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终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起，脑海中总会出现这样一个画面：一间老房子，靠窗摆着一张旧桌子，窗外是一棵枝叶茂密的老槐树，斜照的阳光只有星星点点的透过枝叶，透过窗户落在桌子上面。

桌子前面的木椅子上，坐着一个满面沧桑的男人，看不清具体年纪，头发有些花白，却不太像个老头，更像个中年人。

他坐在桌前，手肘靠在桌沿上，一手扶着下巴，一手夹着烟，静静地，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他背对着我，轻轻地抽烟，烟圈悠悠的向上飘荡着，就像飘着一股淡淡的忧伤。但奇怪的是我却能清晰地看到他苍白的面孔，黑边框的近视眼镜以及略显纷乱的头发。

他没有动，却开始说话：“我叫赵有路，我不知道现在的小孩子怎么样，我记得我小的时候……”声音苍凉，略带着自嘲的笑意。

于是，不管我做什么，不管我愿不愿听，他的身影，他的声音，都不停地出现在我的脑海中，不停地在我耳边回响，一遍又一遍。

我快要被这声音给弄崩溃了，我大吼大叫着我不想听，他却似乎浑然不觉，听不见我说话一样，依旧不紧不慢的叙说。

偶然的机会，我看到他下身空空的裤管，这使我震惊，不由得好奇他在说些什么。

于是我妥协了，为他誊写下了这整个的故事：“……其实吧，在我的心底，总有一个我不知道算不算是理想的想法，从小就有，从来没告诉过任何人，那就是将来，我一定要娶香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