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边的屋》,别样的愁

小时候
乡愁是一枚小小的邮票……
长大后
乡愁是一张窄窄的船票……
后来啊
乡愁是一方矮矮的坟墓……
而现在
乡愁是一湾浅浅的海峡……
                            ——余光中《乡愁》

当年,一首《乡愁》,让余光中先生被称为“以乡愁之诗撼动亿万华裔”的诗人。

乡愁,于你我他,总有念念不忘。

今日读曹文轩先生《海边的屋》,看着母亲在厨房准备饭菜的忙碌身影,想着新冠肺炎疫情爆发以来一直待在故乡的点滴,此刻,我读到了不一样的、有点美的“乡愁”。

海滩上,就只剩这一座茅屋。
……
海是彩色的,近处呈黄色,不远处呈绿色,远处呈蓝色,更远处是一片黑色。阳光从云里射下来,像一把巨大的金色扫帚。云慢慢地散开了,阳光将海染上玫瑰色。

沉浸在作者优美的文字中,被老人对茅屋的不离不弃感动着,想象着他一把火烧掉茅屋的情景,最后,自己坐着木船就那样在空大的海上随风漂泊……

如作者所说:“我也会像这个沉默悲伤的老头,亲手烧去它,好让这烫人的火一直烧在心尖上。”

老人去了,载着晚霞,直到岸上的人看着他越飘越远、越飘越远……

1
第一次离家

上世纪90年代末,我到县里上寄宿中学,而全班同学多半以上留在老家,接受免费的九年义务教育。

开学那天,天空飘着朵朵白云,我看不出它们是什么形状,也没有心思去发挥什么想象力。也许,它们是在祝福我今后可以接受更好的教育,也许,它们是在为我送行。

父亲骑着摩托车送我到学校,报到完毕后,把行李送到宿舍,他便又回家拉小麦给我换饭票。那是我第一次真切地感受到父亲的温柔与细心。

一颗不安的心,终于在父亲走后彻底塌陷了……“爸,别走……”陌生的环境里,是陌生的同学、陌生的老师、陌生的舍友……“我不要待在这里!”终于,我撕喊着,跑出了学校……大街上,我能去哪里?!

回到宿舍,二三十人的空间里,她们在讨论着什么,我在被子里蒙头掉眼泪……

班主任对我总是一种“恨铁不成钢”的态度:“你总是想家,想家里的什么?是好吃的,还是好玩的?”父亲也很无奈地说:“每次生病,回到家就好了,是吧?”

我也常常在想,我在想家里的什么?为什么一回家病就好了?多年后才明白,自己对家的多愁善感时常让人琢磨不透,也许,我只是想待在父母身边吧。

2
父母在,不远游

大学毕业,和谈了四年多的男友分手,相比很多“异地”情侣,我们是被看好的那一对,因为同在这座城市。

女孩跟着男孩走了,或者外地的同学留在这座城市,我始终不明白,在这些人的观念中,工作、男朋友,真的比父母重要吗?于我,从来没有任何人、任何事情,可以阻止我回到家乡工作、结婚生子。

有人说,哪里有好的发展机会,便留在哪里。也有人说,爱情是伟大的,我愿意跟着他走,何况他能给我一份可以谋生的、还算不错的工作。

对于故乡,对于故乡里的父母,他们一定可以理解远去儿女的不易与挣扎。

“父母在,不远游”

如今三十多岁的年纪,最大的欣慰是父母身体健康。尽管不能时时陪伴,但只要他们一个电话,我便能很快出现在他们面前。而这,不正是我们作为儿女所应该做的吗?

非常时期,如果你尚在老家,在父母身边,请放下各种所谓的“城乡偏见”,更不要理睬什么这些年与父母不同的生活方式,我始终觉得,和父母在一起,如绿叶只有和树干紧紧相连,才能让自己更好地生长,才能让自己的生命周期更长远,何况,还有落叶归根。

3
家乡的麦田:我宁愿做个守望着

也许我总也写不出与麦田有关的新颖词汇与句子,无非是撒丫子奔跑、抓蚂蚱、麦垛间玩捉迷藏,但于很多如我这般的人,麦田,承载着童年太多的记忆与欢乐。

如曹文轩先生说,无论春秋枯荣,带给我的都是自由的灵魂:我可以仰面躺下,可以畅快地扑倒在泥地里。当我剥开麦田尽头,走进高楼林立间,总不免多了外乡人的局促。

这是从小生活在城市里的孩子无法触及的愉悦与畅快,更不要说那些戴着有色眼镜嘲笑农村人的城里人。

不管时光如何轮转,记忆中的麦田始终都在。如果可以,我宁愿做个忠诚的守望者,保护好它们,让更多的孩子感受到它的自由与无与伦比。


《海边的屋》,孙子霜也跟着爸爸妈妈去了城里,如海滩上所有除了爷爷以外的人,而爷爷却选择了“回归”大海。

如果是我,我会怎么做?

如爷爷般,一把火烧掉茅屋,载着小船“回归”大海吗?如此的结局,作者已经完美地唤起更多读者深刻的回忆,似乎总有某种东西在牵扯着你,不忍合上那一页。

书中的大海、作者的麦田,还有更多人的高山,抑或草原。它们见证了一代又一代人的成长,多年后,回首往事,心中难免泛起一股涌动,人们管它叫做乡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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