舌尖上的回忆

疫情期间在家办公,一日三餐天天在家吃,(当然偶尔也会叫个外卖),特别特别怀念小时候的味道。

小时候在农村居住,我印象中经常跟着妈妈去自留地,妈妈去除草施肥,我的任务则是给蔬菜们浇水,这也是我最喜欢的活儿。

最爱的蔬菜是豌豆尖,我们方言叫“韩豆藤”(音似),那个嫩呀,一年只能吃几次,这菜就老了不能吃了。长大后每次吃豌豆我就想,豌豆尖老了不就长成豌豆了吗,可我小时候从没吃过豌豆啊,也没见过豌豆,豌豆都去哪儿了?

其次爱吃嫩蚕豆,刚长出来的嫩蚕豆连壳都能吃,那个清香呀,一年也只能吃两三回。蚕豆长大后老了,妈妈会晒干,劈成两半后做黄瓜豆瓣汤。

小时候稻田的田埂上一到春天就会长很多马兰,是一种野菜,妈妈很喜欢吃,经常带着我去挖,可我不太认识,老是挖草。主要原因是当时我不爱吃,一股味儿,但妈妈说马兰明目,吃了对眼睛好,硬逼着我吃,我当然不爱挖这菜回去让自己受苦了。不过这菜和草长在一起,我还真的分辨不出来…长大后我反而很爱吃这个菜,每次回老家去饭店必点。这菜过去不要钱随便吃,现在在饭店却很金贵,一份就那么一点点,几口就吃完了,似乎在嘲弄着我过去不懂得珍惜它。

小时候不爱吃香菜(我们方言叫元须菜)和香菇,长大后就爱吃了,还好这两种菜没变贵。

夏天放暑假后,我会跟着妈妈去稻田里拣田螺,妈妈一般都会拿回家放水里养两天,等田螺把泥土沙子吐干净了再吃。妈妈和爸爸更爱吃河里的蛳螺,尽管田螺比蛳螺个大肉多。每次都炒满满一大盆,然后吐满满一大盆蛳螺壳,相当壮观!

后来我上高中后,全家搬到城里居住,上面那些就再也吃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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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下午王先生买了个所谓的低脂冰淇淋,一人一小杯,我说我小时候吃的冰棍最便宜的2毛钱一根,赤豆冰棍是3毛钱一根。王先生说他小时候(80年代)还吃过几分钱的冰棍呢,那时候都是私人去冰棍厂批发了到农村卖,放在一个大木箱里,上面还盖个大棉被。我说我小时候也是,看来南北方都一样啊哈哈哈!

王先生说他小时候还有做爆米花的,也是那种走街串巷的,“嘭”的一声特别响,不像现在那种带奶油味儿的。我说我家那边也有,一到快响了小孩们全都跑的远远的,我们方言叫“糙米”(音似),可以干吃,也可以泡水里吃。

眼下这疫情,哪儿也去不了,可是阻止不了我对家乡味道的怀念以及对妈妈的思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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