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疯迷窍的生活

老C坐在临街的窗前

透过巨大的玻窗看外面下雨

悠闲的读书,或者敲几下电脑

冒充达人,写几句锦绣文章

全不管窗外的雨下得突然

下得没有良心

好像用了弱小的身板

撑住硕大的世界对自己的压迫

那些年的气势,那些年的疯癫

都随窗边铜炉上缥缈的檀香

化着相同的烟雾欲死欲仙

窗外的风景随着季节

随着一天的光线变化

只有自己一成不变的

在窗里演绎他者的田原


不相信苍穹是唯一的姓氏

进而戒烟戒酒,进一步戒色

却因分不清的理由

在籐编坐椅上再度举起酒杯

还自恋的拍下照片炫耀

完全记不得曾经的说词

让饺子与夜光杯的色调

成为寂寞时唯一的好恶

对于盛开在阳台上的兰花

不管与坐椅的位置有多远

已经不会成为年龄的障碍

似乎有和天空一样的胆略

占据了全部肺叶


说不准什么时候,可以忘记

清明时节的纷纷细雨,坐井

并不观天的说

大海就在窗外不远处等着你

在这杯茶由浓变淡的时候

多彩的生活也变得没有了色差

老C可能会把窗边的铁栏砸开

锁不住的豪情完全可以

融化在无边无际的蔚蓝之中

那是另外的一杯酒摆在天下

或者另一杯茶哲学了寡欲的心

但是现在,临窗的桌上

还满是才华的磨磨唧唧

还满是老C装疯迷窍的人生

          2019-3-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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