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12-16

又名《金克斯第一次学着为希尔科上眼药》


预警!gb,有暧昧描写,洁癖勿入,不适请划走!


金克斯是我的女儿,希尔科在脑中提醒自己。


金克斯当然是他的女儿,这是再明确不过的事实,但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他每天要提醒自己好几遍。这令他进退两难的走向本该早早被预见,显然金克斯是个正常女孩,他带她回来那天就应该意识到她也会像其他正常女孩一样成长,成长为……应该与他保持距离的成熟女性。


即使她还未到可以称得上是“成熟”的年纪,但至少不应该像现在这样……


“我又不是故意的!就是……就是多开了几枪……当时一切都很混乱!谁也没法保证自己击中的是谁对吧?”金克斯大喇喇地坐在他的办公桌上对他发牢骚,她面对他,一条腿长长地搭在他的大腿上。希尔科很想避开,但他不想以任何形式表现出对金克斯的抗拒,她其实比看上去的更敏感。


金克斯正在手舞足蹈地为自己辩解白天放枪误杀队友的事情,同时另一天腿也不安分地架在他腰边随着身体摆动而无意识磨蹭着,这令希尔科烦躁。虽然他为金克斯的成长感到欣慰,外表上她成长得越来越符合“金克斯”而不再是那个卑怯的“爆爆”。这过程就像是蝴蝶破茧而出,皱巴巴的小毛毛虫“爆爆”破茧为蝶成为金克斯,在他的手心舒展新生的翅膀,发出底城这肮脏泥沼中唯一的微光。


但同时他又憎恨金克斯的成长,时间不仅拔高了她的身形,还赐予了她少女的窈窕。是否是外表的变化让他面对金克斯时开始有些无所适从,又或是青春期少女有意或无意的动作为他们的关系增添了某些不应有的缱绻?金克斯本人大概是无意的,这只是她作为青春女孩的天性。


而现在性别成为了横隔在他们中间的一道甜蜜的薄膜,希尔科恨这个,尽管没人不爱美丽迷人的少女,但他宁愿回忆第一次见到金克斯时,大雨中她像受伤的小兽般用尽生命力扑向他,那时他感到左边肋骨下似乎生长出一条透明的丝线,穿越血与肉同她紧紧连接在一起,让这个小女孩的心碎牵扯着他的胸腔一起震颤。如今那条线被这该死的青春期阻拦了,它依然存在,但是变得纤细了一些,不过这也是希尔科不能接受的。


他曾听过手下互相抱怨自己的女儿被无赖欺骗感情,也曾在酒吧看过跟金克斯年纪差不多的女孩跟男孩谈情说爱,金克斯有一天是否也会坠入爱河?是否会离她远去?哈哈,她怎么可能呢……但即使不是出于爱情,女孩也总有一天会离开父亲,赛维卡就几乎从不提起她的父亲,难道被抛弃就是父亲的宿命?想到这里希尔科不禁一阵脊背发寒,不……金克斯不一样,他在心中暗暗安慰自己,除了我她还有谁呢?只有我不会背叛她,只有我爱她……


“赛维卡!……就是赛维卡,她一直对着我blahblahblah害得我不能集中精力”现实中金克斯做了个鬼脸,换了个姿势俯趴在办公桌上涂涂画画,双腿不停晃啊晃。


希尔科眨了眨眼,意识到自己终于恢复了自由,他尝试给自己滴眼药。


“我明白,但眼下我们人手不够,皮城开始要求出入者有特殊许可证了,他们死了,那些证明也会被销毁……金克斯!”


金克斯不知什么时候一把夺过注射器跨坐在他身上,她动作太快了,起身和抢夺的动作快得让人看不清。


“嘿嘿,让我帮你吧,就当是我的道歉”她嬉笑着甩了甩手上的注射器,眯起眼仔细观察着细小的针孔“你平时往眼睛里滴的是什么?”


“是微光,别靠太近,有毒的。”希尔科这边话音刚落,那边金克斯已经按下了开关,一小股紫色毒液喷洒在他脸上,微光的毒性刺得他的皮肤微微发痛。


“我当然知道,我看过流浪汉们服用微光,他们都变成了……额……那样”金克斯皱着眉吐了吐舌头“你有一天也会变成那样吗?”她饶有兴致地朝希尔科比划着注射器,长长的金属针头几乎挨着他脸上的皮肤。希尔科本应该害怕,但是他没有,他没法害怕金克斯,就像黑暗中孤独行走的人没法害怕篝火。


他抬眼观察她的表情,她在担心我变成那样吗?还是希望我变成那样?金克斯脸上只有她一如既往的天真,天真的残忍。他的脑海中不禁浮现出一个画面:年迈虚弱的希尔科匍匐在泥泞里,微光成瘾的丑陋的可怜的老东西变成怪物、瘾君子,然后在流淌着毒水的臭水沟里被金克斯杀死……


“不,这只是微量,不会有什么危害。”希尔科细不可闻地回答道,因为金克斯离他太近了,他脸上那一小块被毒液烧灼过的皮肤甚至能感受到她温热呼吸的拍打,太近了,这几乎把他刚才那句普通的呢喃扭曲成了某种带有旖旎情味的东西。与此同时,金克斯还在玩那个注射器,针尖带着毒汁轻轻扎在他额头的皮肤上,所经之处无不是一片刺痛。


别玩了,金克斯!他差点就要开口制止她。但同时他感受到金克斯变化姿势,似乎打算在他身上给自己找个舒服的座位,最后她选择横着蜷缩在他腿上,就像小时候那样。但是与小时候不同,她现在已经快长到他肩膀的高度了。小时候她以为他睡着了,用蜡笔在他脸上画小胡子时还需要希尔科低下头配合,而现在她居高临下地捧着他的脸,冰凉的针尖在他肌肤上游走,不时深深浅浅地刺进肌肤。


“嘶……”希尔科疼得冒冷汗,手指都不禁抽搐,她在画什么?


“啊,别动,我在学着给你上眼药呢”金克斯笑嘻嘻地回应他。她用手指抵住他的嘴唇将希尔科微弱的抗议声堵在喉咙里,她指甲油的味道并不让人好受,带着铁锈和火药味,八成是从她那“秘密基地”里各种危险的小发明上带来的。就像是对痛楚有所补偿似的,她柔软得躯体紧贴着他,侧过身一条腿很不老实地跪在他两腿中间,另一条腿卡在他腰边,膝盖压得他右腰生疼,隔着薄薄的布料能感受到她的体温。


此时希尔科才恍然大悟“她又在摆弄我了,就像她自从进入青春期以来一直做的,她只是在做她最近热衷于做的事——摆弄我就像摆弄一个玩具。”


他感受到她按住他嘴唇的手指下移,抵住了他的喉结,这带给了他一丝细微的窒息感。她是故意的,希尔科满怀轻松地想着,金克斯哼着歌,针尖依旧在他暴露在外的肌肤上涂写什么。注射器握在她的手里,征服了他的额头和面颊后又转而开始在他毫无防备的脖颈和锁骨上开疆拓土,而它年轻的主人似乎毫不在乎她养父的痛苦,甚至从中寻出了什么趣味。


“啊……金克斯……”疼!火辣辣的疼就像在他体内爆炸的炸弹。他疼得四肢僵硬,但忍不住在心中一遍又一遍地高呼金克斯的名字,以至于都忍不住叫出了声。他明白了什么,不得不咬紧嘴唇才能克制自己笑出声来,独属他一人的金克斯,尽管来摆弄他好了,在他身上宣泄无处释放的荷尔蒙也可以,在她面前痛苦是可以忍受的。


因为只有我爱她,她只有我!完美的金克斯,她没有别人可以供她爱了!她是我的女儿,她不能像其他人的女儿那样和陌生男孩坠入爱河,也不能抛弃我离我远去,她是属于我的!没关系的,向我宣泄吧,希尔科心中喃喃念道。


年轻少女会天然地感到好奇,她会想要模仿女人,以她眼中女人的方式去接近她附近的男性,这不是她的错,也许作为养父他应该制止她,但希尔科不仅仅是父亲,她没有别人了。


独一无二完美的金克斯,失去家人后她支离破碎的童年属于希尔科、她不谙世事的暴力的残忍的青春期属于希尔科、他们是那么相似犹如三棱镜在阳光下直射出的两道彩虹,他们是彼此的过去,是彼此的当下……希尔科从未感受到那根在他们之间相连的透明的丝线像今天这样鲜明,鲜明到了露骨的程度。


仿佛金克斯也感受到了他所感受到的一切,在一番折磨后,注射器终于回到了它应该在的地方——他那只坏掉的眼睛上方。


不得不承认,第一次被人用尖锐物指着最脆弱的眼球还是会害怕的。


金克斯会把他那只受伤的眼睛再次弄瞎吗?没关系,如果是金克斯的话,弄伤他也没关系。想到这里他强迫自己放下了本能地想要阻止她的手,他不希望被金克斯察觉到他手心的冷汗,更不希望金克斯认为自己不被信任。不,他信任她,甚至愿意奉上自己的生命横陈在她的掌心。


“……啊!!”


紧接着降下的痛苦比他预想的还要强烈百倍,金克斯准是扎得太深了,钻心的疼痛泛着酸意从脊椎迅速蔓延到全身直冲天灵盖。他控制不住自己疼得蜷缩起来,双腿绷直抽筋,喉咙里无意识发出细若游丝的呜咽声,几乎都要产生濒死的错觉。


“啊,对不起,对不起,我……”她可能想说她玩过火了,但听上去金克斯不是真的感到抱歉。她的额头跟他靠在一起,希尔科紧闭着双眼,感受到她的视线,他知道金克斯习惯在表达关切时会将她的额头贴着他的。


“没关系,我没事的”希尔科挣扎着试图睁开眼,一道带着辛辣的水流顺着泪沟流下,那大概是眼泪、毒液和血的混合体。看上去就好像他在哭一样,以金克斯的视角看肯定是这样的,不然她不会凑上前伸出舌头温柔地将它舔去。


“金克丝,别碰……”


“这只是微量,没什么危害”金克丝学着他的语气“这是你说的,我相信你。”


……


不知道过了多久,希尔科才从震惊和痛苦的余韵中回过神来,彼时空空荡荡的办公室中只剩下他一个人,空气中似乎还残留有金克斯身上的硝烟味。


他呼出一口气点燃一支雪茄,虚脱地躺在办公椅上,没什么比养女儿更崩溃的了,他想。


雪茄燃尽后他才后知后觉地想起金克斯在自己脸上写的字,起身打开粉饼盒,借着窗外透进来的昏暗灯光希尔科倒吸一口凉气,他看到自己的脸上、脖颈上、锁骨上写满了大大小小的“JINX”,微光毒素在霓虹灯光照射下微微散发着妖冶的紫色荧光。


“头儿,关于上次您说的……该死,是金克斯?”猝不及防赛维卡推门进来看见了他的脸,迎着她惊诧的目光,希尔科顿了顿,不动声色地说。



“不要紧的,我们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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