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年的记忆

年应约而来,赴约而去。年已结束,年已开始。

我是连江人,婆婆是沙县人,公公是福州人,公公是当时的知青,就把家安在了沙县。三个地方汇集着三个年文化。沙县春节最大的日子不是年三十,也不是大年初一,而是春分时节,迎春王。我在沙县过了几个年,年三十晚上,我们都是吃火锅。不知道是不是祖宗在福州,所以没煮个十碗八碗。过年期间兄弟姐妹都在互相请客,他们多办在自家操办,互相窜门,热闹非凡,亲情浓浓。后来公公把沙县的房子卖了,就回福州居住了。

到了福州,婆婆有点纠结,福州的习俗,她不懂,我也懂。原来的时候祖宗是安在大叔叔家,我们家也没有祭祀。我们过年也吃了几年的火锅。后天也把祖宗迎了下来,我们家才开始了在逢年过节的祭祀,但还是不象地道的福州人做的那么好。每个人原生的那种东西,似乎很难被取代掉。婆婆很多的时候,还是按沙县的办。如果轮到我,我会按黄岐的办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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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结婚后,都没在黄岐过年了。但小时候过年的样子可是忘不掉的。小时候是多么渴望过年,因为有新衣服穿,有压岁钱,可以放鞭炮。还记得,开始吃饭的时候,父母就点好一对蜡烛,吃饭的时候都要说吉利的话。吃完饭,不能出去玩,我们小孩去看电视,吃瓜子。大人就开始给家里所有的地方贴上小红纸,米缸,柜子…能贴都贴了。父亲还用红蜡烛这里照下,那里照下,据说是驱邪。地不能扫,水不能到掉,用大水桶存起来。初四才可以扫地,倒水,出门。以前都是同一宗亲住在一起,自家人很多。每个家庭都放一对蜡烛在共同的大厅里,l2点之后,开大厅门,点香,放鞭炮,真的很有气氛。一堆小屁孩包括我凌晨两三点就起来了,放鞭炮,穿坑道。坑道很黑,又怕又好奇。这样的年多么有意思,是我们回不去的曾经,是现在的孩子无法体会与理解的过往。

每年初二我都会回家,家是一条最乐此不疲的路。家有翘首以盼的父母,家有血溶于水的兄弟姐妹,家有共窗共读的狐朋狗友。吃饭,喝酒,打牌,这应该是过年最开心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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