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胶成了宝贝,人人争相去采摘

下午五点多钟,天气稍微凉快了些,邻居阿姐叫上我,说一起去桃园摘桃胶。我说好啊,赶紧上楼换鞋子拿家什(一个结实点的塑料袋而已,用来装桃胶),乐颠颠地跟着阿姐下地去了。

这是我第一次去摘桃胶,也是期盼已久的。

这两年,眼见着原本不起眼、无人问津的桃胶,成了乡亲们口中争相提起的话题:“去哪里摘桃胶?”“今天摘了多少?”“卖了么,啥价钱?”……

这儿的桃园一片连着一片,新闻报道上说有近万亩,远近闻名。

阿姐带着我穿过大马路,拐进一条田间小道,走了不到五分钟,就是一块桃园。阿姐说,这是她娘家的桃园,娘家人忙着收获花生,顾不上摘桃胶。

事实上,自从去年桃胶的单价提高之后,乡亲们就不约而同地制定起一条规则:谁也不准越界去别人地里摘桃胶,否则不仅没收,还要赔偿!有的人家干脆在桃园的边沿拉起长线,挂上纸板,上写着“不准摘桃胶,发现没收!”之类的警告语。

到了娘家的地头,阿姐说她从一行摘起,我从紧邻的另一行摘起。说干就干,阿姐转身钻进了一颗桃树下,仰头一粒粒摘起来。

我走到旁边的一颗桃树旁,只见枝干上密密麻麻皆是小颗的桃胶,黄色的是新长出的,红色的是有些时日的,黑色的是时间更长并经历了雨淋露浸的。

放眼望去,很难看到较大颗粒的桃胶,我知道,这是因为高频率采摘的缘故。

因为值钱,各家各户都马不停蹄地采摘,等自家地里供应不上时,有些人就会走旁门左道,偷偷越界去别家地里蹲上半天。

所以,家家桃园都难以见到“修”的较大的桃胶。(人们称桃胶在树上生长为“修”,摘一段时间就要“修”一两天,不然连小颗粒都摘不到了。)而在市场上,颗粒越大,颜色越黄,看上去越澄亮,桃胶的价钱就越贵。

我也学着阿姐的模样蹲到树底下,一手拎塑料袋,一手伸到树身上,将视线所及的桃胶一一收入囊中。

幸亏我身材不肥胖,在树底下腾挪移转还算轻松。想起那些体态肥硕的摘胶人,在低矮的树底下行动实在是难为了他们,尤其是腿脚不好的老人家,更显得艰难了。

而这里的男女老少几乎都会下地摘桃胶。每到摘胶季节,人们从早忙到晚,采摘、择净、晒干、售卖,日日如此,要持续一两个月。

在外地工作的儿女有时也会被叫回来一起摘桃胶。

我和阿姐只忙活了一个多小时,天色就暗下来。依稀还能望见树上凸起的小颗粒,又摘了一小会儿,手指头都磨疼了。正好阿姐喊回家,我拍拍衣裤上的尘土,从树底下钻出来,预备结束这难得的摘胶过程。

到家后称重,我摘了一斤多桃胶,价值三十多元的样子。

阿姐的收获是我的两倍之多。

而我磨疼的手,两天之后才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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