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绪

        思绪的火花是永远不会停滞的,就像滚滚东去的大江,虽有断流之时,却保持着前行的姿态;就像无垠海上升起的红日,虽有乌云蔽天之时,却洋溢着激情的热度;也像那纯香入口的咖啡,入口之时带着淡淡的苦涩;随之在口中散开反刍出浓烈的芬芳。这芬芳如早春盛开的四季桂,前一夜了无动静,今早幽静片刻,花香格外扑鼻,使人的思绪像炉火,噼里啪啦爆裂出千愁百感。

        自有记忆起,童年的小脚丫踩在松软带着小草清味的泥土上。脚底升起的微凉,缓缓地上升,经过血管,沿着内脏,蔓延身躯,直达大脑。总有一种身在夏日山涧清风的快意,佛若四周有葳蕤的树,欢快流淌的溪水,偶尔响起几声不知明的鸟叫,最多的是蜂鸟,其次的都淹没在时光里变模糊了。反正也无所谓了,有这回忆,有它,有我心灵最深处的涟漪,童年的味道,足够了。

        大地的哺育,才有了万物的新生;而人啊,从脆弱之时,学会了行走,解放了双手,用自己的心思,开始享受自然的赠予。土里的作物,枝头的果实,垂钓起的鲜鱼,捕获的猎物,一次次的新生被不断的定义。星球的土壤,长出的生机与活力;思维的叠加,如星火燎原般蓬勃而起,注定了另一个主宰的崛起。而我的而立之年,可以算是将就着的岁月。从造物主得到的生机与思维的结合后,从母体诞生的那一刻起,从记忆起到现在,我仅仅学会了如何去行走。可悲的是,还需要别人搀扶;幸庆的是,父母一直都是参天大树!

      记忆中的小脚丫,长大了;童年里的土壤,荒废了。三层的老楼,12米高的乔木,摇曳的树枝,飘落的花蕊,婆姿的影子,开了的灯笼花,蜿蜒的巷道,一切熟悉的事物,在无声的画面中呈现,深深扎根于记忆中的土壤。只是它已经颓废了,失去了原有的色彩,剩下斑驳的残影。我曾经在想,如果回到过去的时光里,再去瞧一瞧,那是什么样的心情,十分好奇;可当我怀着这种状态,欣然前往童年的所在,风扬起的土壤,化为遮不住的风沙,掩盖了双眸。

        回忆之所称之为回忆,就是永远都回不去的意味吧。轮回之所称之为轮回,就是永远都不信回不去回忆的挣扎吧。罢了,罢了,让我的思维,再次亮起吧。失去的土壤就像,燃烧下的灰烬;而回忆,就像这灰烬里最后的微光,看似无力,仍可温暖人心。

        躺在童年的楼顶上,望着湛蓝的天空。耳边吹过的,混着树叶、花香与泥土的风。脸上挂着的,属于过去纯洁上扬的嘴角,抑或晶莹的透明结晶,无所谓。夜晚的星星,那么远,那么凉,谪仙之手也摘不下来。是梦里的星星还是思绪里的星星,有什么关系呢? 夜晚的星星,那么多,那么亮,可伴虫鸣之声入睡。是深深睡眠还是沉于深深的思绪,又有何干系呢。

        思绪飘啊飘,回忆荡啊荡,人影晃啊晃,光影暗淡。年轮慢慢转动,褪去了黑白的背景,现出了原本的亮光。茶凉了,听故事的人也不见了。故事里的大江,干涸了;故事里太阳,下山了;故事的咖啡,也喝光了;故事里的思绪,也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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