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曾有的学生时代

作为计划经济、计划生育背景之下的产物,我似乎连出厂模式都没有,除了高个子遗传其父外,五官长的是山根低平,前额高突,下巴也突,硬是和我高鼻梁的父母没任何交集:眉毛,鼻子,嘴挤兑在巴掌大的小脸上局促的长着,用我自己的话说就是"基因突变"。我也查阅了面相书籍,书上说这种天庭饱满、五官挤一块的长相是极其聪明的,我也见好就收,感恩上天给她的恩赐,据曾老说一个人的长相是根据他来到世间的使命而设定的!其小鼻子小脸的长相也许就是为了和今后和白面小儿打交道而生的。打小以来我就讨厌上学以及学校的禁锢,可命运偏偏让我一辈子受困于学校。我出生日期明明是8月31号,我妈为了让我上学方便擅自做主改为9月1号,9月1号预示着开学第一天,这样也成了我今后成为教师的"决定因素"。现在的孩子有多么的敏感脆弱,动不动就离家出走甚至轻生,作为80后的我们是以体罚教育为主,却很少有人想不开,相反,有着顽强的意志和乐观的精神,这于这代人挨足板子分不开!说到暴力教育,一定会想到部队家庭,首先我声明,自己并不是出生在军官家属大院,也不是高干家庭,但是那个年代的教育方式就是简单粗暴,特别喜欢"棍棒之下出孝子",鉴于我的学习成绩一直都是倒数,父母对我的模式是单打、混合双打,在这么多毒打中,我却奇迹般地成长,不得不说,这是一个奇迹!小学那个终身未婚的女班主任总是和我的父母探讨我的智力不行,她也总是不由分说的打我,我现在也挺感激她打我,要不是她的逼迫,我的文学"造纸"得不到提升,现在我于大街小巷边看见她,我总是主动向她打招,在她满是皱纹的"荷包蛋"似的笑容中,找寻表情背后残存的严厉,当年她一再向我的父母提供让我留级的忠告,说我屡屡垫底,拖班级后腿,班主任的话让我暗自神伤,开家长会时,我的爸妈甚至像地鼠一样想挖一个逃离的通道,父母为了我身心健康着想,让我三年级留一级好跟得上学习,别人小学读了五年,我读了六年,那时自我感觉自己的智力比中国男足至少强些。童年的我喜欢一个人安静的独处思索人生,不喜欢和其他女同学一起跳皮筋踢毽子,我不能理解同龄人上个厕所也要手挽着手,好像于世宣告他们是死党。同学对我的歧视,让我渐渐远离人群,时常一个人在学校的花园内草丛旁边发呆玩耍,用手摸着雕刻了金鱼、麒麟等精美图案的古代石墩墩、石柱子,仿佛自己是从古代穿越而来,正在找寻穿越回去的虫洞。同学也经常欺负我,一个彪悍的女同学为了让我当她的跟班,用武力胁迫我,喊了另外几个人一起打我,从三岁看到大,一个学校就是一个微缩的社会,从小我就经受了校园暴力,在社会的边缘,不受规则的束缚。而我的老师经常大而化之、坐事不管,本着吃亏等于吃补的教训好让我长点记性。

在二年级数学课上,我会用铅笔在数字书上画满波浪线,在语文书上画满龇牙咧嘴的美少女。童年如果没有数学作业,还是比较美妙的!我会在双休日抽着一种叫做"毛谦"可以吃的小草,把这小草毛茸茸的部位抽出来,卷起来拿手心拍扁它仔细咀嚼,五点放学的时候一边吃着零食酸梅粉,和几个狐朋狗友唱着三国里面的主题歌曲…貂蝉已随着那清风去化作了一片白云~~差生自有江湖。在河里摸鱼摸虾摸螃蟹,从学校到家的这段羊肠小道上,每个崎岖不平的墙壁残垣上都是我写抄写作业的场所,我头上的这个印子就是小的时候和几个同学路过一个窗户,我猛地一抬头,自己的额头被那上面的撑子砸下去一个坑!再加上后来我爸告诉我的由于没有注意让我的头磕在地上,对面一排平方住的那几家职工老师,有王文家,王文他家后院有一堆煤渣,我的洋娃娃就放在他家的煤渣上面,娃娃脸上除了我用妈妈的各色圆珠笔芯画的眼影外,增添了新的黑炭色,我当时想着娃娃是没有拿下来的必要了,因为它放在一人多高的煤渣上面,这么说我用人类的面子工程遗弃了它,这是我第一次遗弃了我的最爱,这可是爸爸从上海买来的活动眼的娃娃啊!别的孩子都只有艳羡的份,但是我只羡慕黄明明的爸爸,他把她女儿的任何一个进步都公布于众,生怕别人不知道一样 ,  奔走相告,街头发小广告的都唯恐不及,我们这些孩子都生怕见到黄爸得意洋洋的模样 ,他一走到我们家门口,我们基本就规避起来,就听黄爸用抑扬顿挫的语调公布了他女儿的考试成绩,他握着考试卷,把手指的食指和中指并拢摆成笔杆状,左手拿试卷 ,用右手手指敲击试卷的边缘,大声宣说:“我噶明明又考了100,不得了吧!”被他告知的家长起先还恭祝他女儿获胜,后来干脆点头寒暄后分分离去,像做了错事的耗子,借口说去干嘛干嘛,人一走 ,他就冷了场收拾好自己的情绪,有先前的明喜转变为暗喜匆匆往家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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