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人的风骨#

第十一章/仓央嘉措引起的风潮

李思远拨通了大姐的工作电话:喂,喂,请问新时代最美小姐李大美女在吗?我是谁,我是她最帅的弟弟!告诉她,立刻、马上过来接电话,老爷子好不容易松了口,一旦反悔了,什么都晚了。什么?她很忙?谁在闲着?这年头,连最闲散的人都在忙着修养生息,养生可是一辈子的事!算了,我跟你说这些干嘛?叫她尽快回我电话…”

“谁呀?嘴这么能贫!”电话里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他说是你家弟弟,最帅的那个…”

“我就一个弟弟,还长得丑不拉叽的…”对面的大姐故意打趣地说道。

“别这么埋汰人,我可是你的大恩人。为了改善你有家不能回的艰难处境,我可是没少出力。这不,经过半天艰苦卓绝的奋斗,历尽千辛万苦,牺牲了上亿个脑细包,终于取得老爷子的谅解,得到他老人家的首肯,对你们网开一面,全体家人都可以回家了,一齐给奶奶祝寿。

“还有别的事吗?姐很忙的!”

“哟哟哟,行,让你拽…对了,还真有个事要你帮忙。你对文艺界的前辈应该很熟,我有个同学,很有成为诗人的潜质,帮忙找个师傅。记住,要最好的…”

“行啦,我帮你问问…对了,你那同学是个大美女吧?”

“俗气!不跟你说了。对了,我这里有两首诗,别问出处,你要还是不要?”

“我相信你的眼光,尽快发过来吧!”

“好!挂了!注意身体,别累垮了。”

“你也是,在家多陪陪爷爷奶奶!挂了!”

打完电话,李思远就把仓央嘉措的两首代表作发了过去,除了《我问佛》,还有一首叫《那一世》。

很快,仓央嘉措的两首诗就以锐不可挡的势头,第一时间征服了这个异世界的广大民众。

尤其是那首《那一世》,感动了世间无数的痴男怨女。正所谓:人生自是有情痴,此事不关风与月。

诗文如下:

“那一天,我闭目在经殿香雾中蓦然听见你颂经中的真言

那一月,我摇动所有的转经筒不为超度,只为触摸你的指尖

那一年,我磕长头匍匐在山路不为觐见,只为贴着你的温暖

那一世,我转山转水转佛塔不为修来生,只为途中与你相见

那一夜,我听了一宿焚唱不为参悟,只为寻你的一丝气息

那一月,我转过所有经筒不过超度,只为触摸你的指纹

那一年,我磕长头拥抱尘埃,不为朝佛,只为贴着你的温暖

那一世,我翻遍十万大山不为修来世,只为路中能与你相遇

那一瞬,我飞升成仙,不为长生,只为佑你喜乐平安”

如果没有前一首《我问佛》,单看这首《那一世》,许多人可能会认定仓央嘉措就是个六根不净的佛门败类。可是有了《我问佛》的铺垫,一个至情至性的,一心向佛的慈悲之人的人设,就在民众的心里坚定地竖立起来了。

这样一个至情至性的出世之人,在红尘的最深处有了一场相遇,既是一种幸运,也是一种不幸。正如他所说:“留世间多少爱,迎泘世千重变。”爱就爱了,“别问是劫是缘”。

有些闲得无聊的年轻人,开始在网上举办一个《谁是你心目中最美的情郎》的征选活动。候选人的范围只局限在上下五千年的文学艺术界。在征得大量网民的民意后,活动组织者提供了四个候选人。一个是豪迈奔放的诗仙李白,另一个是写下“问君能有几多愁”的南唐后主李煜,还有一个是写下“人生若只如初见”和“我是世间惆怅客”的纳兰性德,最后一位就是这个写下“留世间多少爱,迎泘世千重变。和有情人,做快乐事,不问是劫是缘”的出世之人。

因为网络上搜索不到这个叫仓央嘉措的人的任何信息,除了这两首接连发表的诗作,再无别的点滴痕迹。此人就如同早先出现在大众视线外的那个叫“文青”的诗人一样,身世背景充满了谜一样的神秘感,让人无从着手去解密。

经过激烈的网上投票角逐,最终胜出的,正是那位上一世在诗中自称“我是世间最美的情郎”的仓央嘉措。

余兴未消的组织者和踊跃参加的投票者并不以此为满足。随后,在网络平台有心人的推波助澜下,他们又组织了一场仅限于文艺界的“选出你心目中最美的女梦中情人”的活动。这是后话了。

许多诗词爱好者在网上提出诉求,要求出媒体发表仓央嘉措的更多的诗文。他们对这位出世之人的红尘凡心很感兴趣,这种兴趣的强烈程度甚至超过了前期才出现的“文青”。

李思远也觉得应该再写点什么?比如仓央嘉措的人物传记之类。但目前他还没有准备好,只能暂时搁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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