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他在堵塞的路上再次见面

2022年初落在鄂北地区的第二场雪,格外的安静,也格外的纷纷扬扬。

时隔多年的再次相逢,让我有些猝不及防,但更多的是夹杂着一丝局促的欣喜。

好久不见啊……鹏哥。

春节后,公路上私家车是平时的3倍,堵车是常态,在离十字路口还有半公里的路程,父亲就减了车速,最后慢慢的停了下来。

漫天大雪纷飞,我抬手擦掉了车窗上的雾水,傍边的一条车道也被私家车塞的满满当当,一步一步慢慢的往前挪动,在这种举步维艰的情况下,一位上了年纪的大爷,戴着黑皮帽骑着老式的凤凰牌自行车,坐上带着老太太,麻溜的穿梭在私家车的空隙中间,如鱼得水,好不让人羡慕。

些许雪花粘着大爷和大妈的厚棉袄上,确实是这些年,让年轻人艳羡的“风雪白了头”。

我从车窗探出头,目送二人远去,在我愣神间隙,我感觉有人从停着的汽车之间穿了过来。

来人是一个20出头的青年,带着黑框眼镜,留着板寸,鲜艳的橘色棉服在这大雪纷飞的时候格外的亮眼,看着像一个还没出社会的学生。

他低下头,看着坐在车中的我,笑得眉眼弯弯 ,带着一股学生气,从我这个角度,可以清晰的看见他棱角分明的下颌线,修长的脖颈上从围巾里处爬出来的密密麻麻的伤口。

一瞬间,多年的记忆如潮水般疯狂的g涌进来,原来是鹏哥啊。

“原来是大鹏哥啊。”我故作夸张,用来掩饰着自己藏不住的欣喜和尴尬。

“我远远的看着就觉得像你。”鹏哥笑笑,声音有些深沉和沙哑,也许是察觉到我的视线,把围巾重新在领口围起来。“这么多年还是一点没变。”

当年校园,总有那么几位风云人物,几个大神,鹏哥是学神,当年有幸和他做过一段时间的互助小队,他帮我补数学,我帮他补语文,实不相瞒,当年我还暗恋过他一阵,遗憾的是他因为身体原因,复读了一年,同学说是抑郁了 。

想不到这么多年过去,他变化这么大,我脑海里不断回忆着那些他身上新旧重叠的伤口。

不过一如既往的,还是帅!

凉丝丝的雪花粘在我的脸上,但还是感觉脸烫的发烧。

我一眨不眨的看着鹏哥,忘了下车,只听见他好听的声音,带着客套的寒暄。

上了哪个大学?

最近怎么样?

可以留一个联系方式吗?

这些我想问的问题一个也没有问出去,最后是突然的绿灯以及在风雪中渐渐远去的橙色,张扬明媚却好似带着一点鄂北的风雪。

短促的时间,仓促的见面,以至于突然的重逢却没有好好的说一会话。

坐在离开的车上我的心情还是久久不能平复,路上妈妈问我关于鹏哥的事情,我回答到“我以前的同学。”

似乎觉得这个回答不好,强调着,“他学习特别好,人也很好,和我是同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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