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 10.把自己灌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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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了房子安定下来了,大学也毕了业,飘飘不需要再过那种上四天班上三天学的半工半读生活了。飘飘跟公司申请,开始和大家一样的一周六天工作制,当然薪水也对应的提升了。一切看上去都那么美好,好像要开始新的生活了。

        因为下周就要去香港出差了,这天下午,飘飘和吴总一起去市公安局拿签证,拿完签证还要再去酒楼和同事们汇合,晚上有公司聚会。飘飘和吴总的关系有点像哥们,因为天天一起工作,且工作很默契愉快。吴总平常看上去脾气很好,做技术出身的,人比较单纯,虽然是副总,但为人随和,没有一点领导的架子,常常和飘飘他们这些下属们打成一片。吴总很幽默,且唱歌非常好听,他除了上班之外,还去电台当主持人和歌手,所以飘飘对他很欣赏和敬重,那时候吴总总说飘飘人小鬼大,古灵精怪。当然他们的相处和交流也只是局限于工作时间和工作上的事情,在生活中并没有太多交集,对各自的生活并没有太多了解。

      他们原本有说有笑的谈论着去香港的事,吴总还开玩笑说去了香港就一定得去澳门见识一下赌城的风采,期间也问了一些关于飘飘买房子和装修方面的事,因为那时候他正在考虑买一套栋别墅。拿完了签证,在去酒楼的路上,吴总突然问:“你和男朋友最近怎么样了?什么时候结婚啊?”飘飘没有想到他会突然这一问,有些呆滞的楞了半天,因为她已经控制很好的很长时间不再去想筷子,以及想那份叫人心碎的感情了,突然被吴总这一问,顿时将她所有的记忆都唤回来了,半天飘飘才淡淡地说:“分手了!”然后将脸望向窗外,车里突然一阵叫人尴尬的安静。好长时间,吴总象个犯了错的小孩,小心的说:“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飘飘才发现原来自己的脸上有泪。也许吴总感觉到该换个话题,于是他问:“你家侄女是你哥的孩子吗?”飘飘:“嗯”了一声,他又问:“是亲哥吗?你不是没有哥哥吗?”飘飘有些呆滞的回答:“在我没出生之前,我妈用我姐姐跟人换的,可惜长大后发现是个哑巴,给他娶了个媳妇又是个哑巴,他俩没有足够的能力来抚养和教育孩子,所以我在抚养和教育......”吴总听完,睁大眼睛地说:“我越来越发现你的伟大了!”飘飘听完,眼泪再也不听使唤的往下掉,所有的辛酸和委屈都被他的话给唤出来了。大概每个男人都是很害怕看见女孩子的眼泪的,吴总也是,一看到飘飘的眼泪都出来了,感觉跟自己犯了多大错误似的,顿时慌了神,又不知道该如何安慰,生怕自己再说错了话,就显得特别笨拙。要知道吴总虽然是个上司,可那时候的他还只是一个比飘飘大5岁,还没有结婚没有女朋友的钻石王老五。多年以后当同事告诉飘飘说大家都能看出吴总喜欢她就她自己看不出来时,飘飘才回想到那些细节或许真的是的,但那时候的自己眼里只有筷子,别的什么也看不见了。而且飘飘一直觉得办公室恋情会影响工作,且吴总是自己上司,和上司谈恋爱容易让人怀疑她的人品以及质疑她的实际工作能力,所以从未往哪方面想过。当时她听完,还开玩笑的跟同事说:“你们怎么没人提醒我,而且吴总从来也没跟我表示过呀,哎呀,看我把我妈的金龟婿白白给错过了!要不然我现在岂不是那栋大别墅的女主人了,哈哈。”同事就说她:“你这是为了一棵树,放弃一整片森林。”

        吴总一路都不敢再说话,飘飘也不出声,一直把头望向窗外,到酒楼时,吴总停好了车,飘飘终于回过头来,吴总看着飘飘眼里欲流未流的眼泪,祈求道:“别哭,你千万别哭啊,呆会人家还以为我欺负你了,我可担待不起呀!”飘飘勉强的挤出个笑容,说:“没事!我去一下洗手间就好。”然后,吴总等她去了洗手间,一起上了楼,加入了同事们的聚会。吴总到男同事那边去了,飘飘叫了瓶红葡萄酒,自己喝了起来,也许这是飘飘最尽兴的时候,因为压抑了太久的感情,终于可以有一个宣泄的出口了。飘飘平常是不喝酒的,但那天飘飘几下子就把一瓶红葡萄酒喝光了,很快的,就头晕得不知道时间和方向了,好像期间林总来过,还邀她一起唱了一首张信哲的歌,名字叫“有一点动心”。后来她感觉胃难受,然后到洗手间吐了,还哭了,然后处理干净后,继续出来和同事们有说有笑,其实那时候,她好想就那样让自己醉死算了,永远不要醒来......

      回到公司,飘飘上了会MSN,不知道碰上谁,也不知道都说了些什么,好像碰到了一个叫“象牙筷子”的人,骂了他一通,然后又遇到了一个叫“报纸团”的人,倾诉了一通,哭了一通......

      晚上8:30,有人来喊飘飘,说林总要开会,叫她快下楼。只见他们两辆车载了11个人,林总,吴总,还有开发部经理,还有公司服装鞋子的所有设计师。飘飘一上车他们就出发了,原来是林总要带他们去咖啡馆开会,说那样比在办公室里开会更放松、更能激发设计师们的灵感。这里介绍一下林总,这是一位电视剧里经常看到的让每个女生都很喜欢的霸道总裁形象。首先是富二代,家里有钱。其次是长得高长得帅。还有拥有厦门大学工商管理专业背景,说一口能流利和老外对话的英语,唱歌同样非常好听,而且企业管理理念非常新颖前沿,可能跟他经常出国和老外打交道有关系,虽然企业是在泉州,但管理模式非常国际化。林总虽然是个富二代,但不同的是,他的父亲从小并没有富养他,而是很小就让他到世界各地去穷游,多体验生活,多开拓眼界。他创办这个企业也是自己从无到有创办起来的,并不是继承父亲的产业。林总也没有富二代的那种高高在上的优越感,他每天都笑容满面,对员工,对保洁阿姨都非常亲切客气,在公司的过道里碰面 他会主动跟员工打招呼。而且他每次出差去国外,还会给员工买礼物,飘飘就记得他有一次去威尼斯,就给飘飘买了一对耳钉,去瑞士还给飘飘买过一个手表。当然他不是只给飘飘买,是所有他器重的男女员工他都会给买,特别有心。

        车开到了市区的“我家咖啡”,林总包了间最大的包厢,在一张很长的桌子上开始了他们的座谈会,飘飘使劲晃动脑袋和揉眼睛,以让自己的头脑能清醒一些,眼睛不要那么迷离,毕竟这面对的是领导和同事,谈的是正经的严峻的工作。座谈会一直开到凌晨3点多,咖啡馆已经打烊,林总又请大家去吃了夜宵,是泉州有名的面线糊和油条,吃完后才打道回俯。那天晚上飘飘总共吃了三餐饭,喝了一瓶红葡萄酒,一瓶雪碧,五杯茶,两杯牛奶,三杯白开水......

      人在喝醉的时候其实头脑是很清醒的,只是身体有些不由自己,飘飘相信自己即使喝醉也还是有能力控制好自己的形象。飘飘还清楚的记得吴总的车还有其他同事一起送她到小区门口,看到她进了门,才离开的。至于最后她是怎么爬进的家,就不知道了,反正一躺下去再醒来就是第二天的下午了,肚子很空,头很重,喉咙很干,躺在床上一直反胃,这就是飘飘的酒后后遗症。晕晕沉沉的不知道睡到什么时候,她头脑还清醒的知道自己该起床去上班,虽然是周末,但因为今天还有些客人的东西要设计,要赶给他。但是身体却怎么也轻松不起来,好象和床粘在了一起,无比沉重。这时候,不知道哪里来的“昔日重来”的音乐,飘飘有点搞不清楚是门铃还是手机,她试着打开手机一看,是个熟悉的陌生电话,她告诉自己喝醉了看错了,然后按掉了。一会儿又响起,她接起来,是个让她一听就心痛的声音:“你好点了吗?起来吃饭了吗?我确实在广州了,现在还在,没回去。我不想让你知道是因为工作一直做不好,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过去,本来想给你惊喜,以为再一次见面应该是在你家或你公司,可是竟然一出差就被你知道了,我挺不爽的!既然现在都知道了,我也就不瞒你了。你好好把自己养好,不要这样糟蹋自己,我工作做完了可以休假就过来看你!......”飘飘有些搞不清楚是现实还是梦境:我和筷子不是已经结束了吗?好长一段时间了,不是一直只剩下我在唱独角戏吗?他不是已经不爱了吗?他说过那么多伤害我的话,做过那么多伤害我的事,不就是为了让我离开吗?我已经死心了,我已经决定放弃了,我把“仙叶飘飘”的网名都改成“隔夜茶”了。就让我一个人折腾吧,痛到麻木也就没有感觉了,再痛也有个极限,能够超越了,也许我对生命,对爱情会有个重新的认识。可是,他为什么还要来骚扰我?如果已经不爱了,如果不想和我在一起,为什么还要心疼我的放纵?为什么还要来看我?来了几天之后,看到我的心碎,看到我的憔悴之后,然后又走了,这算什么呀?天啊!他怎么这么折磨我呀?如果折磨我可以让他好起来,我也可以牺牲。可是他并不快乐!如果一方已经不爱了,那也就没什么话说了,可是他明明还爱着我,两个相爱的人,有什么道理不在一起?我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以前那么多的阻碍我们都能坚持在一起,为什么今天反而选择放弃?真的是我把他理想化了吗?真的是他根本就不是我该爱的人吗?

      挂完电话,飘飘躺在床上,听着张信哲的“从开始到现在”,又哭得起不来床了......


如果这是最好的结局

为何我还忘不了你

时间改变了我们

告别了单纯

如果重逢也无法继续

失去才算是永恒

惩罚我的认真

是我太过天真

难道我就这样过我的一生

我的吻注定吻不到最爱的人

为你等,从一开始盼到现在

也同样落的不可能

难道爱情可以转交给别人

但命运注定留不住我爱的人

我不能我怎么会愿意承认

你是我不该爱的人

如果再见是为了再分

失去才算是永恒

已死心的记忆

为何还要再生

难道我就这样过我的一生

我的吻注定吻不到最爱的人

为你等,从一开始盼到现在

也同样落的不可能

难道爱情可以转交给别人

但命运注定留不住我爱的人

我不能我怎么会愿意承认

你是我不该爱的人

拿什么作证

从未想过爱一个人需要那么残忍

才证明爱得深

难道我就这样过我的一生

我的吻注定吻不到最爱的人

为你等,从一开始盼到现在

也同样落的不可能

难道爱情可以转交给别人

但命运注定留不住我爱的人

我不能我怎么会愿意承认你是我爱错了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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