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一心为嫁入豪门而期待改变人生的女孩,为了逃避别人的闲言碎语和母亲的逼迫,最终嫁给了一个她不喜欢,却对她一往情深的平凡男人。忽然有一天对父亲说:“我想要个女孩,抚养她长大,不让她犯我犯过的那些错误。回想以前做小姑娘时的我,就会恨自己,可人生不能重来。我要培养女儿,给她自由,让她靠自己的力量独立于世。我把她带到这个世界上,爱她,抚养她长大,不只是为了让某个男人因为很想跟她睡觉而供她吃住,养她一辈子。”
她到底经历什么?是什么让她有了大的变化?
下面我们一起走进毛姆的《面纱》,来感受这个让你顿悟婚姻与人生真谛的曲折故事。
01
凯蒂是一位非常漂亮的女孩,在舞会上她总能吸引很多目光,追求的她的男士也前赴后继。家里有这样有一位宝贝,凯蒂的母亲——贾斯汀太太,充满了雄心壮志,挖空心思想让女儿嫁一个豪门的青年才俊,从而自己也从乌鸦变凤凰。凯蒂也很认同母亲的看法。于是,从言行到穿着整天都是琢磨怎么让自己更加又魅力。母亲满心期待的为凯蒂精心安排了一场又一场的舞会
可天不遂人愿,到了25岁凯蒂还没有嫁出去,成了不折不扣的剩女。母亲的期待也变成只要有人娶她就行,看凯蒂的眼神也从以前疼惜宠爱变成了焦急厌恶。甚至尖酸刻薄的问凯蒂还打算让父亲养她到什么时候
其实之前向凯蒂求婚的人很多,可是她和母亲不是觉得对方没有显赫的家世、就是长相不满意,或者工作太普通没有前途,当一波波的比她更年轻的姑娘出现在舞会上,当向她求婚的人从年龄相当变成离异的大叔时,她才意识到,自己错过最佳的婚配年龄。
而此时,一直不被母亲重视,相貌平平的妹妹在18岁刚进入社交界就顺利的和一位男爵定了婚。
面对即将出嫁的妹妹,凯蒂更是心急如焚,为了以逃避成为妹妹的伴娘和母亲的尖酸刻薄,她最终嫁给了自己的并不喜欢的但却对她一往情深的细菌学家——瓦尔特。
02
婚后,凯蒂随着瓦尔特去了中国香港生活。瓦尔特外表清秀,严肃,少言寡语,可对凯蒂有求必应、百依百顺,竭尽所能的小心翼翼的爱着凯蒂,要是凯蒂给他机会去做一件她懒得做的事,那简直就是对瓦尔特的恩典。
两年过去了,生性活泼、爱说爱笑凯蒂还是无法爱上木讷甚至无趣的丈夫瓦尔特,她本以为嫁给瓦尔特至少会比原来的生活好过一些,当她得知瓦尔特的不仅工资并不优厚,而且社会地位平平,她更失望。
而这样乏味平淡的生活,被一个叫唐生的人打破了。
在一场舞会上,凯蒂结识了帅气、幽默、风趣的有妇之夫——唐生。并迅速陷入了爱河。
唐生煞费苦心的保持着健美的身材,穿着得体时髦,定期修剪自己的指甲,对马球、网球、桥牌一类的娱乐活动游刃有余,工作上更是左右逢源。凯蒂深深迷迷恋着他,沉浸在他生的甜言蜜语里无法自拔,感慨自己终于找到真爱。
就这样,在唐生的巧妙安排下,两人时不时的秘密约会,偶尔在午休时,他会去凯蒂的卧室找她。因为凯蒂知道,这个时候佣人不会打扰,丈夫也不会回家。
可意外还是出现了
一天他们在凯蒂的卧室偷情,被回来办事的瓦尔特撞破,但瓦尔特并没有当场揭发他们。几天后,瓦尔特要凯蒂和他一起去瘟疫肆虐的湄潭府支援,否则他就把凯蒂以及她的情妇——唐生告上法庭。凯蒂无法接受,这对她来说无疑都是送死。
然后瓦尔特又提出另一个条件,如果在一周之内唐生的妻子多萝西同意离婚并娶了凯蒂,那么他就既往不咎,自愿退出这段关系。
恼羞成怒的凯蒂此时反而有了不顾一切的底气,她愤怒对瓦尔特说,自己和唐生已经相好一年了,他们早已经厌烦这种偷偷摸摸的约会,还说自己和瓦尔特结婚就是一个错误,她一点都不爱他,从来没有关心过他,瓦尔特喜欢的一切都让自己厌烦,她很庆幸现在终于能够结束这样的生活了。
瓦尔特看着她,专心听着,从他脸上丝毫看不出她的话对他产生了影响。
凯蒂继续说:“你知道我为什么和你结婚?”
“因为你想赶在你妹妹多丽丝之前结婚。”瓦尔特接着说
“我对你不抱什么幻想,我知道你愚蠢、轻浮、没有头脑,但是我爱你。我知道你的目标和理想既庸俗又普通,但是我爱你。我知道你是二流货色,但是我爱你。想一想真是好笑,我竭力去喜欢那些讨你喜欢的东西,忍受折磨也要对你隐瞒起真实的自己,实际上我并不无知粗俗、不爱散播丑闻也不愚蠢。我知道你何等害怕智慧,便尽我所能让你觉得我是个大傻瓜,跟你认识的其他人一样。我知道你嫁给我只图一时利益,我是那样爱你,我不在乎。“
听惯奉承的凯蒂第一次听到有人这样评价她,愤怒极了,竭尽所能的挖苦控诉瓦尔特。
之后信心满满的去找唐生,可结果令凯蒂大失所望,唐生从来没有想过和自己的妻子离婚,更不会娶凯蒂,因为这会影响自己的职业前途。所以唐生力劝凯蒂跟瓦尔特去湄潭府,说这是最好的解决方案。
唐生的无情拒绝,犹如晴天霹雳,惊醒了单纯的凯蒂。
在她爱的如痴如醉、视为自己全部的情人——唐生眼里,她只不过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存在。他其实谁也不爱,只爱自己。
最后伤心欲绝的凯蒂告诉瓦尔特,她愿意跟他去湄潭府,而洞悉一切的瓦尔特早就让仆人收拾好凯蒂出行的一切行李。
03
在去湄潭府的路上,凯蒂还一直抱着希望,她想或许是瓦尔特在给她开玩笑,也许半路就会对她笑一笑然后说,你用不去了。
直到目的地,她才相信瓦尔特是认真的。凯蒂看到一具具抬着死人的棺材,内心一阵的恐惧。
他们到达住所时,一位叫沃丁顿的海关官员迎接了他们。
沃丁顿在中国呆了二十余年,个头不高,长相平平,为人风趣又精明。
听了沃丁顿说这个城市每天都有成百的人死去,一旦感染瘟疫,目前是无药可医的,等待的只有痛苦的死亡。
凯蒂害怕极了,第一个念头是:逃!
可是她能逃去那里呢?自己的母亲可不见得愿意这个时候看到她。去找唐生?更是自取其辱。
一到湄潭府,丈夫就一头扎进忙碌的工作中,而自己每天在家回想和唐生的点点滴滴以及自己的目前的处境,心里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怎么会遭受这样的不幸,终日独自伤怀,以泪洗面。
好在,沃丁顿时而来找她聊天,一天沃丁顿跟她讲到修道院,这引起了凯蒂的兴趣。自来瘟疫的恐惧和内心伤痛,一直还没出过门的凯蒂决定去拜访修道院。
04
当她见到院长嬷嬷,凯蒂立马被院长嬷嬷身上那种高贵圣洁、沉稳坚定且神秘的气质所震慑和吸引。凯蒂觉得即使不了解院长的出身,她的言谈举止早已暗示出她古老而高贵的血统。在亲切高雅的院长嬷嬷面前,凯蒂感觉自己就像一个笨拙的女学生。
在院长嬷嬷的带领下,凯蒂参观了修道院,这个瘟疫包围下的小院子显的那么冷静而坚韧,无论是修女们不远万里,诀别国土不辞辛苦,全新全意的奉献,还是圣约瑟修女在艰苦繁重工作下的乐观开朗,亦或者院长嬷嬷遗世独立的气质,都领凯蒂着迷,就像是另一个自己从而踏足过的世界。这个世界,让她觉得自己和唐生以及丈夫之间的那点事情简直不值得一提。
她更没有想到,无论是修女还是沃丁顿,都对丈夫有着极高的评价。沃丁顿说丈夫:有头脑,有性格, 如果说有哪个人能够单枪匹马阻止这场可怕的瘟疫,这个人就是他。修女们更是对丈夫有着近乎仰慕的崇拜。这都让凯蒂为丈夫感到自豪。
当天晚上,凯蒂和丈夫深谈了一次,她向丈夫承认了自己的过错,希望他们能和解,然而她内心并不敢奢求瓦尔特的原谅。此时的凯蒂觉得,他们之间的这些事和周围成千上百的人正在死去、修道院修女的们的无私奉献相比不值得一提,自己更不值得瓦尔特分心。
随后也还表示,她已经决定去修道院工作。
修道院的忙碌生活,忽然让凯蒂觉得自己有了价值,她精神焕发,每天太阳刚一升起,她就来到修道院,一直待到夕阳西下才返回。这一切让觉得充实又安详。
忙碌之余,乐观开朗的圣约瑟修女喜欢找凯蒂聊天。
在这个安静的房间里听修女说着话,几乎难以意识到霍乱正在四壁之外疯狂蔓延。圣约瑟修女对此漠然处之,这种态度也传染给了凯蒂。
凯蒂有种奇怪的感觉,似乎自己正在成长。一刻不停的忙碌分散了她的心思,窥见他人的生活、他人的视界唤醒了她的想象。她开始恢复元气,变得更舒心、更健康了。她曾一直以为自己什么都干不了,只会哭泣。而现在,她甚至渐渐觉得生活在可怕的疫病中心是件十分自然的事情。
有一天,她突然发现自己有一个礼拜都没想过唐生了。她忽然意识到自已不再爱他。这种摆脱失败爱情的感觉,让她感到自由而轻松。
正当她觉得生活朝她铺开新的篇章,一场意外,再一次打破了她内心的平静。
05
凯蒂怀孕了,当瓦尔特问她,他是否是孩子的父亲时
她知道只要她说一个字“是“,她和瓦尔特的关系就能可能得到转变,过往的一切都会随之消散。撒谎对她而言轻而易举,可此时的凯蒂却无论如何也说不出来,经历了这痛苦的几个礼拜,认清了唐生的刻薄无情,见识了霍乱和垂死的人们,那些修女,甚至还有那个滑稽的小个子酒鬼沃丁顿,这一切都好像让她变了个人。她感觉自己必须说实话,撒谎似乎并不值得。最后她回答了那个问题。
“我不知道。”她说。
休整了几天后,凯蒂又回到惬意的日常工作中,当然修女嬷嬷尽可能的安排轻松的工作给他,修女们对她也更加关注和热情。
无论是他看到修女们的忘我的工作状态,还是院长嬷嬷和她的谈话,都让她深受触动。一种前所未有的伟大的精神力量让自己的生活悄然发生着变化,内心越来趋于平静。
偶尔她也会幻想未来,她想他和瓦尔特的关系可能会因为这个孩子发生很大的变化,她相信以瓦尔特的正直善良的人品,无论是否确定孩子是谁的,他都会善待这个孩子。现在她脑中一直萦绕着这个念头,她希望能使自己力量让瓦尔特的内心恢复平静。
她累了,提着灯走进自己的房间,脱下衣服上了床,很快便睡着了。
深夜,她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弄醒,是沃丁顿和俞上校派来接她的军官,她被告知,瓦尔特病重,需要她立即赶过去。
枯瘦的瓦尔特在前几天不幸感染瘟疫,当她带着恐慌感到时,瓦尔特已经昏迷不醒,最终在留下一句凯蒂摸不着头的“死的那个是狗“之后,瓦尔特就永远的离开了。
06归途与对抗
十天后,凯蒂在当地军队的护送下,返回了香港处理房子和家具,同样的路途的不同的心境。
第一次意识到天空的湛蓝是如此美好,一丛丛优雅可爱竹林,身临其境是多么快乐。自由!这便是一直萦绕在她心中的念头。尽管未来仍旧模糊,这一念头却像河上的薄雾,在清晨阳光的照耀下焕发虹彩。自由!不仅仅是挣脱烦恼的束缚,解除那让她消沉的伴侣关系的自由。自由!不仅是逃离死亡威胁的自由,更是逃离让她降低人格的爱情,逃脱所有精神束缚的自由,一种抽离出肉体的精神的自由。与自由相伴的,还有勇气,以及无论发生什么都毫不在乎的坚强。
可当她不可避免的见到曾经的旧情人唐生时,再次遭受了一次心灵的而打击。
面对那个依旧英俊潇洒的唐生,凯蒂只有满心的鄙视和厌恶。而当他热情而猛烈的拥吻她时,她又一次屈服了自己的肉欲。
这让她对自己失望极了,她觉得那不是真正的自己,而是住在她身体里魔鬼,她厌恶这样的自己。
所以第二天,她就果断了买了回法国的船票。
归家时,母亲已经离世,她决定跟着父亲生活。曾经毫无感情的从父亲身上索取,无限制的压榨自己的父亲,认为父亲为他们提供优渥的生活是一件理所当然的事情,从不知亲情和感恩为何物。可是现在她明白了父亲的不容易,她想弥补,也想感受父亲的爱。
经历了这么多,凯蒂终于明白了生命的本质,所以她对将来自己孩子满怀期待:
他说“我想要个女孩,抚养她长大,不让她犯我犯过的那些错误。回想以前做小姑娘时的我,就会恨自己,又没别的反悔的机会。我要培养女儿,给她自由,让她靠自己的力量独立于世。我把她带到这个世界上,爱她,抚养她长大,不只是为了让某个男人因为很想跟她睡觉而供她吃住,养她一辈子。”
她满心希望自己已经学会同情和博爱,即使不知道什么样的未来在等待着她,也感到内心有一股力量,无论将要发生什么,她都能带着轻松愉悦的心情去接受。她已经找到了一条通往内心安宁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