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拉尔山是苏联境内的一座山脉,位于俄罗斯中部,是欧亚大陆的天然分界线。北起北冰洋,南至乌拉尔河谷,延绵2500公里,平均海拔500-1200米。海拔虽然不高,但在这里却发生了一起神秘的登山事故:佳特洛夫事件。
1959年1月,10名来自乌拉尔理工学院(现为乌拉尔国立技术大学)的在校生和往届毕业生,组成一支登山队,前往乌拉尔山脉进行探险活动。
这支登山队有8男2女,年龄从21岁到38岁不等,都是经验丰富的登山队员,信息如下(姓名已缩写):
佳特洛夫,男,23岁。
乔治,男,24岁。
多罗申科,男,21岁。
吉娜,女,22岁。
拉瑟姆,男,23岁。
尼古拉,男,24岁。
杜比妮娜,女,21岁。
佐洛塔里诺夫,男,38岁。
科列瓦托夫,男,25岁。
尤里,男,22岁。
经过商议,他们决定前往奥托滕山(Otorten),这是最艰难的路线。在当地土著曼西人的语言中,奥托滕山是“死亡之山”的意思,隐含不详预兆。
他们所有人都具有二级登山证书和一定的滑雪经验,所以艰难对他们来说,是一种最佳的挑战。
在这次登山结束后,他们每个人都将获得三级登山证,这是当时苏联颁发的最高难度登山证书。
佳特洛夫是这支登山队的领队,他带领着一行10人于1959年1月25日乘火车到达伊夫杰利市,该市位于乌拉尔山脚下,然后再坐卡车前往离登山口最近的一个小镇。
1月27日,他们开始徒步前往目的地。
这个时候,队员尤里因为风湿,再加上先天性心脏病,导致关节疼痛不已,无法继续登山,不得不放弃这次探险而返回。
因此登山队人数降为9人。
为了保持联络,领队佳特洛夫与尤里约定,等他们从奥托滕山上下来回到小镇,就会和他汇合,然后再给学院发电报。
按照他们的计划,登山队最晚会在两周后,也就是2月12日之前返回。
尤丁的退出却是幸运的,谁也没有料到,在这座山上,迎接登山队的会是怎样恐怖的事情。
冬季的乌拉尔山,温度最低会到零下40度。面对漫天大雪,队员们却洋溢在欢乐的氛围中。
佳特洛夫随身带了一本日记本,简短地记录着每天发生的事情。
1月28日,日记上记录了多罗申科和其他几名队员发生了矛盾,原因是多罗申科被点名,昨晚睡在帐篷外的篝火旁边,这是不允许的危险行为,因为山上可能会有野兽出没。
1月29日,佳特洛夫只是简单地写下他们走过一段路后,便以“就是这样”结束了。从日记看来,队员们似乎没有从昨晚的争吵中恢复过来。
1月30日,日记写到,气温已经跌至零下26度,风雪越来越猛,积雪已经到了半米厚。
他们尝试沿着当地土著人留下的标记寻找山路,但因能见度太低,迷失了原本预定的方向。
天色渐晚,大家打算准备安营扎寨。此时佐洛塔里诺夫建议,往下约1.5公里的雪林扎营,树木可以起到防护作用,比如阻挡雪崩。
这个建议其实是对的,不失为经验丰富的登山者。但是佳特洛夫和其他几名队员都不想放弃已攀登的高度,他们判断天气的状况并未达到引起雪崩的程度。少数服从多数,于是决定在这空旷的雪地扎营。
当登山队搭完帐篷准备生火的时候,吉娜突然惊讶地叫起来,大家往漆黑的夜空望去,只见一个脸盘大小的橘色发光体缓缓往这边移动。
发光体越来越近,也越来越大,发出的光芒照亮了帐篷方圆数十米的地方。
对这奇特的现象,登山队很警惕,佳特洛夫大声呼叫大家找掩体躲避起来。但是没多久,发光体渐渐远离而去,并没有发生什么危险的事情。
火生起后,队员们在篝火旁七嘴八舌地探讨着橘色发光体,大家你一句,我一句地发表意见,大多数倾向于未知的自然现象。
入夜,当大家准备要进入帐篷睡觉的时候,发光体又出现了。
这次大家不再害怕,佐洛塔里诺夫则满脸兴奋地举起相机,当发光体靠近的时候拍摄了一张,在离去的时候又拍了一张。
队员们都兴致勃勃地昂着头欣赏发光体,在发光体完全消失之后,大家才意犹未尽地陆续走进帐篷休息。
凌晨1点左右,一阵沉重的爆裂声,把原本睡眠不好的佐洛塔里诺夫惊醒,他知道这个声音并不是其他人的鼾声。佐洛塔里诺夫并没有贸然走出帐篷确认,而是顺着声响的方向,用小刀轻轻在帐篷划出小口,透过缝隙观察。
这是有经验登山者的做法,因为有些野兽喜欢在夜间出动觅食,如果有野兽在帐篷外面,出去会立刻成为袭击目标,运气不好有命丧九泉的可能。
帐篷外面突然变得十分光亮,仿佛有一盏巨大的探照灯,在帐篷顶上照下来,宛如白昼。
佐洛塔里诺夫并没有慌乱,为了确认清楚,他又在帐篷更高处划开了另一道小口。
不看不知道,这一看可把佐洛塔里诺夫给吓坏了,橘色的发光体并不像之前看的那样,这次他发现发光体正靠近帐篷,变得很大,越来越近,让人感觉十分恐惧,仿佛快要撞上帐篷了!
佐洛塔里诺夫顿时跳起来,边穿衣服边大声喊大家快起来!
大家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只是迷迷糊糊看见佐洛塔里诺夫慌张地穿着衣服,帐篷周围光亮异常。
看见有几名队员醒来,佐洛塔里诺夫催促赶紧把其他人叫醒,并喊道:“有东西正撞向帐篷,我们得赶紧离开!”
霎时间帐篷乱作一团。为恐大家躲避不及,穿好衣服的佐洛塔里诺夫在帐篷划出一大道口子,用作逃生出口。
“来不及了!”佐洛塔里诺夫踏出帐篷,看见越来越来近的发光体喊道。
“大家别穿了!逃生要紧!快随我来!”佳特洛夫随手穿上一件衣服,一跃而起。
在关键时刻,领队应该要发挥作用,佳特洛夫很明白。
被佳特洛夫这么一喊,大多数只简单地穿了件衣服,有些只穿了袜子,有些只穿了一只鞋,甚至有些光着脚,全跑出帐篷。
巨大发光体伴随着爆裂声,越来越近。
佳特洛夫向下面的雪林奔跑而去,其余队员也迅速跟上。
此时只听见身后一声沉闷的巨响,大家只觉得脚下一飘,被一股不知名的推力往山下抛去,两眼一黑,昏死过去。
原来是橘色发光体在靠近帐篷的时候,在上方十余米的空中爆炸了,产生了巨大的冲击力。
没多久,恢复了漆黑夜晚,也恢复了山中应有的寂静。
由于佐洛塔里诺夫在帐篷外拉开口子让其余队员能够快速逃出,与尼古拉、杜比妮娜和科列瓦托夫这3名队员走在队伍最后面,他们离爆炸源很近,所以首当其冲被冲击波摔得最远,也最惨烈。
一阵女孩哭泣的声音把昏迷的佐洛塔里诺夫吵醒,原来是杜比妮娜,她半卧在雪里,显然是动弹不得,估计已经哭泣有好一会了。
佐洛塔里诺夫想站起来,但刚一使力,痛疼感便袭来,他发现自己肋骨和被大雪覆盖的腿,都骨折了。
佐洛塔里诺夫只好硬挺着身体背靠着雪,同时安慰杜比妮娜。
“我的手臂动不了了,胸口也很痛。”杜比妮娜抽泣道。
佐洛塔里诺夫意识到,杜比妮娜也出现了骨折现象。
刚想说什么,只见远处两颗人头颤动。原来是尼古拉和科列瓦托夫,他们正费力地用双手在雪地里匍匐前进。
“嗨!在这!在这!”佐洛塔里诺夫大声喊道,并为他们俩加油。
尼古拉和科列瓦托夫听见佐洛塔里诺夫在喊,便加快了匍匐速度。
很快,4名队员就聚在一起。
经了解,尼古拉和科列瓦托夫身体也出现了骨折。尼古拉说他头痛欲裂,胸痛;科列瓦托夫则左腿无法动弹。
由于4名队员都受到了严重伤害,佐洛塔里诺夫只好建议,待在原地等待救援。
雪越下越大,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坐在雪地上奄奄一息的队员们,只能绝望地等待,听天由命。
距离几百米开外,乔治和多罗申科摔在了一起,他们醒来时,不知身处何方,也不知道其他人去向。
由于他们在帐篷的时候醒来得比较晚,来不及穿更多的衣服逃生,所以两人穿得很单薄。
在零下二十几度的天气下,乔治和多罗申科被冻得瑟瑟发抖,他们目前迫切的问题,是解决温暖。
不远处有一颗高大的松树,乔治就建议过去采集树枝生火取暖,刚好他衣兜里有一盒小火柴和一把小刀。
乔治爬上树采集枯枝,多罗申科则负责在树下捡,然后生火。
当多罗申科把火生起来后,乔治从树上下来,并很失望地表示,他爬到很高的地方遥望,没有看到任何人的迹象,也许只能天明以后再寻找了。
就这样,两人在漫天大雪的松树下生火取暖,在身体逐渐暖和起来后,便先后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另一方面,领队佳特洛夫成功找到了吉娜和拉瑟姆,三人并无大碍。
由于缺乏御寒衣物和食物,下山已变得不现实,他们只好边返回营地,边寻找其他队员。
凌晨3点左右,当他们走近一颗大松树的时候,惊讶地发现,乔治和多罗申科倒在雪地,旁边的篝火早已熄灭多时。
佳特洛夫上前探了探两人鼻息,可以确定,都死了。吉娜则哇地一声,靠在拉瑟姆肩膀上痛哭起来。
由于三人也是因为逃生,衣服单薄,经验老道的佳特洛夫于是扒下死去的两名队员的衣服,给大家穿上,并继续赶路。
屋漏偏逢连夜雨,此时气温下降到零下三十多度,大雪几乎有一米厚,使得三人步伐相当沉重。
过程中,拉瑟姆首先坚持不住了,在离营地630米的地方倒下;再就是吉娜,离营地480米的地方再也无力前进;最后佳特洛夫,也倒在了离营地300米的地方。
大雪依然纷飞,寒风依旧凛冽。没人知道,9人登山队竟葬身于此。
次日清晨,一股苏军出现在登山队营地附近,当他们发现帐篷时,惊讶万分地报告给了上级。
不久,一架直升飞机降落在营地。
机上下来了一位军官模样的人,和两位身穿白衣服的男子。他们察看了帐篷,并交代士兵寻找登山者。
当士兵报告,在下方河床发现4具登山者遗体时,军官和白衣男子窃窃私语商议起什么来,然后军官再和另一名士兵耳语交代了一阵之后,他们就搭乘直升机离开了。
苏军士兵在营地附近排成人墙,收集散落的一些碎片。完后,再清除走过的痕迹,就离开了。
到了2月12日,在山脚小镇等待的尤里,没有等到登山队的消息,但他并没有觉得不妥,因为佳特洛夫曾说过,如果他们临时有新地点要去,也许会延缓数天返回。
于是在2月13日,尤里便独自返回了乌拉尔理工学院。
2月16日,乌拉尔学院架不住家长们的强烈要求,组成一支师生搜救队,联合当地警方进山搜索。
2月20日,搜救队找到了登山队营地,还分别找到了乔治、多罗申科、拉瑟姆、吉娜和佳特洛夫等5名队员的遗体。
再想找其他4名队员时,由于天气越来越恶劣,在警方的建议下,终止寻找。
1959年4月,乌拉尔山上的雪开始融化,搜救队终于在河床位置找到了另外4名登山队员的遗体。
前面5名队员遗体被发现的时候,一度被认为是雪崩事件导致。但警方公布后4名队员的尸检报告时,引发了舆论哗然。由于没有目击者,大众普遍怀疑的有四大疑点:
1.该4名队员身上均出现了不同程度的骨折,但皮肤、肌肉和血管完好无损,不符合常理;
2.佐洛塔里诺夫和杜比妮娜所穿的裤子,以及尼古拉的毛衣,被检测出极高的放射性。专家形容,能产生这么高的放射性,就像直接把放射物质揣在兜里一般;
3.该4名队员的皮肤呈现深黄褐色,像被太阳晒黑了一般,要知道,他们是白人;
4.杜比妮娜的两只眼球被挖走,舌头被割掉,就如同当地土著曼西人处理尸体的做法。该现象曾一度使警方怀疑是曼西人杀了登山队员。
随后有附近民众向警方报告,在1月尾、2月初的时候,晚间常看见山上有橘色发光体飘荡。刚开始警方以为是民众“报假案”,但是附近好几个小镇的居民都提供一样的说法,这不得不让警方认为,晚间发光物确实是真实情况。
案件的调查突然在1959年5月被军方勒令停止,军方没收了警方的卷宗,列为机密;同时将登山队营地所属的一大片区域,划为禁区,禁止任何人进入。
面对舆论的压力,警方不得不出面说明登山队员的死因,结案只好以“强大的未知力量所致”,迷迷糊糊没了下文。
后续
1967年,苏联作家兼记者尤里.亚罗沃伊,出版了一本小说《最高级机密》,便是影射此事件。但人们发现,原来尤里.亚罗沃伊当年参加过搜救队,还曾有过深入的调查,被称为唯一有可能知道真相的人。
尤里.亚罗沃伊保留有当时的照片、日记和手稿等,由于碍于苏联的环境,不敢公开。
据尤里.亚罗沃伊的一位好友透露,他跟他提及过此事,登山队是误入了苏联一处秘密研发基地。
而造成登山队员死亡的应该是R-7弹道导弹试验的失败所致。这位好友还强调,事发附近居民看到的橘色发光体,其实是R-7弹道导弹的尾部喷射的火焰。
1980年,尤里.亚罗沃伊去世,资料也神秘地失踪了。
至此,乌拉尔山的登山事故成了永远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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