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时偷苹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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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儿时偷苹果

  文/刘文安

  在大集体年代,几乎每个村都有一个苹果园,那时的孩子十分顽皮,胆又大心又高,天不怕地不怕的,大人又没功夫管,玩的真是心跳。以偷苹果的事大有人在。偷苹果!?“瓜果梨枣,谁见谁咬。”在当时社会,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即便被抓住了,顶厉害也就是挨一顿训斥,没什么大不了的。到头来,拿的还不是是大集体的甜蜜果实。我们村就有一个苹果园。坐落在半岭的沟坳里,漫坡种植,十分隐蔽。看守果园的处的位置高,居高临下,可以将果园全线纳入视线,极易布控联防,绝对是一个“易守难攻”的果园。

  对于偷瓜摘枣的的事,嘿嘿,我也干过。不过,却不是惯犯啊,拿的不过是三胡子俩枣的,几乎没有什么情节可言。可是,有这么一次偷苹果,却给我留下了很深的记忆。这不,转眼20多年过去了,那惊心动魄的情形还是那么记忆犹新,至今历历在目。

  青上铜矿是地方国营企业,为了丰富职工的业余文化生活,定在每个星期一放电影。一般都是放映新片,这也吸引了临近村庄的村民,那个年代,农村娱乐生活少,人们也都期盼着这一天,像赶集一样地去看电影。听说,去看电影的,远的有赶40多里地的。为了享受这份精神大餐,也真的顾不了路程遥远。而我们却是“近水楼台”,仅隔3里之地。因此我们也经常三五成群地去。有时候耽误了晚自习,第二天还得在操场里罚站呢。现在想起来,假如那次不为了去看电影……那该有多好!也不至于担惊受怕,耿耿在怀。

  那是个初夏的星期一,苹果还没长成的时候。我和同村的两个小伙伴,去铜矿看电影,走到半路上,我们一致研究决定,去苹果园摘点苹果再去。结果,心里越想越美,美的越想越慌。于是我们半路拐弯,顺着河沟,来到了苹果园的南边。我们也清楚那个地方是整个果园的薄弱之处,一方面那是果园的相对死角,另一方面沟壑错落,地形复杂,便于善后逃逸。当时我穿的是绿色军装,还绣着红色的领章,觉得太显眼,就把领章反掖了起来,做了简易的伪装。便一起分头行动,时而匍匐前进,时而侧身猫行,一下子就钻到了苹果树下埋伏起来。那时候苹果不是很大,面对酸酸甜甜的诱惑,我们便肆无忌惮地摘了起来……结果还是被发现了,那个看苹果园的大叫一声,犹如猛虎下山,刮着旋风就冲了下来。

  我们拔腿就跑,面对凌厉的攻势,不用说,对于三个十二、三岁的孩子,别说要多怕有多怕,要多紧张就有多紧张了。我们仓皇撤退,感觉那天我们比兔子跑的还快。但我们心里清楚,追我们的可是个大人,要追上我们简直跟喝汤一样,绝对是不成问题的问题。可怕的事来了,其中有一个掉了队,我们也顾不了那么多了,聚是一团火,散是满天星吗。结果还好,我看到,那个同伙在被那人训斥了几句就放走了,然后我恐怖地发现,那个看果园的却开始加大马力追我们俩个。

  我们两个只好疾行快进,仓皇西窜,只想绕过干渠回家。没想到,那个人追的太快了,两步并作一步,跟火箭差不多。距离也渐渐拉近。有时真的感觉后面的急促的喘气声和有力的脚步声。我回了一下头,突然发现他竟然偏离了轨道,跑上了堵截路线。我心里在想,如果我们沿着沟,直线北折,根据三角形的斜边原理,我们是绝对跑不掉的。那时,我们整在上小学四年级,也知道两点之间直线最短的道理。我们也就心有不甘,既然识破他的阴谋,就绝不能让他的诡计得逞。于是,我也调整了策略,改变了逃跑路线,我领着同伙毅然放弃北上,径直南下。慌里慌张地跑了一程,竟然遇到了一个桥,天助我也!桥眼仅容一身,是个狭窄的涵洞子,我们逃命似的钻了进去。蜷缩在里面,大气不敢出。其实,如果我们能够坚守不出,他就是再搜寻十里八里的,这么说吧,就是南京到北京,他跑断腿也找不到我们的。这样一来,他必然迷失了目标,我们不由相视一笑,各自庆幸。大概那个人在我们必经的路线上等了一阵子,没有发现我们的踪迹,就不得不沿着河沟搜寻过来。这时我也被冲昏了头脑。有点犯浑了,为了自保,我决定分散行动,叫那个同伙继续南窜,以便引开对方。当他急匆匆地爬了出去后,或许感知不妙,就躲进了棉条丛里,结果被还是发现了。

  这可坏了,我抖抖瑟瑟地藏在涵洞子里,隐约听到了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就听见上面那个人在凶巴巴地问话,“那个去了哪?”,我一听坏了,真是悔之莫及,我怎么可以让同伙出去呢,万一把我供出来,我就没辙了,果不其然,说我在涵洞子里。当时气的我咬牙切齿,我也只好乖乖地爬了出来,缴械投降,哎!不枉人家全力追捕,最终还是捉拿归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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