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习《汉语诗律学》(28):词字的平仄(2)

今天继续参加耶殊陀尼诗社《看图写诗,天使点赞》活动,一转眼,坚持十天了。活动很热闹,我在59楼,欢迎大家去围观点赞。

今天发了一首五绝,重复了几次才发成功,是不是嫌我的诗太短啊?

其实确实越发觉得词穷,需要努力学习才行,所以现在来继续分享学习笔记吧!

本文内容摘选自《汉语诗律学》第二册第三章《词》的部分段落。今天分享的内容还是和词字的平仄有关。



从一字句至十一字句,平仄都有一定。词的句子,就平仄方面说,大致可分为律句、拗句两种(“律、拗”只是取便陈说,没有深意)。

律句就是普通的诗句,例如仄仄平平仄,拗句就是古风式的句子,例如仄平平平仄。非但五言七言有律拗之别,连三言四言六言也有律拗之别,三言等于五七言的下三字(即:后四个字),所以平平仄和平仄仄是律,仄平仄和仄仄仄是拗。

四言等于五七言的上四字(即:前四个字),所以仄平平仄、平平平仄、平平仄仄和仄平仄仄是律,平仄平仄和仄仄仄仄之类是拗。

六言等于七言的下六字(即:后六个字),所以(仄)仄(平)平(仄)仄是律,平平仄平平仄之类是拗。平脚的句子由此类推。

大致说起来,唐五代词差不多全是律句,宋词则往往律拗相参。诗在古风里的拗句是随意的,而词中的拗句却是规定的,例如《声声慢》第六句平平仄平(平)仄,必须按谱填词,非但不容不拗,而且不容拗成别样,由此看来,它在《声声慢》里竟该认为律句而非拗句了。



双阕词里,上下阕是一样的吗?

在双阕词里,有些是前后阕完全字数相同,平仄相同,例如《浪淘沙》前阕仄仄仄平平(韵),仄仄平平(叶),平平仄仄仄平平(叶),仄仄平平平仄仄,仄仄平平(叶),后阕也是一样。

有些是前后阕完全不一样,例如《诉衷情》前阕平平仄仄(仄)平平(韵),仄仄仄平平(叶),平平仄仄平仄,仄仄仄,仄平平(叶),后阕却是平仄仄,仄平平(叶),仄平平仄,仄仄平平,仄仄平平(叶)。

有些是前后阕大同小异,例如《庆清朝》前阕起三句是仄仄平平,平平仄仄,平平平仄平平(韵),后阕起三句是平仄仄平仄仄,仄仄平平仄,仄仄平平(叶),但第四句以后,却同是平平仄仄,平平平仄平平(叶),仄仄仄平仄仄,仄平平仄仄平平(叶),平平仄,仄平仄仄,平仄平平(叶)。

完全相同者以小令为最常见(所谓双叠);大同小异者以中调及长调为最常见(往往是起二三句不同,以后全同,亦有起结处皆不同,而中间全同者);完全不一样者则颇为少见。

句中平仄有甲乙两种形式均可者;但为求其变化起见,词人往往于前阕用甲种形式,于后阕用乙种形式,例如吴礼之《喜迁莺》前阕“佳期罕遇”是平平仄仄,后阕“夭桃红小”却是平平平仄;前阕“遍嬉游宝马”是仄平平仄仄,后阕“便相期明日”却是仄平平平仄。

黄庭坚《蓦山溪》前阕“春未透”是平仄仄,后阕“长亭柳”却是平平仄。有时候,甲种形式是正例,乙种形式是变例。如苏轼《水调歌头》前阕“起舞弄清影”仄仄仄平仄是正例,后阕却用“但愿人长久”仄仄平平仄以求变化。

史达祖《双双燕》前阕“翠尾分开红影”仄仄平平平仄是正例,后阕却用“日日画栏独凭”仄仄仄平仄仄以求变化。后人于正例处不敢说可以变化,只能于变例处注明甲乙两式均可而已。



词字的平仄,一般以首创的一首词为轨范。

词字的平仄,一般以首创的一首词为轨范。

但是,我们往往不知道某一种词调是谁首创的,那又该拿什么做标准呢?最好的办法自然是拿同调的词相比较,用归纳的方法来决定词字的平仄。

万树在他的《词律》里是这样做,这是颇合于科学方法的。即使我们确定了某一首词是示范的词,也要把其他同调的词归纳来看,然后知道某处可以不拘平仄,某处平仄不可互易。但是,归纳的结果,不能没有例外,于是用得着解释和判断。

试看万氏对于元好问《玉漏迟》“白发又添多少”里面“白发”两字的批评:

“白发”二字乃以入作平,观子京(宋祁)用“东风”,梦窗(吴文英)用“瑶台、黄昏”,归愚用“何人”,竹山用“盈盈”,皆两平声。竹山又有一首用“鹤立”二入声,正与“白发”二字同。此二字用平,其下一字必仄,如“白发”之下必用“又”字也。书舟用“不耐飞来蝴蝶”,“耐”仄“飞”平,乃误笔,不可从。

他并没有因为程垓(书舟)的词成了例外,就改变了他的规律。这是他很有眼光的地方。但是,还有一点是万氏疏忽了的:时代的因素不能不算。

即以《玉漏迟》而论,末六字作(仄)仄仄平平仄者也不乏其人,如《历代诗余》所载,就有下面诸例:

那更好游人老。(张炎)
无奈酒阑情好。(何梦桂)
满意一篙春浪。(刘因)
花月一春多少。(张翥)
惆怅落红多少。(白朴)
忘却镜中白首。(张野)
纵醉可眠芳草。(无名氏)

由此看来,咱们必须分为两个时期去看《玉漏迟》的平仄。我们姑且说,吴文英以前是一个时期,那时它的末句是平平仄平平仄;张炎以后是一个时期,那时它的末句是(仄)仄仄平平仄。至于刘基的《玉漏迟》末句“寒鸦自啼疏柳”却又是故意摹仿原始形式了。

词中入声字有时可作平声,万树在《词律·发凡》里言之凿凿,甚可凭信,例如万氏于苏轼《水调歌头》“又恐琼楼玉宇”“玉”字下、李重元《忆王孙》“杜宇声声不忍闻”“不”字下、史达祖《庆清朝》“别样芳情”“别”字下等等,都注明“作平”,这些都是有根据的。

至于他说上声可作平声,则可信的程度较小。又万氏说及《永遇乐》的“尚能饭否”和《瑞鹤仙》的“又成瘦损”,以为“饭、瘦”必去,“否、损”必上,这恐怕只是技巧的问题,不是规律的问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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