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和爱从不曾远离,共生共存。

下午一直循环听《靠近一点点》,上面写着《恶作剧之吻》湘琴之越挫越勇主题曲。我想笑,笑不出来,连嘴角都懒得动弹一下。转而又想大骂,什么破的越挫越勇。

爱别人的时候要有所保留,不迷失自己,这样的状态才是自身至上。别人不爱你的时候,稍微努力一点点,也算给自己一个交代,不要妄想别人会转眼爱上你,就算感动也只是拿你当个好姑娘,不会是恋人。

我忘性比较大,以前恨过的人现在也会时常想起,具体的事情又是极其模糊,可又想将它用文字描述出来,真是难搞哦。

想了想,唯一的方法便是及时记录。

七月五日妈妈来上海看我,我们在六日碰面。给我带来了一些感冒药,一对耳环,两条丝袜,两支牙膏,一罐钙片,一套床单被罩。

见面时候,她穿着一袭长裙,白色高跟鞋,扎着马尾,有点仙。那天我穿的是帆布鞋和波点裙,明明已经是个大姑娘了,还是处处像小朋友。

我张开胳膊,“来,抱一下”,妈妈满脸笑意的靠过来。我知道,如果我不主动抱你,内敛害羞的你不会主动开口,事后还会怪我为什么没有拥抱你。

拥抱时我轻轻的拍了几下妈妈的肩膀。定眼看她,“妈,你的状态还不错嘛,比我状态还好呢。”妈妈笑意渐浓,四个月未见,仿若一年半载,幸好时光温柔,你一如最初。

当时还有人在和你说话,我坐在你的左边,我摸了摸你的胳膊,软软的,凉凉的。我假装你没有变老,可是白发,手上的斑点,皮肤的松弛,脸上的皱纹都真真切切的告诉我,这是一个人慢慢变老的痕迹。

世上永不缺年轻人,而我们正老去。最好是喝酒吃肉,今朝有酒今朝醉。

中午吃饭的时候,弟弟从学校赶了过来。有丝风尘仆仆的意味。短袖,灰色运动裤,黑色运动鞋,黑色背包。天气很热,你将裤腿挽了上去,有些不羁的随意和帅气。弟弟一如既往的寡言,当然也会主动说一些事情。

我总觉得弟弟应当是和我一样,是慢热、熟识后的话多之人。

我和弟弟很像,穿衣显瘦脱衣有肉。妈妈说弟弟好瘦哦,要多吃。我说弟弟不瘦,只是看起来比较瘦而已。弟弟笑着看我们斗嘴,不打岔。

我第一次听到周杰伦的歌是少时弟弟哼唱的菊花台。你看,你将我的男神带到我身边。我一度以为是因为我有次给你推林宥嘉的歌,以至于你喜欢上他。我问了你,你说不是的。我有点失落,但是没关系。

有个喜欢的歌手,在歌曲中度过漫漫岁月,也不妨是一件幸运的事。

有喜欢的人,喜欢的事,有喜怒哀乐,才是真正的完整。

下午去溜达。天气有些热,我总是跑着躲进阴影处。果然,妈妈还是妈妈,即便穿起来蛮好看的吊带裙,还是摇着头说不可以。我反复确认了好几遍,终于还是放下了。以前那个因为此类小事就发脾气的我再也不见了。

傍晚,弟弟回去了。有些话,说出来矫情,难得的是懂彼此的沉默、坚持和想法。惟愿我的弟弟如星光耀眼,享尽万事万物的温柔,以及身边人的疼爱。

七月七日我、妈妈和舅舅去了豫园,人很多,就像一个一个排列整齐的饺子在将近下锅的时候,被拨成一堆,黏在一起丢进热腾腾的水里。

唯一有一处,在一片水上架起了走道,各种颜色的鱼争相吃食,三两鸭子游来游去,好几处荷叶坛子上开花少许,中间有一古代人的石雕像,其间间或有几个小喷嘴往外圆形大波纹喷水。

快走到头时,水雾散漫天空,湿漉漉的空气在手机屏幕上形成一个个极小的水珠,凉爽之感不言而喻。

晚上我和妈妈回到了我的住所。从什么时候我也成为要尽可能的拿最多的东西,让妈妈少拿点的大人了呢?

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我一直想着邻居一定要安分点,不要整什么幺蛾子哦。我不能让我的妈妈离我千里还要担心我住的安全不安全。果然是怕什么来什么。

七月八日凌晨,细细碎碎传来男人的吼声和女人的哭泣声。我是不是要感谢他们,没有前两次的打骂事件严重。妈妈说:怎么还听着打她了?我语气平淡,试图假装我没有听到,从而不是事实的说道:是吗?

我以前会不假思索的说我是个好人。我现在也是个好人,可是这个好人的定义中隐隐约约夹杂了污点。在我因为别人的家暴事件,而心慌害怕好长一段时间;在我吃着饭,和我笛哥说我应该要救她却没有伸手援助而自责掉眼泪的时候,我原谅了自己。

我不是坠入凡间的天使,我没有超能力,我连自己都拯救不了,更何况别人。

总之我忘性大。

七月十一日妈妈回去了。早晨上班时候,她穿着睡衣,站在床边叠衣物,我伸手揽了一下她的肩膀。“好瘦阿妈妈。”肩膀带给我的触感是骨头的凛冽和瘦小,好小只的妈妈。当时心颤了一下,总觉得妈妈是个巨人般的存在,什么时候和我一样了呢?

我每年新年的时候都是希望自己下一年温柔点。这几天下来,我有好几次和妈妈犯急,她好像脾气更好了,对我更耐心了,在我犯急的时候她往往望着我,不再开口。我现在想起,她的眼神里应当是无辜,委屈,包容和对我的爱意。

我笛哥现在在和朋友玩筛子喝酒,因为玩手机要罚喝酒,所以现在和我挂着语音。

可能是有些思想认知根深蒂固,总觉得婚姻这玩意怕是束缚我,总觉得一个人蛮不错的,总觉得我笛哥应当有更好的女生与之甜蜜。所以一旦有些事情发生,使自己吃味,便演变成和自己赌气。拿把刀刺向自己的同时还不忘捎带上我笛哥。

就在上一个小时,我还在想他会不会因为我的赌气而喝醉,和别人发生某种不可描述的事情。如果真的发生了,该哭的就是我咯。

今天中午时候,我笛哥问我有没有洗毯子。因为老寒腿,偶有凉气,膝盖就会酸痛。笛哥给我买了毯子用来上班时候盖腿,却在家放了两三星期了。我没有洗,也没有拿过来。我说:我要发力了,它现在从袋子里爬出来,跳进洗衣机。然后给洗衣液打了个招呼,交代洗衣液记得按开始按钮,洗衣液把自己的头颅打开,倒出来一些液体,交给你了。

我笛哥说:按了开始按钮,当盖子盖上的那个瞬间,水也加入了它们的party,你看,水越来越多了,就在洗衣液快要融化的时候,毛毯身上的每一处都和它接触着,一起共缠绵。

等一等,洗个毛毯,洗出了一部剧?

我这个女朋友哦真是让笛哥操心,又到了不想吃饭的时刻。笛哥开始哄我,“少女就要多吃饭呀,多吃才能张高高呀。”少女都是萝莉腿阿,我还吃个屁阿,我不吃。

笛哥又说:“你腿不粗阿,挺好阿,手感丰富而不腻,形状恰好且不劣,吾乃真爱之。得爱妻之此腿,吾三生之幸哉。”嗯哼?我说:“听夫君一言,饱腹感渐浓。”我笛哥说:“非也,非也。爱妻如能食之按时,为夫即能安心而劳之。”

区区几句话我怎么会被说动呢,我依旧咬紧牙关说不吃。笛哥开始转换策略,“我等你一起吃,你不吃我不吃。”我?我被威胁了?“等会儿外卖送来,我也不下去拿了,直接让他丢了。你给我地址,我给你点外卖。长期这样会得胃病的,我们还要一起做好多好吃的…”此情此景我要落泪了,那又怎么样我不吃就不吃,我是有骨气的。

笛哥又换新招数了!“今天,7月17日,中午,你必须吃,吃得吃,不吃也得吃。你现在不是一个人了,知道吗?…”

我不想摘抄了。结果就是我去吃了饭。我看着笛哥如此苦口婆心的,只不过要吃个饭,满足他又何妨。

你看,世界上能和我扯皮逗乐说段子的也只有他一个人了。

我真是幸运,有一个满眼都是我的男孩子。

偶尔我会陷入深渊,深知缩在壳里才是最安全。他的出现,让我不得不勇敢的磨蹭着地面慢慢拱出来。不过没关系,来日方长,即使深渊时不时显露,壳里舒适,但远远不及你的宠爱让我自愿深埋其中,如罂粟,上瘾。

我刚刚挂了语音!竟然告诉我又买了一箱啤酒!滚蛋吧!问玩到什么时候,说什么等下看吧!

我要去看看通讯录里有哪些小哥哥,好久没联系了,突然想聊个天。

我真是幸运,有鼓励我的豆芽和安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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