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05-20 读《封神演义》三

古代关于军事的小说有很多都会有斗将的情节。这边一员大将出马，那边一员大将出马，哪边的将斗赢了，哪边就赢了大半。《三国演义》里也有很多这样的情节，《封神演义》更是如此。打仗都是列好阵，先斗将。这是否是历史的实情？

在冷兵器时代，打仗是人与人直接的短兵相接，扭打厮杀。敌对双方列阵厮杀是一定的，在正式开打前，派几员武将先表演一下也是可能的。但只是斗将就决定胜负的方式只是小说家言。因为这种打斗的方式更艺术，更容易进行英雄的描写，更能有重点地抓住读者的眼球。事实上的战争完全不是这个样子的。赌将只是出现少数战场上，而且赌将的结果不能代替对战的结果。从另外一些相对写实的历史记录中很少看到赌将这种打法。大将带兵，身先士卒地冲杀不假，更重要的还是怎么用兵。

中国古代小说中为什么会出现这么多的赌将场景？一方面是因为这比较方便的进行艺术表现，另一方面中国的这种书很多都脱生于民间艺术。民间艺术就是戏曲、说书。这些艺术形式是舞台表演，不可能表演千军万马，只能表演个人，包括台词等等。受这些艺术形式的影响，小说家也就更偏重个人的描写。舞台表演很自然会把战争演成几个人的事情，小说家也做了这种处理。《封神演义》中，兵只有个数字的概念，十万、二十万。至于打仗的过程中，这十万、二十万发挥什么作用，完全看不到。主要是斗将，斗法宝，仗就打完了。我们这个时代的人看到这样的战争描述感觉是比较费解的。古代人真这么搞笑吗，列队的成千上万，打架的就是一到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