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醒的子夜

      民初,祖父尚幼,随其父母,携房契地约,与人结伴,从洞庭湖边流动到长江北岸这片巨大的洲滩上,开荒种地寻找营生。隔山容易隔水难的江湖,无论地理与心理,离省城真的很远,很远。乡亲们至今还大致保留原来的口音,且一直以“外省人”自居。似有湖飘感,或曾有随时回祖籍地打算,至少也算不忘本吧。

      1996年冬,我尚未成年,去了省城边缘。1997年元旦,从侧面野路爬上电视塔以西的小山,看了几经迁葬的溆浦向女士墓(局部有倾塌危险警示)。龟蛇锁大江狭处,徒步大桥上层车道东侧人行道,感受其雄伟和中层火车过往带来的震荡、以及守桥士兵的雕塑样。俯瞰轮船穿梭,仰望易址钢筋混凝土重修的江南名楼。农历小年前后离开。此后一直到2018年6月2日凌晨,经停此处,换乘高铁去荆州古城内陪产。

        长沙人易先生,祖籍湘阴营田(今属汨罗),远在厦金海峡大陆一侧,却永远抹不去在此成长、成名形成的口音。一张贰角错币,听《**门花园》,分不清与沙市话的异同,只知道外婆方言(北方人喊姥姥)“家家”的口音太过雅化,应该是读、唱成“嘎嘎”才对吧……

        这似乎是我与省城此前的缘分及全部交集。

      近50天以来,一下子被拉得很近,很近。相比广州代指广东全省,有过之而无不及。真是“亲不亲一条根,打断骨头连着筋”。

      这几夜自然醒,只为读那位以禁文《*埋》初识,祖籍彭泽,生于石头城,成长、成名于此,与我父母年龄相仿的某女士《困守孤岛日记》

      知行合一留言:删川异域,封月同天

      渐已醒

      2020年03月12日植树节凌晨

      草于荆江大堤南

      2020年3月27日凌晨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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