从嘉的坐骑,一声嘶鸣,坐骑应声而倒,更令人咋舌的是,倒下触地的那一刻,整匹马碎成了二百零五块,剑气精确的击碎了每一块骨骼的链接。

    血花飞溅,血雾喷洒,一个生灵在一瞬间被剑气肢解,这也仅仅是剑痴的能力之一。满身血污的从嘉缓缓睁开眼睛,依然是无神而空洞。“走了,都走了,连马儿都走了。”从嘉紧紧满是血腥的玉带,“要杀便杀,不必废话。”

    剑痴的剑已经抵在了从嘉的脖颈上,“绝代”像是一个索命的恶魔,紧紧扼住从嘉的咽喉,只要轻轻一动,一代名士,必会命丧当场:“拔剑。”冷冷的声音又重新响起,血雾中多了一些讽刺和诡异。

    一片树叶从枝头掉落,在空中划出优美的弧线,然后,缓缓落在地上,安静,树叶“索西索西”的响动,在地面上摩擦的“沙沙”声,都清晰的入耳,局面就这样僵持着,一把寒刃,死死扼住了一摊死灰的喉咙,但是心已然成灰,如何再燃起战斗的火焰。

    一个倩影,如疾风般打破了这种平衡,这也是对从嘉非常重要的一个女性,长宁公主,李月曦。两个男人,一把名剑,生死之间,一个倩影周旋其中。一时之间,情势急转,公主开口质问:“恶徒!你可知道,你用剑指的是谁吗?”此时的公主,蛾眉倒蹙,凤眼圆睁,少女的青春,仗义的风骨,让本不善言谈的剑痴更无言以对,眼见威逼不成,手腕翕动,绝代回鞘,但是,身形如山,巍然不动。

    “这是皇家第六子,现今的郑王,冒犯皇家!你嫌自己命长吗?”月曦把手按在自己的佩剑上,英姿飒爽,隐隐然一种皇家威严。

    “你打过不我”剑痴看着月曦的身形冷冷的说,仿佛看不到月曦姣好的身段,皇室的威严,剑痴顿了顿,然后,接着说。“这个距离,拔剑到四分之三,你就倒下了。”

    “你!!!!”面对这样一块镔铁,任你是公主,也只能气得直跳脚。

    “谁敢对公主不敬!”此时三名护卫追了上来,步伐雄沉,内息深厚,应该都是大内好手,看到主子和陌生剑客对峙,不由分说,三人其上,分左中右三路,欲一招制敌。

    剑痴稍微叹气,直接冲向中路,躲过对方剑气,突来一掌,手背直劈动脉窦,护卫眼前一黑,马上倒地不起。其余二人欲回身再战,突然发现自己的胸口处已然留下血印,皆是一惊。

    “那头畜生的血,我还没有出剑。”剑痴站在距离月曦十步左右,依然冷冷的说着;“另外,只要我不愿,这天下,没人能抓住我。”剑痴突然有些惊讶,今天可能是他对一个人说话说得最多了一次了。

    “哈”剑痴自嘲的笑了一下。“你得意什么,本公主还没有用真功夫!”月曦有些气急败坏。

    “拔剑”剑痴目光冷冷的看着从嘉。

    “拔剑,拔剑,你们这些男人就知道争”月曦眼里噙着泪花,看得让人轻怜疼惜,“杀吧,现在杀了这个行尸走肉,你就天下第一了。”月曦不顾从嘉身上的血污,扳过从嘉身形,让其后背对着剑痴,“来啊,背后出手,更增添你的荣光!!”

    “月曦,我。。。”从嘉不知道该说什么。

    剑痴有些不知所措,避开了月曦的目光,自顾自的说,“什么时候可以恢复。”

    “一年,两年,或者永远都恢复不了,他就是一个懦夫!”月曦朝着剑痴咆哮着。

    突然间,一种烦乱的心绪笼罩在剑痴心头,是因为骑虎难下的局势,还是看到月曦和从嘉亲密的关系,他说不清,“七天,我只等七天,辰时三刻,月痕山顶,恭候。”剑痴转身,回身欲走,突然想到了什么,“若是不来,你,还有今天太子府的女人,断首。”说罢,一道剑气,直接击碎了月曦头上的发饰。珠玉落了一地,宛如伤透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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