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概要:人妖相恋从来都不会以好结果收场,在《青凤》里却是另一种类型,人妖共存,且和睦的就如同手足。这是在说人与动物本就没有隔阂,是可以和睦共存的。
感情这个东西是因人而异的,他不是客观存在的,却是在人这个物体存在的情况下产生的,感情寄托着人活着的愿望,并证明人活着是有意义的,高于只是为了活着而活着的低等动物。
学会善待自己的每一个情绪,不用事事都强忍着,毕竟,我们是不太会处理自己情感类的动物,在是孩子的时候,可以释放自己的天性,想哭就哭,想笑就笑,随着时间的推移,我们学会了伪装,把“大人”外衣套在皮囊上,把那份独有的天真藏了起来。
释放天性,做一个如孩子一样的大人,尊重自己的每一份情感,人生一辈子不长,好的坏的都是经历,请尊重自己的感情。
太原耿氏,故大家,第宅弘阔。后凌夷,楼舍连亘,半旷废之,因生怪异,堂门辄自开掩,家人恒中夜骇哗。耿患之,移居别墅,留一老翁门焉。由此荒落益甚,或闻笑语歌吹声。
译文:山西太原的耿家,原本是个官宦世家,家宅兴旺,大且辉宏,后来家族中道衰落,亭台楼阁也大都因为空着,被废弃了,因此,经常发生一些怪异的事情,门总是能自开自关,居住在里面的人经常半夜惊声尖叫。
主人也觉得是一件非常恐怖且让人不舒服的事情,就搬到了别的宅子里去居住了,就留了一个老头儿儿看门,因为没有人居住,就变得更加荒凉了,有时候能听到宅子发出奇怪的欢声笑语和乐器击打的声音。
耿有从子去病,狂放不羁,嘱翁有所闻见,奔告之。至夜,见楼上灯光明灭,走报生。生欲入觇其异,止之不听。门户素所习识,竟拨蒿蓬,曲折而入。登楼,初无少异。穿楼而过,闻人语切切。潜窥之,见巨烛双烧,其明如昼。一叟儒冠南面坐,一媪相对,俱年四十余。东向一少年,可二十许。右一女郎,才及笄耳。酒胾满案,围坐笑语。生突入,笑呼曰:“有不速之客一人来!”群惊奔匿。独叟诧问:“谁何入人闺闼?”生曰:“此我家也,君占之。旨酒自饮,不邀主人,毋乃太吝?”叟审谛之,曰:“非主人也。”生曰:“我狂生耿去病,主人之从子耳。”叟致敬曰:“久仰山斗!”乃揖生入,便呼家人易馔,生止之。叟乃酌客。生曰:“吾辈通家,座客无庸见避,还祈招饮。”叟呼:“孝儿!”俄少年自外入。叟曰:“此豚儿也。”揖而坐,略审门阀。叟自言:“义君姓胡。”生素豪,谈论风生,孝儿亦倜傥,倾吐间,雅相爱悦。生二十一,长孝儿二岁,因弟之。叟曰:“闻君祖纂《涂山外传》,知之乎?”答曰:“知之。”叟曰:“我涂山氏之苗裔也。唐以后,谱系犹能忆之;五代而上无传焉。幸公子一垂教也。”生略述涂山女佐禹之功,粉饰多词,妙绪泉涌。叟大喜,谓子曰:“今幸得闻所未闻。公子亦非他人,可请阿母及青凤来共听之,亦令知我祖德也。”孝儿入帏中。少时媪偕女郎出,审顾之,弱态生娇,秋波流慧,人间无其丽也。叟指媪曰:“此为老荆。”又指女郎:“此青凤,鄙人之犹女也。颇慧,所闻见辄记不忘,故唤令听之。”生谈竟而饮,瞻顾女郎,停睇不转。女觉之,俯其首。生隐蹑莲钩,女急敛足,亦无愠怒。生神志飞扬,不能自主,拍案曰:“得妇如此,南面王不易也!”媪见生渐醉益狂,与女俱去。生失望,乃辞叟出。而心萦萦,不能忘情于青凤也。
译文:耿家有一个孩子叫耿去病,为人狂放,性格大大咧咧,不喜欢被世俗束缚。他叮嘱看门的老头儿不论听见什么或看到什么,就告诉他,到了晚上,老头儿儿看见楼上灯光闪烁,就跑去告诉了耿去病,耿去病也想去看看是什么东西在作怪,于是也就跟着老头儿去了老宅子,老头儿儿劝他那些东西不干净,最好不要招惹,他不听。
耿去病之前就住在这宅子里,所以,家里的门户熟络得很,进入宅子,轻车熟路的进了院子里,他登上楼阁,并没有看到什么奇怪的现象,然后耿去病继续往前走,听到有窸窸窣窣的说话声音,耿去病随着声音的方向看了过去,看见两只巨大的蜡烛燃烧着照得四周如同白昼般亮堂。
一位头戴儒生帽子的老头儿儿朝南坐着,地上还坐着一位老妇人,在他的对面坐着,两个人看上去有四十多岁的样子,朝东的方向坐着一位年轻人,大约二十来岁,右边坐着一位漂亮的女子,看样子像是二八年华,酒菜摆了满满一桌子,四人说说笑笑着。
耿去病突然走进房间里,笑着大声吼道:“不速之客不请自来了!”里面的人大为惊慌,迅速奔逃躲避。只有老头儿出来喝叱道:“是谁闯进别人家的房间里来了?”耿去病接着话茬子说:“这是我家的内室,却被你们占了,美酒自己喝,却也不邀请主人家,是不是有点太吝啬了呢?”
老头儿儿仔细看了看他说:“你不是这里的主人。”耿去病说道:“我是耿去病,这家宅子主人的侄子。”老头儿点头作揖地说道:“久仰大名!久仰大名!”并请耿去病入坐,喊家人撤换酒肴。耿去病不让他换,老头儿儿就为耿去病斟上酒。耿去病说:“咱们是老世交了,刚才酒席上的人没必要回避,还请他们来一起喝酒吧。”老头儿喊道:“孝儿!”不一会儿,年轻人从外面进来了。
老头儿对耿去病说:“这是我的儿子。”孝儿行了个拱手礼坐下,耿去病大致问了一下他们的家族姓氏,老头儿说道:“我叫义君,姓胡。”耿去病一向豪爽,与他们谈笑风生。孝儿也很超脱,不同凡俗。两人倾怀畅谈,意气相投,非常喜悦。耿去病二十一岁,比孝儿大两岁,就称他为弟。
老头儿说道:“听说您的祖父曾经编纂过一部《涂山外传》,您知道吗?”耿去病回答说:“知道。”老头儿说:“我是涂山氏的后裔,自陶唐氏以后的家谱世系我仍然记得,古帝唐尧以前的就失传了,希望公子能够指教。”耿去病大致叙述了涂山女嫁给大禹并帮助他治水的功劳,言谈中丽词妙语,犹如泉涌。老头儿听了大喜,对孝儿说道:“今天有幸听到了以前从未听到过的事情。公子也不是外人,可请你母亲和青凤一起来听听,也好让她们知道我们祖宗的功德。”孝儿便走进了帐幔里面。
一会儿,老妇人带着女郎出来了,耿去病仔细看去,女子柔弱的身姿现出万般娇态,美丽的眼睛里流露出聪慧的神色,人间再也找不出比她更漂亮的女子了。老头儿指着妇人说:“这是我的妻子。”又指着旁边的女子说:“这是我的侄女青凤,从小就很聪明,只要是她的所见所闻,她总是能牢牢记住不会忘记,因此,也叫她一起前来听听这些事。”耿去病叙述完了又喝酒,两眼紧紧盯着青凤,连眼珠子都不会转了。青凤察觉了,就低下了头。
耿去病试着暗中去踩青凤的脚,青凤急忙把脚往后缩,脸上也没显现出怒色。耿去病神摇意动,控制不住自已,拍案大声说道:“若得到像青凤这样的妻子,南面为王都不换!”妇人见耿去病渐渐有些醉了,也越发狂妄起来,便急忙拉着自己的侄女青凤一同起身,撩开帏幔走了。
至夜复往,则兰麝犹芳,凝待终宵,寂无声咳。归与妻谋,欲携家而居之,冀得一遇。妻不从。生乃自往,读于楼下。夜方凭几,一鬼披发入,面黑如漆,张目视生。生笑,拈指研墨自涂,灼灼然相与对视,鬼惭而去。次夜更深,灭烛欲寝,闻楼后发扃,辟之閛然。急起窥觇,则扉半启。俄闻履声细碎,有烛光自房中出。视之,则青凤也。骤见生,骇而却退,遽阖双扉。生长跪而致词曰:“小生不避险恶,实以卿故。幸无他人,得一握手为笑,死不憾耳。”女遥语曰:“惓惓深情,妾岂不知?但吾叔闺训严谨,不敢奉命。”生固哀之,曰:“亦不敢望肌肤之亲,但一见颜色足矣。”女似肯可,启关出,捉其臂而曳之。生狂喜,相将入楼下,拥而加诸膝。女曰:“幸有夙分,过此一夕,即相思无益矣。”问:“何故?”曰:“阿叔畏君狂,故化厉鬼以相吓,而君不动也。今已卜居他所,一家皆移什物赴新居,而妾留守,明日即发矣。”言已欲去,云:“恐叔归。”生强止之,欲与为欢。方持论间,叟掩入。女羞惧无以自容,挽手依床,拈带不语。叟怒曰:“贱辈辱我门户!不速去,鞭挞且从其后!”女低头急去,叟亦出。生尾而听之,诃诟万端,闻青凤嘤嘤啜泣。生心意如割,大声曰:“罪在小生,与青凤何与!倘宥青凤,刀锯鈇钺,愿身受之!”良久寂然,乃归寝。自此第内绝不复声息矣。生叔闻而奇之,愿售以居,不较直。生喜,携家口而迁焉。居逾年甚适,而未尝须臾忘青凤也。
译文:耿去病很是失望,便辞别了老头儿出来。但心里老挂念着青凤,时刻都忘不了她的样子。到了晚上,耿去病又回了老宅子,并上了楼去,里面还残存着昨晚的想起,耿去病在那里凝神呆坐了一整晚,也始终寂静无声。于是他就回家和妻子商议,想把家搬到楼上去住,盼望能再遇见青凤。妻子不同意,耿去病于是自己前去,住在楼下读书。
一天晚上,耿去病刚刚靠在桌子上,只见一个鬼披头散发地进了门,脸黑如漆,瞪着两眼看着耿去病。耿去病笑了笑,用手指蘸着墨汁涂黑自己的脸,目光灼灼地和鬼对视,那鬼很羞惭地走了。第二天晚上,夜已经很深了,耿去病吹灭了蜡烛正想睡觉,忽然听见楼后面的门插销发出呯的一声响。耿去病急忙起来,原来是门扇打卡了一半。
不一会儿就听到有细碎的脚步声,有人点着蜡烛从房子里出来。耿去病仔细一看,原来是自己朝思暮想的青凤。青凤猛然看见耿去病,吓得连连往后退,急忙回去把两扇门给关上了。耿去病直挺挺地跪在地上,对青凤说道:“我冒昧前来这里,确实是因为你的缘故,我第一眼见到你就爱上了你,幸好你来了,而且没有其他人跟随,我能握握你的手吗,即使是死我也不会觉着遗憾了。”
青凤远远地隔着门说道:“谢谢你对我的情深爱意,我是能感觉得到的,但是我叔父管教很严,我也不敢随意答应你的要求。”耿去病苦苦哀求的说:“我现在也不敢再有和您握手的奢望了,只要能再见你一面我就满足了。”青凤沉默着没有说话,好像是同意了就开门出来了,弯腰去扶跪在地上的耿去病。
耿去病喜出望外,两个人携手到了楼下。耿去病把青凤抱起来放在自己的膝盖上。青凤说道:“幸好有缘分,过了今夜,就是相思也没有用了。”耿去病问:“为什么?”青凤回答说:“阿叔畏惧你的狂妄太,所以就变成厉鬼来吓唬你,你居然不害怕,现在他已经另找好了别的住处,全家人都搬东西到新家里去了。我留在这里看守,明天就走了。”说完就想离去,说:“恐怕叔叔回来。”耿去病硬不让她走,用双手搂着她想和她亲热。
正在这时,老头儿不声不响地进来了。青凤又羞又怕,无地自容,低着头倚在床上,手拈衣带不说话。老头儿愤怒地说:“贱丫头辱没了我的门户,再不快走,就用鞭子抽你了!”青凤低着头急忙走了,老头儿也跟了出去。耿去病尾随在后面,听见老头儿不住地怒骂,又听见青凤嘤嘤的小声抽泣着。耿去病心如刀割,大声的说道:“是我的骨偶哦,跟青凤没有关系,倘若饶了青凤,我愿意任你惩罚,我都甘心承受。”过了很长一段时间,也没有一点动静,耿去病这才回房间去睡觉了。
从此以后,宅院里再也没出现过怪异的声音。耿去病的叔叔听说后,觉得耿去病不同寻常,愿意把房子卖给他住,也不计较价钱多钱少。耿去病也很乐意,便携家带口的搬了过来。住了一年多,耿去病觉得住得非常舒适,但是,他一刻也没忘记青凤。
会清明上墓归,见小狐二,为犬逼逐,其一投荒窜去,一则皇急道上。望见生,依依哀啼,*耳辑首,似乞其援。生怜之,启裳衿,提抱以归。闭门,置床上,则青凤也。大喜,慰问。女曰,:“适与婢子戏,遘此大厄。 脱非郎君,必葬犬腹。望无以非类见憎。”生曰:“日切怀思,系于魂梦。 见卿如获异宝,何憎之云!”女曰:“此天数也,不因颠覆,何得相从? 然幸矣,婢子必以妾为已死,可与君坚永约耳”生喜,另舍舍之。
译文:清明节上坟回来的路上,耿去病正好见到两只小狐狸被大狗追赶。一只钻进荒草丛中逃窜了;另一只惊慌失措,沿路奔跑,看见耿去病,便依依不舍地哀啼着,很温顺地伏首垂耳,好似求他救自己。耿去病看到它的样子心生怜爱,就解开自己的衣服,把它抱在怀里带回来家,到家后,小狐狸变成了人,一看居然是自己朝思暮想的青凤。
耿去病很是高兴,就赶忙关切的问她的情况。青凤说:“刚才我和丫鬟在外面游玩的时候,遭遇道了大难,如果不是你相救,我怕是要葬身在狗肚子里了,也希望你不要因为我不是人类而讨厌我。”耿去病说:“我时时刻刻都在想你,真是茶法不思的思念着你。现在见到你,就像获得最好的宝贝,又怎会厌恶呢!”青凤说:“这也是天数,不是因为遭此大难,怎么能够跟随您呢?而且这真是太幸运了!丫鬟一定以为我已经死了,这样正好可以和您终生在一起了。”耿去病很高兴,便整理好另一间屋让青凤住下了。
积二年余,生方夜读,孝儿忽入。生辍读,讶诘所来,孝儿伏地怆然曰:“家君有横难,非君莫救。将自诣恳,恐不见纳,故以某来。”问:“何事?”曰:“公子识莫三郎否?”曰:“此吾年家子也。”孝儿曰:“明日将过,倘携有猎狐,望君留之也。”生曰:“楼下之羞,耿耿在念,他事不敢预闻。必欲仆效绵薄,非青凤来不可!”孝儿零涕曰:“凤妹已野死三年矣。”生拂衣曰:“既尔,则恨滋深耳!”执卷高吟,殊不顾瞻。孝儿起,哭失声,掩面而去。生如青凤所,告以故。女失色曰:“果救之否?”曰:“救则救之。适不之诺者,亦聊以报前横耳。”女乃喜曰:“妾少孤,依叔成立。昔虽获罪,乃家范应尔。”生曰:“诚然,但使人不能无介介耳。卿果死,定不相援。”女笑曰:“忍哉!”次日,莫三郎果至,镂膺虎韔,仆从甚赫。生门逆之。见获禽甚多,中一黑狐,血殷毛革。抚之皮肉犹温。便托裘敝,乞得缀补。莫慨然解赠,生即付青凤,乃与客饮。客既去,女抱狐于怀,三日而苏,展转复化为叟。举目见凤,疑非人间。女历言其情。叟乃下拜,惭谢前愆,喜顾女曰:“我固谓汝不死,今果然矣。”女谓生曰:“君如念妾,还祈以楼宅相假,使妾得以申返哺之私。”生诺之。叟赧然谢别而去,入夜果举家来,由此如家人父子,无复猜忌矣。生斋居,孝儿时共谈宴。生嫡出子渐长,遂使傅之,盖循循善教,有师范焉。
译文:过了有两年多的时间,一天晚上耿去病正在读书的时候,孝儿忽然走了进来。耿去病放下书卷,惊讶地问他来这里干什么呢。孝儿跪在地上,悲伤地说:“家父将遭大难,只有你才能救他。他本想亲自来找你,又害怕你不愿见他,所以只好让我来了。”耿去病接着问:“到底是什么事?”孝儿说:“你认识莫三郎吗?”耿去病说:“他是我同窗好友的儿子。”孝儿说:“明天他会从你家门前路过,倘若他带着狐狸,希望你一定救下他手里的狐狸。”
耿去病有些生气的说:“那一年在楼下的羞辱,我至今都HIA耿耿于怀,他的事情我不想过问。如果想让我帮忙的话,得让青凤来求我,要不然我不会答应的。”孝儿落泪说道:“凤妹早已经死了!”耿去病气愤地用袖子拂了一下衣服,说道:“既然如此,那怨恨就更深了!”说完拿起书卷高声朗读起来,再也不去理他。
孝儿从地上爬起来,失声痛哭,用衣袖遮掩着脸走了。耿去病到了青凤那里,把事情告诉了她。青凤大惊失色说:“那你究竟救不救他呢?”耿去病说道:“救是肯定救他的,刚才之所以没答应,是想报复一下他以前的蛮横罢了。”青凤这才高兴地说:“我小时候就失去了父母,依靠叔叔才长大起来。过去虽然受到他的责罚,按照家规也是应该那样的呢。”耿去病说:“的确是这样,只是使人不能不耿耿于怀罢了。假若你那次真的死了,我决不会救他的。”青凤笑着说:“你的心可真狠啊!”
莫三郎果然经过他家门口,耿去病早早地在门口等着迎接他,见他猎到了很多奇珍异兽,其中里面有一只黑色的狐狸,受了伤,伤口流出的血把周围的皮毛都染红了,便用手摸了摸它,身上还是温热的。耿去病便假说自己的皮衣破了,请求莫三郎把这只狐狸送给自己,用它的皮来补自己的皮衣。莫三郎毫不吝啬,且很慷慨地将那只狐狸赠送给了耿去病。
回去后,耿去病便把狐狸交给了青凤,这才又折回去与客人们喝酒聊天。等客人们走了以后,青凤便把狐狸抱在怀里,过了三天后它才醒了过来,一转身就又变成了老头儿。老头儿一抬眼看见了青凤,怀疑这不是在人间。青凤便把事情的前后经过说给了它听。老头儿于是向耿去病下拜,面色羞惭,对以前的过失表示歉意,又很高兴地看着青凤说:“我本来就说过你不会死的,今天见到你,是果真证实了。”青凤对耿去病说:“您若爱我的话,求您把楼房借给我家住,好让我能够对老人尽点儿仁孝之心。”耿去病答应了她的要求。老头儿面带愧色道谢后,便告别离开了。
到了晚上,老头儿果然带着一家子都搬了过来,从此两家相亲相爱,耿去病在书房读书,孝儿也经常来与他交谈。耿去病的正妻生的儿子也渐渐长大了,就让孝儿作他的老师,在孝儿循循善诱下,儿子也渐渐有了孝儿的风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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