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 |海与日出

拍下玉立亭亭的渔女,绕海岸线骑行共享单车,定格在贝壳剧院的海边……无数个串联的场景,都霎时间涌出我的脑海。这时光回溯,与珠海之别竟已五年有余了。

最值记下的,是我坐在海边的岩石上时享受些许的景观和所想。这一坐,我的时光便又与他人划清了界限。

六月二十五五时四十五分,山和云都在这海上同时升起,连绵在笔直的地平线上。云像山,山像云,如一座近在咫尺的天庭,突兀的轮廓、浩大的群落的无不彰显着宏伟的气势,黑色系的体格又点缀着属于金黄的神秘;隐约之间,又宛若一个沉睡的巨人,在日出的一帧一帧里渐渐睁开双眼。以日为中心,围绕在其上面的天空,形成一道盘旋的蘑菇云,正演绎着实物版的“风云变幻”。

眼下的群群浮浪,拉长了倒日的瘦影,柔和的光影引我直视。从自然中汲取一些勇气和力量,不知道是否是人们热爱在清晨中慢跑的理由,人与自然搭建起桥梁,才能真正形成和谐发展的美好局面吧。

美中不足的,是整片海面竟似一张溃烂的表皮,扔去一块小石,终于也听见了大海的回音。

海上的暖风迎面吹拂着我,我的肌肤,我的毛发,我的眼睛都是这温柔的日出之产物。可无法接受的是,我的心没有翻腾起一丝一点的浪花。一直以来,我惧怕于快节奏的时代正极力削弱我的情感生发力,同时又寻不到为己灵魂谋生的安栖地。在追寻美的眼睛里,总有人拎起“社会属性”的铁锤,狠狠地朝我后脑勺敲上一击,以表“不奔跑起来就要被淘汰”的强音。于是,属于我的那份美总是孤独的,总是封锁的,总是独一无二的。

直到一只海鸥滑翔到我身后的石栏,初醒的柔弱的光将它泛照得朦胧、迷人,它坚定又灵动的眼睛里又迸发自信的光芒。也许在某个同样需要高仰视角里,我也是一个被褒义词堆叠的形象吧。独一的海鸥,也最早赶赴一场属于东方的日出,它更像是另个时空的我,彼此以某些坚强的意志道安慰着,陪我度过一时无解的时光。

大海,如果能够带走我的一切和一切的我,只为再翻起一泡绵薄的微浪,也算应了这生命风风雨雨都不及一趟海面日出的景致了。


美总是孤独的、封锁的,独一无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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