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事 | 登山者独见其远

处理公务以“明”为第一要义。

我想,这是不难明白的道理。何况,人们参观庙宇殿堂或观赏影视剧时,常见“正大光明”匾额。然而,古往今来的事实呢?于今日的现实生活者呢?实在是不那么容易的。

“同一境,而登山者独见其远,乘城者独觉其旷。此‘高明’之说也。”这真是形象生动而实在的“高明论”。登山见远,今人不乏体验;登城觉旷,今日则换成“登楼觉旷”是为更普遍性,毕竟“古城墙”少了。但“独见”“独觉”却是“学问”了!这就要“审问”自己:学问人生途程中,所登“书山”为哪座“高峰”?孔子乎?马克思者?所乘“书城”为哪座“大城”?《论语》乎?《资本论》者?“独见其远、独觉其旷”即“高明”为何?并何以来者?这恐怕不是人生之小事吧?人生贵高明成事贵高明,当按此逻辑而“慎思明辨”之吧?

“同一物,而臆度者不如权衡之审,目巧者不如尺度之确。此‘精明’之说也。”今日之市场经济社会生活中,最强调“精明”,最要讲究“精明”以成事,但,可曾如此思想过“精明问题”?可拥有这样的“精明论”

“臆度”,主观猜测也;“权衡”,用称而称量者,一个主观大概,一个客观精确。两个概念,即表现为一种哲学睿智了。

“目巧”即不失为一种“精明”的眼力,但却不如“尺度之确”——用尺规测量的精确。如是“逻辑推演”,是为今天的我们在做事成事中的优良作为习惯——作风吗?

当代“管理论”中最倡导“精细化管理”,那么,其中的“权衡之审”“尺度之确”到底是怎样系列化作为的?是普遍性的人人,还是仅为“在上者”的“口语”?这也是需要“权衡之审”并“尺度之确”的。

“高明”“精明”都是人生中的“大学问”非大学习不可!

怎样才能实现人生的“高明”,做事成事的“精明”?这是“好问题”,因而也需要“好答案”。

“凡‘高明’者,欲降心抑志,以遽趋于平实,颇不易易。若能事事求精,轻重长短,一丝不差,则渐实矣——能实则渐平矣。”

此言,是为把“高明”“精明”落地为实的“办法”——“事事求精,轻重长短,一丝不差。”凡事如此作为,就是高明地做事,就是精明地成事。但是,又何其容易?

在这个“方法论”中,是隐蔽着“心高气傲”问题的批评的。因而,这样的“方法论”也就是解决“心高气傲”“针剂”——再“高明”,再“精明”,若非心平气和地扎实作为,“事事求精”,并实现“轻重长短,一丝不差”,也是虚空的。因而,这个“方法论”又具有重大“认识论”的价值。

以上,就是我们对《曾文正公嘉言钞》“高明说”“精明说”的一个基本理解与把握。

离开曾公嘉言文本,回到我们的现实生活中来,最要观察和思考的问题是:居于一定职位,握有一定职权者,每天是怎样“登山独见其远”“乘城独觉其旷”的,特别在“同一境”下?非此,何以让人服气?非之,何以率众以向“高明”作为?

“同一物”下,居一定职权者,是怎样“权衡之审”“尺度之确”的?这样的“精明”怕是更为服众的力量所在。非能此者,不是混同为一般了?

“事事求精”,考验各人的能力,更挑战各人的意志力。人才,真正过硬的人才,怕是正在这一尺度下而分野于人了。

成事,需要高明;做事,要求精明。但这样的人或能力从何渊源而来?是为更要深长思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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