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月日》:当代文学大家阎连科媲美《老人与海》的口碑之作

文/石墨杨(shimoyang11)

人生宛如在漫漫长夜中行走,相信虔诚等待的人终会看到灵至的那束光。——阎连科

每年入选诺贝尔文学奖的作家阎连科,以独创的幽默和极端事实的描写,用活了中国数千年来的“讲故事”传统,把灾难、贫穷和残酷等极端条件下的人类生存的灿烂精神,描写的淋漓尽致。

小说《年月日》,阎连科以其高超的文字功底和对意象的熟练驾驭,描绘了一幅凄凉的景象,通过一棵玉蜀黍(玉米苗)、一个老人、一条瞎狗和一个荒芜的村庄,写出了他所需要的一切,提供了人类生存的基本写照。触动了我们对生活最深切的渴望,这是一部能够代表人类勇气和对后人悲悯的小说。

“如果人类的祭日到来了,世界上只还有一个人和一粒种子会是什么样?”

千古一遇的大旱降临,村子里的人都去逃荒了,只留下了先爷、一条盲狗和仅剩的一棵玉蜀黍苗。日光毒辣得能称量出光的重量,一人一狗该如何守护着一点微弱的希望存活下来?在年月日的反复轮回中,日头越是难熬,生命越发显出生猛的力量。

先爷和盲狗为了守护这一株有倔强生命力的玉蜀黍,与干旱抗争,去很远的地方挑水浇灌它成群结队的老鼠试图吃掉玉蜀黍展开搏斗,经历了和狼的斗争,最终熬不过年月日的摧残,挖了一个墓,用血肉之躯养育玉蜀黍,使之结出穗粒,玉蜀黍成为村人未来的希望。

逃难回来的村人们,发现各家各户都没有秋种子,整个山脉方圆几百里,谁家也都没有一粒种子。这时候,忽然有人想起了先爷了,想起一年前先爷为了一颗嫩绿的玉蜀黍苗儿留在了山脉上。

村人都朝着八里半外先爷家的田地走过去,发现了那棵如小树一样的玉蜀黍,已经熟枯了,借着一个和棒槌一样大的玉蜀黍穗。村人们剥下这穗棒的干包皮,发现这棒硕大的玉蜀黍穗,粗如小腿长如胳膊着,共长了三十七行玉蜀黍。但是只有七粒玉蜀黍子可以成为种子。

在紧贴玉蜀黍的一旁村人们发现了一个被太阳晒干的狗身子,还发现了先爷自己修的墓道。先爷躺在那墓里,有一只胳膊伸在那棵玉蜀黍的正下面,其余的身子都挤着靠在玉蜀黍棵的这一边,浑身的虫蛀洞,星罗棋布、密密麻麻如蛛网眼,比那盲狗身上的蛀洞多出很多。

那玉蜀黍棵的每一根根须却都如是藤条样,丝丝连连,呈出粉红色,全都从蛀洞长进去,扎在先爷的胸膛上、大腿上、手腕上和肚子上。有几根红白相间的须毛根,从先爷的眼中扎进去,又从先爷的后脑壳中长出来,深深地抓着墓底里的硬土层。

当墨杨看到这里心里伤感,一个人和一颗玉蜀黍永远地生长在一起,这是先爷生命的延伸,也是村人希望的延伸,有时候为了后来的人,有些倔强的人为此献出了宝贵的生命。

小说的最后,由于粮食不够,村人们又去逃荒去了。这个村落中七户人家的七个汉子,他们年轻强壮有气力,在七道山梁上搭了七个棚架子,在七块互不相邻的褐色土地上,顶着无休无止的寂寥和日光,又种出了七棵嫩绿如油的玉蜀黍。

这部小说在一个世俗的故事的维度中超越了现实主义。大胆的叙事、现实主义的元素、内在的独白、宇宙的意象化,以及人类反抗命运的经典手法,完全超越了民族志的传统。这是希腊新闻报对阎连科这部小说的评价。

正如阎连科所说《年月日》让我相信虔诚握笔等待的人,终会在黑夜中再次看见灵至神视那束光。

阎连科,1958年8月出生于河南洛阳嵩县田湖瑶沟,中国当代作家。现为中国人民大学文学院教授、香港科技大学冼为坚中国文化客座教授。曾获、二届鲁迅文学奖及第三届老舍文学奖;入围2012年度法国费米娜文学奖短名单,2013、2016、2017年三次入围布克国际文学奖短名单和长名单;获得第十二届马来西亚花踪世界华文文学大奖、2014年卡夫卡国际文学奖、2015年日本推特文学奖、2016年第六届世界华文长篇小说奖——红楼梦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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