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第二行书”脆弱真迹远赴日本,故宫文物偷偷外借?

颜真卿的《祭侄文稿》被誉为“天下第二行书”,国宝中的国宝。

颜真卿是何许人也?那是与赵孟頫、柳公权、欧阳询并称为“楷书四大家”的大书法家,他留下的碑刻工整到可以印在小学生书法课的描红上。可是就是这样的大书法家,留下了一幅潦草的,甚至字形歪扭的作品。是他写得太快了就不好看了吗?不是,是因为那是一幅充满了愤怒和悲痛的祭文。

这篇祭文如今已经有1261年的历史了,其脆弱性可想而知,堪称“展一次伤一次”。

《祭侄文稿》脆弱到什么程度啊,它就是一卷用来打草稿的破纸,写得也不工整,到处都是涂抹的痕迹。里面的内容甚至也不太吉利,是讲一大家子守的城怎样被叛军攻破,又怎么被“抄满门”肢解灭宗的过程。

当时的颜真卿那是眼含着泪水对着亲侄儿仅剩的血淋淋的头骨写的。

他侄儿怎么死的?是被活生生肢解死的,同样被肢解的还有颜真卿的兄弟,而他的骨骸只剩下一只脚了。

颜真卿那是强忍着写的啊!他回忆着侄子的好,写到“宗庙瑚琏,阶庭兰玉,每慰人心。”时,情绪已经汹涌难抑,往下写到“贼臣不救”往后,仿佛可以看到一张老泪纵横的脸,悲愤欲绝,颤抖不止。在最后写到“呜呼哀哉”的时候,字形已经完全失去控制,写字的人几乎要哭断了气了!

在那场战争以后,我们繁盛的唐朝就结束了,该烧的烧,该杀的杀,一切都灰飞烟灭了。

如今一千多年过去了,这卷破纸被一代又一代的人转手,竟然奇迹般得保持了下来。

那是盛唐的血迹啊!

考虑到《兰亭集序》已经陪李世民下葬了,说它是“存世第一书”也没什么问题。

就是因为它的珍贵,展一次伤一次,每次的展出才会如此轰动。

1984年,台北故宫就选出了一堆限展品:

每次只能展六个星期,且展后要休息三年以上。

2012年,《祭侄文稿》已经被核定为国宝,上一次在国内展出还是在2008年。

直到2018年11月24日,台北故宫博物馆才低调宣布:把颜真卿的《祭侄文稿》借日本去展出了,展出时间为今年1月16日到2月24日,整整40天!

这新闻在岛内被安排得静悄悄的,所以这两周,事情才闹起来。

我们华人自己舍不得拿出来看的东西,居然千里迢迢送去日本?

所以这事儿出来以后,故宫博物院互相甩锅,丑态百出。先是说那是前馆长冯明珠借的,可是人家否认做过这事儿。后来弄清楚了,就是现任馆长林正仪借的,2018年5月签的。

稍微懂点文物的都知道:纸寿千年,绢本折半。

纵然时台北到东京,一路郑重无比地运输过去,阳光的紫外线也会让纸本泛黄褪色发脆,尘埃虫卵会让纸本风化,水蒸气更是不能沾。

换而言之,除非这帖完全搁在真空里,否则是必然受损的!

可是日本方面是怎么说的?

环球时报英文版(Global Times)记者采访了《祭侄文稿》送去的东京国立博物馆,对方表示:

借《祭侄文稿》来展示是为了文化交流,不仅与台北故宫博物院有合作,也与世界其他地方的博物院有合作。

此次活动并非文物交换,是东京国立博物院从台北故宫博物院借《祭侄文稿》来展示。

东京国立博物院的特殊展示部门人员今天没有来上班,但据工作人员了解,《祭侄文稿》是被放置在玻璃柜中,平摊陈列。采访中,该人士没有提及会对真迹进行特殊保护。

游客可以在指定区域隔着玻璃柜对《祭侄文稿》拍照,但是不能开闪光灯。

而作为另一当事方的台北故宫博物院14日下午也接受了环球网记者采访。其工作人员承认隔着玻璃柜拍照对文物是有影响,但表示只要不开闪光灯应该影响不大。她还表示,“相信日本方面会小心对待展览品”。对于为何会将如此珍贵真迹借给日方,工作人员则称,“这是上层的策略,具体原因无法告知。”

也就是说。1.东京没有和台湾交换展品,是台湾单方面送过来的。2.没有对如此珍贵的《祭侄文稿》有啥特殊保护。3.大家还可以对着它拍照,只要不开闪光灯就行!


如果这些还没什么,我们再来看看日本的前科:

2003年在西冷印社创立100周年,丁仁的孙女,旅日华人丁如霞整理遗物时发现了印存,这本珍贵的印学宝典才得以重现人世。

2011年全日本篆刻联盟副会长内藤富卿为举办书画展提出借展要求,丁如霞为了中日友谊和文化交流,把其无偿借给了内藤展览。

然后日本就很神奇的,把《西泠八家印存》孤本原件弄丢了!

当时日本还很“大方”地赔了12万人民币。

这要我们如何不担心!《祭侄文稿》会再次成为下一个《西泠八家印存》呢?

世上就这一件的东西,每次打开掉0.00001毫米的纸纤维都心疼的东西,祖国同胞十年都看不上一眼的东西,被千里迢迢运送去日本,平摊着,放在没有特殊保护的玻璃柜里,任人拍照。


明天展出就要开始了,我们却才刚知道。

国人啊,你们不心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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