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蓝多的宇宙

  初门在圆点学校第三层找来了很多很多的石头,都搬到了这个大平台上,他不知搬了多久,他找遍了整个第三层,甚至第二层第一层,只要他能搬得动得石头都搬了过来。石头围着中间的小圆平台,因为他曾经在这里看到他的过去,找回了回忆,看见了那个背对着他的人。最开始他想要给自己修建一座城堡,这在这个无根的世界,城堡就是他的地盘,可是他却没有能力搭建一座城堡,于是他的城堡也就变成了一口大大的井,只是他给自己留了一扇门,准确的说一个门洞。

  初门走进井中,抬头望着天空,他突然意识到这就是站井观天啊,现在天空变小了,他就是那只小青蛙,而那只小鸟又在哪儿呢?

  “初门,你小子跑哪去了?”六子的声音远远的传来。

  “我在井里,你快过来,我正在站井观天。”初门大声的喊。

  “站井观天,有什么意思。我带人来了,还有好消息要告诉你。”六子到了,只见他的手一挥,所有的石头都散开到草从中,初门一脸怒色看着他。

  六子发现自己好像做错事了,连忙转移话题:“初门你知道他是谁吗?他是四子,他可是有吃的人,你不是说想吃东西吗?”

  初门看着眼前的两个人,似乎在等他们说话。对于刚才六子的行为,他就算是理解六子是无心的,可是这是他多少时间才做到的,就像一个孩子失去了心爱的玩具,没有当场发飙已经是因为这个人是六子,换其它人肯定当场翻脸。

  六子把后面那个人拉到前面来,希望他来解围。这是一个跟六子差不多年龄的年青人,初人在他身上感到一种很强烈的亲近感,比当时广知更强烈百倍,只是这种亲近感却是飘浮不定的,各种欲望从生,似乎这个人可以带着他进入一个仙境般的世界,让他忘记身体的存在,可以为所欲为,又似乎是提着三尺长剑,荡尽世间一切奸邪。他想到一样东西。

  “四子,你有酒?”初门抢先说出这三个字。

  “酒?”四子回头与六子对视,又都一齐看向他。

  “酒,我感觉他有,就算没有,他也能找到。”初门肯定的说。

  “六子你坑我,我不知道酒是什么?”四子又看向初门:“我帮你恢复那些石头。”

  “不用了,四子,我知道酒的制造方法,我帮你酿造,这是个好东西啊,你们听过一句话吗?对酒当歌,人生几何。六子你快帮我说啊。”初门大声说道。

  “不行,你从我身上感应到想起来的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再说了,酿造,我们去哪儿找材料。”

  “初门你先说说酒到底是什么?”六子问道。

  “我只记得酒也是一种饮品,跟茶不一样,好像有一种说法是茶是静,酒是动,人们高兴的时候喝酒,不高兴的时候也喝酒,成功了喝庆功酒,失败了喝打气酒,反正每个人的生活中都少不了酒。有很多很多关于酒的句子,我想不起来了,等有了酒说不定我会想起很多的。”

  一静一动,蓝多星有茶,没有酒,相对相生,六子有些动心,看着四子:“可以一试,说不定对你修炼有所促进,听他说说需要什么材料。”

  “刚才我已经看过了,你们这里有的,就是植物的种子,只是收集稍微麻烦而矣。收集应该难不到你们吧。”初门迅速的说。

  “种子,倒也不是很麻烦,只是多了不行。有时间我们试试,你看如何。”六子开始劝说四子。

  “不行,种子不够会出大麻烦的,你又不是不知。”

  “就一点点吧,要不我们去请示一下知。”

  “行吧,有知的同意就行。可以一试。”四子修欲望,怎么不想一试,但四子又怎么是一个草率的人。

  “不酿酒,那你们还我一个城堡吧。”初门拿起一张图纸给六子。

  六子看着递过来的的图纸,说:“你这是准备好了的吧。小子越来越滑头了。再说我们都答应你酿酒了。”

  “你们刚才不是说请示知吗?那就不是你们答应了,要不我们现在准备材料酿酒,真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初门回应道。

  “什么是秀才,什么是兵,到底是谁有理说不清。”四子和六子对视,算了,搭吧,做个东西对他们来说不是什么难事。这小子刚才又想到什么了?

  二人看一看图纸,又合计了一下,然后各自退到广场边,示意初门离开。

  片刻,所有的石头都飞了起来,向着广场上不同的位置,不同的先后排列起来。虽然初门知道他们厉害,可第一次看着他们施法还是入神了。须知毁灭比建设要难得多,刚才六子的破坏,初门自认为如果他有够大的力气也能够做到。可是现在他们去同时控制上万块石头做到精控的移动和衔接,还要计算好每一块石头的大小和能够摆放的位置,而且两个人还要互相协调不至于冲突。这就是修行吗?初门瞪大了眼睛。

  二人很快的完成了城堡的修建,看着目瞪口呆的初门,六子自豪的说:“小子,这不过是小法力,神奇吧,想不想学啊?想啊,我不教你。”

  “不教拉倒,有你在就行了。”初门说完看着两人偷笑。

  “六子,别说了,这小子要学修行了,不把这几间学校给拆了。”四子阻拦道。

  “对啊,一件一百年,再说,那天知问你说过不要学习的。小子,以后别跟我提修行的事。”六子突然想到知的话,连忙应对。

  “我有说过吗?”初门不解,知什么时候问过了?“你们来说什么事啊?”

  “知让你准备一下,过几天他有一堂关于宇宙的课。”四子说道。

  “知的课,我应该没权限吧。”初门说。

  “有,知说了,你当教具,哈哈。”六子大声说,看着知的脸色有点悦,六子又说到:“你还别不高兴,这教具可不是人人都能当的。再说了,你管他呢,那天人都聚齐了,十一,十四,十七这些人在审判时都支持你的。

  “听起来不错,可是我要准备什么?”

  “整理下你想起来的东西,或许那天上课知需要。”四子说。

  “四子过来是来看图的,那天我来叫你一起去就行了。现在跟我们去茅屋。”被刚才的事打乱了的六子这时说出了真话。

  三人前后来到了茅屋,不过四子和六子很快就投入到了对图形的研究和讨论中了,初门晾在一边,也插不上话,只有等他们问到的时候答上一句。听着他们讲到的关于虚实,真假,大小以及关于意识的一些问题,两人有时也会对不同的见解激烈的争论,初门给他们递上两杯茶,淡淡的说:“此时应有酒。”两人停下争论,看着他

  “对,茶太淡了,小子我有点盼望了,等课后我就去争取这个事。”六子说。

  “有茶就好,别搞那些没用的东西。六子你说的相对相生有意思,但是我修的欲望的对立面又是什么?我想不到。”四子嘴上仍然不同意。

  “笨啊,欲望是渴求,也就是入,入的反面就是出啊,付出啊。”

  “有道理,也就是说人性的另一面应该就是付出。”四子如同初醒一般,“王、图、知他们一直在付出,为了蓝多星,为了我们在付出。”

  两人继续讨论着,初门看着他们,渐渐的有一种熟悉的感觉,人变得多了起来,讨论也激烈了起来。渐渐的有人陆续赶了过来,有劝架的,也有劝着劝着又和另外的人吵起来了的,又后来,大家聚在一起喝酒烤肉,一边看着天上的星星,说着同样的一些话题,再后来,有醉倒在当场的,也有提着酒瓶回到各自工作室的,也有继续找酒的人,天色渐亮……初门感到这一切都在他的心中,他的怀中,他像一处独立的空间,而这些人在他那里生活是快乐的。

  四子和六子聊着,初门后来走了出来,他来到城堡附近,从大门走了进去,这两人建的城堡不错,初门心想,修行的人真的很有用处,城堡不大,就三个房间,大房间里面是一张大的桌子,散落着一些小凳子。竟然跟刚才初门想到的地方很像,只是这里少了生机。一个小房间里面是一个工作台,很多很多的小格子,像一个工作间。另一个房间里有一张石床,睡觉的地方。

  蓝多星初门除了在云台见过床之外,初门没有见过床,蓝多人似乎不需要睡觉一般。初门在城堡里转了一圈又一圈,这是一个他自己设计的空间,在这里,他不再感觉自己只是一个过客,所以他需要去寻找新的东西来装饰这个地方。初门开始第三层寻找起来。

  四子和六子走了,后来又和其它的人一起来。众人后来寻找初门才发现他离开了,于是六子就带他们来到这个城堡中来。

  城堡已经增添了不少东西,茶壶,茶杯,一些枝条做的架子,笔墨,甚至还有作画写字的沙盘。只要有人的劳动就会有生气,虽然这种生气只有人类自己能够理解,甚至这种生气还会破坏,但人喜欢这种改变,人总是喜欢把这个世界一草一木,甚至山山水水都按自己的心意去摆放,名曰格调。

  “初门,你出来。”六子大声喊道。

  “六子,我在这里,你不要动我的东西,不要动我的东西。”初门远远的大声回应到。

  几人都看向六子,那眼神就像在看小偷一样。

  初门快速跑了回来,看着众人,六子指着身边的年青人说:“他是十一,他是十四。”

  大家相互一笑,算是认识了,初门拿起一个茶壶对他们说:“这是我准备的酒壶,这是我准备的酒杯,在我这里,只有酒具,没有茶具。还有喝酒的碗,就只能找到这个凹形的石头,你们谁人能把它做得更凹一些啊,我这画有图。”四子和六子看向另外两个人,二人答应,于是一应器具在二人的功力下成型,一些大石头也他们以法力移来重新制作成台面。后来初门把茶壶也拿了出去,重新新做了酒壶。

  十一和十四做完这一切后和众人一起再看这城堡,哪里还有城堡的样子,分明就是一个小酒馆。四人相对无语,他们这都是做了什么啊,尤其是四子。

  “大功告成,太感谢你们了,以后常来我这里饮酒,你们会爱死这里的。”初门心情愉快,他相信,这里会不一样的,他们也将因为他而不一样的。

  “知的课差不多要开始,我们还是准备去上课吧。”四子说道,四子说不出面对这个小酒馆的感觉。有爱,有恨。也有被利用的感觉。他也感觉到这个地方会不一样的,只是他不明白会变成什么样。

  走吧,去上课。

  知这次的课在蓝多星的一座高山上,山很高,而且不允许飞船靠近,所以众人远远的开始登山而上。一路上,众人说说笑笑,初门和十一、十四也熟悉了起来。十一就是被他打破纪录的人,十一问初门当时怎么做的,初门想了想回答不知道。十一又说知说过有一种状态叫程序态,一个人进入程序态后就会忘记正在做什么,做了多少次,而他的眼中就只有目标,直到那个结果完成才能退出,知让他的目标去追寻程序态。十四主攻制造,让初门一下明白了,为什么当时在酒馆中制造的东西,原来是个大师啊。初门是发自内心的恭维,两人听起来却又是另一番风味,不过对于那酒却又是向往了一分。

  人啊是都是对那镜中月,水中花充满了向往之意,要辨清其中的真假虚实却又是难上加难,而其中真实与虚枉,那十分之一可能都让人趋之若鹜,更何况初门无心之意的坐井观天都让他们若获至宝。

  初门在谈话间给蓝多居民留下一颗酒的种子。是种子就会发芽,就会成长,更何况还会有他们的照料,再怎么也会长成一颗遮天的大树。

  一路上,几人边走边侃,却是有说有笑,路上又遇到一些同来上课的居民,众人也不自觉的说起初门那个酒馆,有尴尬也有快乐,有向往更有排斥。只是酒这颗的种子在蓝多星越种越深。

  山顶是一个小小的平台,像是有人将尖尖的山峰削去一截似的,十九把椅子,上面一个桌子。知已经站在桌子后面。

  山峰很高,向四周望去已是雾霭环绕,只有一些绿色的痕迹。天空中两座白云,像是影子一般就在山的一边,偶尔淡淡地就要隐去。

  很快,众人已到齐,知示意众人坐下。初门没有座位,只得站在一旁。知今天讲的内容是宇宙,众人坐在这最高的山峰似乎就是要冲出那天空而去。

   “今天的课程是宇宙,在开始课程之前我先问你们一个问题,你们觉得自己的修行怎样?”知问道。

  众人回答不一,有人觉得还不错,有人觉得还差得远。是啊,怎样本来就是一个伪命题,你觉得怎样,我觉得好,哪里好。

  “虽然我们不能正确的回答好或者不好,但是我们却可以通过比试来决出高下。我知道你们当中的一些人现在觉得自己已经很难得再提升了,这个规则已经修炼到顶点了。”

  “现在给你们讲一个境界。这个境界很高,跟我们现在的修行完全是在不同的层次上。这个境界叫无,而我们现在修行的所有我把称之为有,为什么是有,因为我们现在的修行都是建立在有之上,比如你修行空间,首先得有空间的存在,你修行时间,首先得有时间的存在,在这个规则下你们可以随心所欲,可是一旦你修炼的规则没有了,你的修行算什么?”

  “这个境界很高,比我们还高,和这样的人对决时根本无法使出半分力。这就叫做修行无止境,一山更比一山高。关于无,我们没有功法可传,只有靠自己去体悟,当然你们如果有领悟也随时可以来找我交流。”

  是啊,修行无止境,你以为你已经把这个系统做得完美了,别人却另起一套规则,你拿他根本一点办法都没有。

  ……

  “现在我们来说宇宙。你们都知道,蓝多星是王创建的,蓝多星也不是独立存在的,蓝多星就在无尽的宇宙中,四方上下、往古来今是为宇宙,宇宙很大,很久远,他是一个时间和空间的集合体,他也是一个各种规则的集合体。我们观摩宇宙,学习修行,是了解宇宙的规则,运用宇宙规则的行为。我们说宇宙很大,是因为我们不能遍历宇宙,我们也可以说宇宙很小,因为我们意识中可以装下宇宙的概念。宇宙的存在和我们意识的存在是一个悖论。”

   “我们可以给很多东西打上标签让我们来共识,来判断真假与好坏。但宇宙不能被打上标签,因为我们身在其中。要给宇宙打上标签,我们必须要冲出宇宙,站在远远的高空才能来形容他是圆是方,是快是慢。所以我们不要轻易给宇宙打上标签,那不是宇宙的全部。”

  “你们有幸生活在蓝多星,因为蓝多星是王以大法力创建,是一个相对独立的空间。只是在这片空间里,你们也不能见识到真实的宇宙。这节课上,我们请王破开蓝多的屏障,让你们看一看真实的宇宙。虽然你们仍然不能看见宇宙的全貌,但是以蓝多星的视角来观看宇宙也算是足够的高了,至少你们能够超越那些管道。”知向着天空点头。

  天空中那两朵淡淡的白云渐渐变得浓厚起来,天空也暗了下来,很快,四周一团漆黑,什么都看不见了,每个人的身体也轻了起来,虽然大家没有动,但身体就像缓缓浮起来一般,如置于一处完全虚无的地方,除了那无尽的黑暗。初门也是眼前一片黑暗,不过他的记忆却在恢复,这是他熟悉的空间,只有无尽的黑暗,没有重量和感觉的身体。很快就应该出现点点的星光了吧。

  慢慢得,黑暗中出现了一些变化,一根巨大的管道出现在前方,很大,他能感觉到就算整个蓝多星盘横放在里面也不会占据一小半,管道内部也是一片黑暗,只有那界壁稍稍的差别可以看出仿佛是一个通道。也只有在管道外面才能发现这管道,在内部只有那无尽的黑暗。

  然后慢慢的这根管道慢慢的变小,更多的管道出现了,渐渐的布满了整片天空,管道与管道的连接处都有一个球体,有些地方的管道很密,已经完全看不到开始的黑暗,有些地方的管道要少一些,也相对要小一些。管道延升向无边的远方,似乎无穷无尽,就像知说的,这是一个管道的宇宙。

  “知你骗人,这不是宇宙,宇宙有无数的星系,无数的星星,各种种样的,有旋涡的,有椭圆的,甚至有棒状的,但是决不是管道。”初门已记起了宇宙的样子,看星星最他的喜爱,宇宙的样子,绝不可能这样。他大声喊到:“知你骗人,骗人,这不是宇宙。”

  初门突然想起了很多东西,宇宙是唯一真实的存在,宇宙不会变,那漫天的星星不会变。

  “初门,别闹。”知的声音

  “不,知,这不是宇宙,不是宇宙,初门,我也不是初门,我不是初门,初门不是我的名字。”初门感到一阵眩晕,昏睡了过去,有人过来扶起他,不过他已感觉不到了。

  ……

  蓝多星的另一面,石桌边,三个影子。

  “可以确定,他来自光之界。”

  “是的,他说的星系,旋涡,椭圆的都是星系,是光之界,只是光之界如此宽广,就连老头子也不可能知道每一个地方。”

  “光之界,再计算一下那八百多颗种子,每一颗都要仔细验算,你也再推演一下意识生命的进化。过一段时间我要再去寻找一次。”

  “不行,太危险了,这次展示宇宙很快就会被老头子发现,我们必须躲过一个历程才能再次出现。”

  “我知道,又不是没有被老头子发现过,你们放心吧,没事。光之界太重要了,我们这一生都在寻找它,初门进来的门,我一定要找到。”

  “答应我们,不要到通道中去,你是我们的希望。”

  “对于生命,我可能犯了一个错,生命的进化实在是太惊人了。”

  “别说错,我们是没有错的,殊途同归,我们只是太苦了,可恶的老家伙,如果有一天真被他杀死,我要演示一下我们理解的生命的意义,而他什么都不是。”

  “我和你一起,我们是太辛苦了,这些日子,有时候我几乎有一种绝望的感觉,直到初门的到来让我看到了生命的美丽。”

  “你听我说,你不能跟我一样,有一天找到光之界的入口,你一定要去看看生命的进化,去看一看我们的种子。”

  “他的小酒馆尽量帮他做起来吧,让我们也看看那一片空间的生命是什么样的,他说初门不是他的名字,又会是什么?”

  “很可能是一个地名,我去问下他如果不想用这个作为名字还是给他一个数字。他的行动很可能会使用一些能量。”

  “能量就用吧,也不差那一点点,名字也随他吧,只是要注意他的破坏,他并没有恶意,小孩子,多找几个人去陪着他,看着他。小孩子,你刚才说的错误是指这个吗?”

  “是的,我们也试试?”

  “你们试吧,我先过去了。”

  ……

  初门醒来时躺在他的小酒馆的床上,六子坐在旁边。看见他醒了六子说:“初门,好了么。”

  “我不是初门,我是……我想不起来,小六子,我连名字都忘了,我是不是好可怜啊,你帮帮我啊。”

  “小子,我看你欠打,打一顿就好了。”又听说小六子,六子没好气的说:“帮你做什么?知说了,如果你不想用初门做名字,可以像我们一样用数字。”

  “免了,我还是用这个吧,这名字是我带来的,我可舍不得。六子你帮帮我吧。”

  “做什么?”

  “帮我酿酒。”

  “你,就知道你想做这个,知已经同意这件事了。”

  “那就好,六子我们合计材料。”初门经历了上次课后,回想起了一些东西,可是宇宙之大,却是离他太过遥远了,初门连修行都不会,又怎么去理解宇宙,理解生命。

  酿酒也是他自己给自己找的事做。他没有选择修行,只是因为他知道修行无年月,这是一件很花时间的事,而且不时的打坐,静修,闭关也不是他喜欢的事。

  他也有一种本能的感觉,带着一份希望而行,只是想不起来这是什么?这些只有等他想起他到底从哪儿来才能解开。所以给自己修建一个熟悉的空间,做着熟悉的事,就是最快的恢复记忆的办法。

  蓝多星有植物,没有动物,植物种类也不多,基本上都是大树,各种大树,青草。有几种青草会有种子,蓝多星路人很多,收集这些种子没有问题。然后是酵母,酵母算是一种简单的生命,六子找了很多人都没有解决,不过最后还是在初门详细说明了酵母的一些特性后请知帮忙解决了。再然后就是酿酒的器皿,有十四可以完成,实在做不到的就让十三直接通过空间控制来完成。当第一杯水酒酿出来的时候六子尝了点,吐了。后来又更改种子,再搭配不同的种子,后来还找了十二通过时间做陈,每个人都参与了试酒。

  最终大蓝多星众人的努力下,第一壶真正意义的酒酿出来了。众人每人只倒了一小杯,很快饮尽,众人虽然觉得味道不错,但却没多大反应,众人失望而去。

  可是初门却不放弃,于是六子又请众人帮忙酿了几壶,这一次众人没有饮。酒放在小酒馆的柜台上。

  初门还要继续酿酒,在初门的记忆中,酒都是很多很多的,一坛又一坛,满满的一房间才够。为了让他们继续酿酒,初门把记起来了的玩法做了出来,他说这是围棋,横十九,竖十九,黑白二种石子,以围住对方多者胜。初门除了在教会他们的时候胜过,后来就再没有胜过。围棋下一局时间很久,可玩法很快就吸引了十、十七和十八,他们都是注重平衡和变化,这种玩法很适合他们,后来十五、十六也参加了进来。当然来这里下棋是需要帮忙酿酒的。

  初门要找来木头,刻上不同的文字。他说这是象棋,他又教会了一些人,后来又没有赢过,但是又多了一些人来为他酿酒。

  酒酿得越来越多,小酒馆不饮酒,人却也越来越多。

  初门始终赢不了棋,一直到后来想起来和尚棋,这是一种简单的玩法,可以快速决出胜负的棋,而且初门也有机会赢棋。虽然众人来了都是想来下围棋象棋,这两个棋桌只能容纳四人。下和尚棋总比没有好,这里的声音总是另外两处大一些,初门也开始给下和尚棋的人倒酒。于是这里的声音开始越来越大,众人饮酒,观棋的比下棋的还着急。一段时间下来。众人发现酒给自己带来的变化,慢慢的有人开始在柜台上自己取酒喝,后来下围棋觉得吵被搬走了,下象棋的也终于搬走了,最终和尚棋也没人下了,这里多了几颗骰子。

  再后来,初门从这里搬了出去,蓝多星上多了第一间酒馆,唯一的一间酒馆,更多的人来到这里,喝酒聊天,一层路人,二层居民。而初门酿酒也不再需要去找别人的帮忙,来喝酒就要参与酿酒工作。这是初门的要求。蓝多人也如遵守蓝多法律一样遵守这条要求。

  再后来,小酒馆里慢慢又多了些素食、小零食。初门走遍蓝多星,尝百草,又请众人来帮忙制作,后来又成功找到可以榨油的植物,有了油,有了锅,六子帮了不少的忙,现在也正在做着这个小食品,初门看着那个身影,这就是修行的大厨。

  蓝多星的小酒馆,这里是初门的一亩三分地,他的想法,他的世界,初门本来还想创造钱来进行酒馆的交易,后来看着这些人,最终还是放弃了,他知道,就算他们能想最公平的交易规则,可钱就意味着财富,而财富最终都会流入他们的口袋,而那些人只会给他留下一张张欠条,会越欠越多,直到都卖身给他打工,然后生生世世都还不清。这不是他想要的。

  看着每天来来往往的人群,看着酒馆中的争吵,虽然有几次喝酒打架毁坏了半个房间,可他们是修行者,建设和破坏一样容易,而且,修者间的惩罚过于特殊,一个居民到一层楼为路人送了三天酒。而那些路人,有闹事的最重的惩罚却是禁入。

  二层楼上,石桌边,四个人。

  “酒是人间百态,放大了人的欲望。初门你带来了一个恶魔。”四子说。

  “四子,酒生情,润情,泽情。酒是情的好知己,你看那在酒精催发下的七情六欲,这才是一个真实的人。”五子说。

  “五子,我敬你一个,你这句话可是说出我的初衷,我喜欢真实二字,这份真实就是我想要的,现在我想大声的说我们的蓝多星,几位兄弟,咱们再干一杯!”初门大声的说。

  四、五、六和初门举杯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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