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微的青春在深圳呼啸而过(31)

2001年2月19号,周一,晴 

线上又添了一名河南的新员工。线长让我教她做我的工序,看来我这轻松的活儿即将走到尽头了。这个工序那么简单,看了就会。

下午线长想让我过拉到另一条线,问我会做什么。我说自从来到这条线,我一直做这个工序,没做过其他的。她惊讶地说:“有没有搞错?你什么都不会做!”

之前因为斜视没被这个厂录用的初中同学Y,一起读书那会儿,曾拿着圆规硬生生在自己的手腕上刻“奋斗”两个字,那血肉模糊的笔画,至今想起仍心有余悸。她是个很要强的人,肯定接纳不了因自己的斜视儿被拒之门外,又选择了自虐的方式。我给她可能落脚的招待所打了电话,可接电话的说我打错了地方。

2001年2月20号,周二,晴 

早晨开工依然没有我的工序,线长让我过拉到另一条线。

我一个人操作两台机器,间隔只有两秒,顾左还得顾右,脖子又酸又痛,腿也一样,连后脑勺都极不舒服。

很高兴收到了初中同学的来信。哇!那么自我的她,在高中竟暗恋上一个“特帅、特酷”的男生,小妮子终于春心萌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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