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月里一起走过的朋友们 -- “天” 2020-07-13



..........那时候的我和军中很多的军人家属的孩子一样,被送到了同一所托儿所,也就是现在的幼儿园里,在那里我结实好多现在已经印象都不深刻的好玩伴们。

“天北地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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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一张幼年的照片夹在一本厚厚的相册本里,那是一本满满留存岁月记忆的'软盘',藏着我童年的样子。白白胖胖的,着装的颜色已经不知晓了吧,也无从识别。上衣是母亲亲自为我织的毛衣。毛衣在我长大以后,求学的很长一段时间里,一直是我衣柜里缺一不可的装备。直到我上了大学后,我穿毛衣的次数就越来越少了。一来像是一些比较轻质面料衣服的出现,像是滑雪衣,羽绒衣,羊毛针织衫等,让有些笨重的毛衣渐渐淡出了我的视线和选择,二来在年轻气盛的年代,自己更愿意单衣单裤的,彰显自己强魄的身体素质。因为那些紧身的衣服,也更能突显自己并不凹凸有致的腹肌,觉得是一种很有形,很拉风的表现。毛衣显然在我的青年时代,维系了我和母亲之间不少的情感。还依稀记得我上初中那会,母亲总会在闲暇的时候,给我织很多的毛衣,给父亲,也给我的舅舅。厚重的毛衣,高领的,漂亮的花色,暖暖的,让我度过了无数的寒冬。我还会坐在一个小板凳上面,帮母亲像抽丝剥茧一样,把我穿小了的毛衣,慢慢的抽出长长的线,我在线的另一端,把线绕成一个个的线球。没多久,着一个个的线球,又会变成一件合身且焕然一新毛衣,令我身边的小伙伴们都羡慕不已。

黄浦江的江水是浑浊的。当时的环保意识并不是很强,两岸生活和工业用水大量的被排放到江里,加之治理的力度也不到位,所以导致江水的颜色有些时候总是黄黄的,让人看了总不是很舒服。那张照片就是在黄浦江大桥下拍摄的,自己一脸的稚气,写满了没心没肺无忧无虑的开心和满足,身边还有两个小伙伴,脸上的表情也是胖胖墩墩一脸的喜气。我一口流利的上海话应该是在那段时间,毫无意识状态下学会的吧。虽然长大后,潜意识的我仍然能蹦出几个别扭的发音,但是由于语系的缘故,上海话其实还是挺容易理解的。只是再也没能说得上一口流利的上海话了。回到乡下的我,一张口是显得如此的格格不入,乃至外婆无法和我正常沟通。不过岁月总是能让人很快的适应新的环境和语言。等我上小学的时候,就只剩下一口纯正的农村土话,虽然有点土的掉渣,但这将陪伴我一生的旅程,是故乡的记忆,是家的味道。

在上海的那段岁月里,我是幸福的,是没有忧伤的,是自豪的彻头彻尾的城里人。一点也没有被乡村的质朴给熏陶的小家子气,唯唯诺诺,有点没有见过大场面。在着装上,父母也尽量让我穿的更洋派,皮衣皮鞋的,妥妥的一个富家子弟的做派。其实我已经记不得太多这段岁月的点点滴滴,更多的童年的记忆也就三三两两的,在旧照片里留存着,所以这段记忆也无一不例外的是黑白色的,短暂的,像是没有连结的画面,更像是不属于自己的童话。

我的在上海的记忆用一个“天”来描述,因为天是这么的遥不可及,而且小伙伴们的记忆也朦朦胧胧的,无法清晰。哪怕出现在同框的照片里,也叫不出入镜的小伙伴们的名字。唯一就还有一个上海的小妹妹,我还记忆深刻。我应该是特别宠她,有大哥哥的气概。一定也在小妹妹的童年记忆里,留下了一丝美好甜蜜的回忆吧。我们两家人还一直都有往来,不过自从小妹妹的母亲因病去世后,加上我出国这么多年,也渐渐减少了来往。不过我想这也许是我最后存留在上海片段里,仅有的一点印象了。

父亲因为奶奶哮喘的疾病一直放心不下,再者和妈妈两地分隔也多有牵挂。所以断然拒绝了师长答应让我和母亲随军的请求,离开了这个梦一样的城市,放弃了拥有上海户口的诱惑,决然回到小城镇里,毫无怨言的成为了当地法院里的一名人民法官。若干年后被提拔成庭长,最后被调动去了县里,这一身戎装一直穿了20多年。我不知道父亲是否后悔当初的决定,我曾多次从父亲口中提及,如果选择留在上海,现在怎么的也是师级的干部。岁月就是这么残酷,会和很多人开很多无奈的玩笑,但是生活就这么延续下去了,不声不响的度过了大半个人生。是我父母亲的,他们那一代人默默的无私的奉献,也是我的,在一个他们选择的小城镇,留下了我这一生也抹不去的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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