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AAAA文友群英会】我所深爱的这片土地——春耕时节

文/慵懒小书虫 

那些年里,早出晚归、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你们,用你们的汗水浇灌了这片土地,用你们的双手撑起了我的未来。                                                              ——题记

一年之计在于春,在我念小学的时候,每当到了这个时节,父亲便开始投身春耕劳作。

天色微明之际,睡梦里的我,便依稀听到窸窸窣窣的声音,那是父亲在收拾他的劳动工具。左手持一麻袋的小零件儿,还有母亲千叮咛万嘱咐的干粮,背上小心翼翼地扛着一把铁制的散爬,那是犁地松土的必备工具。在他身后,还拖拉着一头看似老实巴交、脾气却非常犟的大水牛。

就这样,一前一后,他蹑手蹑脚,生怕吵醒了还在熟睡的我们,默默地出了家门,穿过了行人三三两两的马路,来到了那个依旧寂静的田野。

那一刻,仿佛他是外来者,扰了多少虫儿的清梦。大水牛偶尔调皮地打个喷嚏,似乎也在宣泄着早起的不满。大水牛的叫声不似黄牛“哞哞哞”的叫声,它只能发出短而沉闷的呼吸声,比起黄牛的憨厚老实,由于大水牛体型庞大结实倒显得它偶尔霸道一点。

记忆里的大水牛

我依稀记得,父亲拿散爬横犁地的样子,专注的神情里透露出一股焦躁,生怕时间从他手里一溜烟儿地跑了。在大水牛的牵引下,散爬的木柄在他的手中伸前退后,他的小身板也跟着缓慢前行,田野里留下的是串串脚印和散爬垄畦后留下的整齐有致的痕迹。

11岁那年,有次赶着播种,父亲催着我去给他帮忙放水引流。一开始的我哪里知道该如何做,我笨手笨脚地在小水沟里晃来晃去,免不了招来一顿责骂。父亲便利用给大水牛休息的间隙,来教我如何给田野引水流。

我看到他向我一步步走来,才发现,他那被太阳眷顾了多年的皮肤也逐渐变得黝黑起来。即使裤管已经卷到了膝盖上,他仍然满身的泥斑。

他从不远处搬来一块大石头想堵住小水流,动作笨重却又很熟练。忙活了半天,徐徐的水流终于引向了我们家的土地,细致地察看着水浸润的畦,父亲紧绷着的脸终于有一点点笑意了。而我也看到,他那饱经风霜的脸上,布满了深深的皱纹。

他用那双早已变得粗糙、干裂的手擦了擦汗,手上的青筋清晰可见,他又看了看还没犁好的地,轻轻地叹息着……

等到太阳高高挂在天空的正中间,这时在田间劳作的人们开始陆续走出田间,而父亲即便是晌午时分到了,他也仍旧在那继续劳作,每回到家的时候,都已经1点多了。没办法,他的牛脾气实在改不过来,他总想再在干一会,为此我也跟着挨饿了许多回。

还没来得及犁好的田埂

我知道,对农民来说,对父亲来说,庄稼就是命根,他只有不断劳动,才可能会有好的收成,也才能让一家人吃饱喝足,过得衣食无忧。

我知道,无论刮风还是下雨,无论天气再怎样恶劣,无论这个过程多么辛苦,农民们都会坚持住。因为对于他们来说,那片土地,就是他们的全部。而他们所能做到的全部,就是全身心地投入到这片土地。

我更加知道,只有不断地辛勤劳动,才有可能让他们的下一代走出乡村,远离贫苦。因为我就是农民的孩子,因为我就是这片土地所孕育出的孩子,我就是父母心尖上的人儿啊!

父辈一代又一代的人,深深地扎根在了这片土地上,也在我年幼时的心里深深地埋下了一颗种子。那是一颗遇到困难不会轻易退缩、不会疲软和脆弱的种子,它从11岁那年我踏入土地的那一刻起便开始深根发芽,开启了我与这片土地不可分割的缘分,也开启了我生命里那段咬牙硬抗捱过来的岁月。

种植水稻—插秧(源自网络侵删)

尽管父亲从去年开始已经不再种地了,而我们也还是会去田间走走。当我走在田间的小路上,微风轻轻地吹过来,夹杂着泥土的味儿,裹着青草的芳香,还有那熟悉的味道。我知道,那是希望的味道。

曾经的我,看到了农民的辛劳,也真真实实地体验过了12年,也真真切切地用自己的双手在这片土地上劳动了12年。从最开始的放学回家帮忙,周末双休,到后面每一年的暑假;从春耕,到夏日双抢,再到收晚稻;从小学再到初高中,直至大学毕业。

种植水稻的面积越广,他们就越辛劳,而我还是依旧跟在他们身后的那个孩子,那个想要为了这个家所付出的孩子。

那些数不清的岁月啊,它承载了我太多的汗水,也承载了我儿时的梦想。

当我再回首这些年,我知道,我依旧还是深爱着这片土地,深爱着这片养育我健康成长的土地,还有那永远在我身旁的父母。

一阵春雷轰隆作响,它带来了久违的春雨,也带来了生的希望,惟愿所有的久旱终能逢甘霖,惟愿农民劳有所成,惟愿秋之收成满载而归,惟愿我所深爱的土地养育更多人。

劳动最有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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