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年,我29岁。3月27日凌晨,我做了几个梦,其中一个让我回味和思考了很久。
我梦到我死了。
没有前因,我躺在哪儿。周围都是虚无,连身体都很虚无,我只感受到胸膛以上的地方。
像一副画,只画着上部分人体,然而我的大脑却是立体的,我在思考在感受。
我知道我要死了,我躺在那儿,除了思想什么都是一动不动的虚无,我努力的想。
死,究竟是什么样的,会有不灭的灵魂吗?或者,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没有了我,没有了我的思想。
我甚至都想到了画面,像电视上看过的,化作散沙般的尘埃,随风一偏,消散而去,无影无踪,不复存在。
就连我现在想的,连带以前的,统统消失。我的心顿时收紧,恐惧、绝望席卷了我,又登时放松,坦然、无奈。
我知道,一切都没有用,我接受了。
然后,我死了。
这一切所思所想,就发生在几秒之间,大概只有两秒钟。这是我醒来后回忆给出的时间。
醒来后,我一再地回忆梦境,真切的像刚发生的事。然而却没有前因,也没有后果。我以为我死了我会醒来,像以前做噩梦时的情形,但这次是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我想了很多,或许是我白天看了或者想了有关生死的一些东西,或许是我身体发出的信号,无论什么,那种感觉都让我执着的好奇,难道死亡真的是那样?
中午,哄孩子睡觉,顺带哄着了自己。我希望我还能梦到些什么有意思的。果然,我梦到我是神仙,在人世,被供奉,我有宫殿,有像,披红色斗篷,居高零下,傲视一切。
然而我却被怀疑,仿佛曾经说了太多遍狼来了,我大概说的是我是神吧。
后来,我骑着一两结实的自行车,好像是有点红色的漆。我想去哪了,用力猛蹬几下,就到了。
然后我心理一阵骄傲:看,我说我是神吧!淡然的看看身后的一些人。
又想去哪了,我又猛蹬几脚自行车...我已到了,淡漠的知道周围有一些人,我看都不用看他们。仿佛已经用实际让他们知道确信了我是谁。
醒来后,觉得有意思,却想不出来原因。在写这些文字的时候,我把梦和现实结合了一下。也许,这就是我实际生活的映射。
现在已是深夜,差13分钟整十二点。几乎每天都是这么晚,或者更晚。
每天把孩子哄睡后,似乎才有了自我空间,想干的事情很多,有时候不知道干什么,却就是清醒的睡不着。
不过12点内心不罢休,过了12点悔恨又睡的晚了。人是纠结矛盾的。我总是担心在这样的反复中,把心情搞坏,把身体搞垮。
迷茫让人原地打转,想前进,却是哪个方向都不对。我想这才是我失眠的深层次的原因,总觉得白天什么都没做,夜里不甘心一天的庸碌无为。
纵然每天的睡眠不足六小时,夜里还得经常起来给孩子喂奶...身体的亏空抵不过心灵的匮乏,然而,终究,他们相互影响相互折磨。
过年的时候唠家常,我父亲说,咱们家都是女的命短。我默默地数了数,是啊,我我们四个姑姑,三个都是五十多岁陆续去了。我奶奶,我还没有出生她也不在了。似乎还有一些其他的亲戚,我不熟悉的。
很早就开始思考死亡。后来我确定自己的世界观就是佛教的世界观,人死后灵魂不灭。
前段时间读《正见》,其实佛祖的意思并非世人所普遍理解的。或者,人死了,就真的什么都没了,灵魂也许有,但不会不灭,而且也不强大,没多久,也会随身体那般消散殆尽。
像不曾有的有,究竟有什么意义?当人类消亡,世间归于混沌,没有谁知道谁存在过,“没有谁”也没有意义,因为根本没有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