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篇小说
原创首发
高 城 岘 下 红 樱 桃
周 茂 深
谁不知道喜玛拉雅是世界最高峰？大概没有人不知道的。我记事起，在我村西山上就有一座高高的电视差转站，风风雨雨中矗立在这高高的山上，见证着这里的人和事，成为当地最高的人工建筑物。长大后才知道，此处是目前我区最高处。洋河发源地，洋河发源地干流流经胶州而到达胶州湾入海口，支流流到铁山水库，西支流为胶河。海拔高度全区第一，当时我县仅有两处电视差转站，但这一处线塔也是最高的，所以它的建成，电视信号可以覆盖我区整个西北部大部分村镇。但是没多少人爬上去一探究竟，只是远远观望，望洋兴叹。随着我区广播电视事业的发展，如今早已在原有基础上建成中国移动基站。
从村中往西是近年修筑的一条弯弯曲曲高高低低的水泥路，比过去宽阔很多，结实而平坦，连接着398省道，在省道的左侧路北，就是我的2亩地，地上有两处线杆，其中一处是今年刚刚落成不久，另一根线杆则是贮立在田间多少年也不记的具体那一年。土地一年又一年，反复轮茬耕种，不知不觉父母年迈，七老八十不能下地，赠于我耕种，可是在这年秋天，花生地让人家薅的一块一块，我心想，头一次也就算了，这不明摆着人为么？反正动物是不可能的，我犯了滴咕。这是不道德的行为，在秋后，把收割后的玉米秸用手扶拖拉机拉走两三车，也没有作声的。我寻思不对？这么多年，还有谁不知道这是我父亲留给我的，当然，我在外上班，只是回家次数少，可这已经是我的。
村里可能谁在此引发火种，大火把整个山沟烧着，把树木烧的黑黑的，有的烧死，把地面上的草也烧个精光。大火烧到社区组织的山林，熊熊烈火烧出2、3里，浓烟滚滚。正当村里也是在尊照上级及中央指示，扫恶除黑，可这一把火，把山沟烧了个精光，人员伤没伤着不知道，谁放的火也不知道，我看到这场景，痴笑了一番，我操他娘来家的，这谁？.....想找死？这地方原始荒蛮，都什么年月什么岁月什么光阴，还在引发此类事情发生？我摇了摇头，真不可思议啊。关键......我无法理解。几天过去，村里贴出一张白纸，要把放火者抓去罚款5000元，可是后来不知咋处理的，再没了音信，怕是又黄了这事。
这年我在城中，在春天的春光中，看到有卖大樱桃的，这个时节，我禁不住两腮发酸，我迫不及待地问卖大樱桃的大姐：“你们是哪儿来的？”回答：“烟台的。”“怪不得，我们这儿真的已经多年不见，说实话，我们这儿这种东西早已绝迹多年，没栽的，真不敢信啊。俗话说，樱桃好吃树难栽啊。”我看着又大又圆晶莹红透的大樱桃，要流口水，我故意巴唧着嘴，伸出舌头又快速吞回去，多少钱一斤？18元。还是不算很便宜，大姐辨解道，这就很便宜，没有比这更便宜的，他们卖的都是30元、60元的价格，大哥快尝尝吧？我说我也不用尝，只要你说好我就买来吃。我这人贪食别笑话我，真是稀罕。早年也只不过在我区几处乡镇听说过有过这东西，产量也不高，所以能吃到此果也是口福不浅。
那么我为什么又贪吃这个东西呢，也是有原因的，第一这个红樱桃名字也不错，果圆红透、核小酸甜，口味独特，纯正。我曾介绍过世界粮农组织的六大浆果的蓝莓，再恐怕应该数它。我拼命的吃啊，每次都恨不得吃饱才能解馋，我是看了通讯媒体介绍卫生营养健康组织机构发布的信息才知道的，这个季节可要千万想着补充这个，为什么，原因就是红樱桃的功效，营养价值，红樱桃富含镁元素，尤其它如果常吃这仙果，对我们的内耳神经都有调节作用，在我们血液循环系统和淋巴系统都有很好的会起到有效的调节作用。早来我会早吃的，这个我是不含糊，印象很深的还有一次在东部街办的春天里，男小青年也是讲着本地话在销售红樱桃，他笑脸相迎，卖给我10元一斤，这次也是让我大饱了口福，真爽。对于这儿的市场也是，本地外地的竟争，无非是价格质量上的竟争品种的竟争。季节的重要性，从10元到18元到30元到60元，随行就市，因为品种好质量高早上市的那肯定会是高价。为此我也爱上了红樱桃，也可能对我的多年的职业病如脑鳴耳鸣的后遗症都会带给我多多良助，我感念着红樱桃。祝愿这红樱桃在人间处处开花，红樱桃树常青，枝繁叶茂，爱红樱桃的人健康长寿。
说不完红樱桃的故事，大家还听说过有关我国女航天员王亚萍爱吃红樱桃的故事么？她的故乡她的实现的飞天梦想都跟红樱桃有关，谢谢，谢谢！
小时候吃过这个东西，它是一种野果，放学放假我们到小片原始森林去，不定就会发现一些这样的野果，树木很矮，最多也就3、4十公分高，熟的时候一串串的，紫红紫红的，吃在口里又酸又甜，多的时候几乎能让我们吃饱，塞满布袋后走路，让人看看我走路时的样子，能把人笑个半死。要是腰带扎不紧歪在一边，更是洋相百出。我们一会儿挖野菜一会儿抓蚂蚱螳螂蝈蝈，把抓到的活物夹在提篮的边上，掏鸟蛋，没法拿就做个记号等下次再来，找松板子（一种松菇）这种松菇比草菇好，硬硬的、黄黄的，大的小的一会儿半篮子，作起来真好吃，简单地在锅中加油加盐加水一煮，撒点韭菜，真鲜！人间美味是这样做出的。不是都讲究点原生态，崇尚大自然么？这两年都兴这个，无汚染，哪像现在化肥大把撒、农药随便洒有残留，撒的化肥有激素、你想转基因么？在自家住的地方制造自造土杂肥，搞的臭气熏天，在家饲养牲畜用他的蹄子踩粪让牲畜得了口蹄疫，让人感染病毒，医院不给治啊。有的地方，在农村个别地方，还藏起来养的也有啊！我在中国农村考察一番，发现竟然还有如此现象，我愁的头痛。害怕他们脑袋里长瘤子，我只好戴着口罩子躲着他们走，生怕让他们把病毒传染给我。
樱桃也叫车厘子，实质就是我小时候吃的一种野果，怕是哪个农科院所高校出的高招把原生的稼接育出新品种，或是大棚效应结出的丰硕果实，不敢笑话务农的万一来个农学博士也够我受的，马云首富到美国贩来美国樱桃品种说不上也该轮到吃上。三农：我来解释一下：收种粮食的是一种纯粹的粮农；栽种果木的是一种纯粹的果农；栽种疏菜的是菜农；你看是不是这三农。还有：打鱼的贩鱼的是不是渔农？养马牛羊驴子猪的？鸡鸭鹅兔的是不是畜牧禽农？是他们为我们提供丰富的蛋白质、脂肪或充足的肉类。对吧？当我们不再是孩童，当我们走过经过雷雨的洗礼，走过那磋砣岁月，我们开始变老，我们所经历变的成熟。
我早已没有了土地，我也早已转为城镇非农，就是这个城镇非农，也是晚十年给我转的，我们一家三口，在村里一分地都没有，这儿的房子，土地都是上辈的，我们没有是他们给的，他们老了给了我们，由我们确权来经营，现实就是这样。
上面又在搞电网，不知什么时候，路两旁也竖起高高的电线杆，在我的2亩土地上按装了两根，正好又把两头的路堵上。我拍了照，又要干么？抽空我来到村委，这天村组织的大门早让人蹭的光滑无比，村委再也不是10、20、30年前的样子。土头土脸的人样，脏衣服、抽烟的满地烟头，脚踩脚碾，乌烟瘴气的烟雾潦绕的村办公集体。电脑打印机，炉子也是新型的炉火正旺，红红的火在房间里暖洋洋。一抬头：“啊，原来，小稳定（学名不告诉你们吧），这是个乳名，小名，只有长辈他父母可以叫他的乳名，别人是不许乱叫的”。他还有一个叫做“神州”的qq呢称，真高大上。人家玩qq20年，我今年才设置一个，也没什么业务，都玩微信。在微信中农村出了个臣子的用语，被人胡乱理解着。也可能你服从我，你就是我的臣子，可是调皮捣蛋地则理解为男性生殖器之类。谈生理跟医生护士谈才对，但是阴私需要保密。我是他的长辈，她妈跟我娘的姐姐是一个村的，我叫我娘的姐姐是大姨，大姨前年去世，还参加了她的葬礼，场面非常之大。原因大姨有五个儿子两个女儿。老五从吉林带着对象孩子三人乘坐飞机回来，他时任吉林中石化总经理，按理说数他学历高，年龄没我大，过年在贴窗户纸的年代到我家串门，我看他够呛能活成的，天冷冻的他脸色苍白。大人坐满一炕，把我们小的都撵出来在院子里转悠溜哒。结果，后来他考上了大学，当过兵，直至出任吉林中国石油天燃气总公司中石化总经理，完成达到他的人生的颠峰时期，还把我大姨接到那东北住过多日。村中吹起悲切的嗦呐，一曲一曲悲悲切切，我面无表情地在送葬的人群中，为大姨默哀穿上孝服，头扎白色条带遵照当地风俗为大姨鞠躬，一路几番跪地磕头，最后按排在当村开发区浮法玻璃公司的一名退休工人家。浮法玻璃公司，你们知道吗？那可是开发区乃之青岛山东全国绝无仅有的大公司，在当初那可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啊，三美电机日本独资企业、济南轻骑是不是？我在这名工人家中做客，当然都离不开这些乡情的左右，有他家代客，同是工人出身，当然我们在饭桌上的话题也就自然很多，表兄弟一群，把小村占去主要街道。我光二姨就表兄一个，表弟一个。还有三姨，表兄表弟两个还有一个表姐。表姐的女儿考的大学，学历当然很高的。表姊妹两个，而且都已成家。这个大家庭如果不好好论论，那很可能会失散人口的。喜事要喜事来办，丧事要办丧事，喜事要喜，丧事要悲。办丧事不能办成啼笑皆非令人哭笑不得，这些都是原则。所以办丧事千万不可办成嘻嘻嗬嗬，可现实社会，难免有个别不严肃......所以办事要把持分寸。
村委房间里原来没人， 我看到“神州”埋头正自己一个人趴在桌子上在认真整理着一份统计材料。我忘了，这谁说的他不识字，还什么文盲，纯他妈的扯蛋。别的我不敢说，这两年，在进进出出的区市和单位和新农村里，公交车早把村子冲昏了头似的，是他给我做的车棚大门，是他给我按装的铝合金门窗，是他给我修摩托或电动车，在关键时刻他真能站出来，站出来他就管用。他的qq昵称是：“神州”也不知道他怎么弄的，他开着一辆大铲车，在安顿子村路上把100年以上挡在人们眼前的谁也没法子办的石头岭，硬叫他给铲除，使多少年的没人拾掇的硬骨头路叫他拾掇平整，村民们走起路来真舒坦。他还告诉我，实质上我并不舒服，经济也是非常紧张，但是这些面子上的事情如果有力不出更会得不到村民的信任。这些看起来也不算小的事我就做，当然，有时亏本的买卖也得硬起头皮也得干，捡最便宜的干，谁让我们是同村的，在外面为人家养鱼开点工资还算可以。再是干维修按装，买卖一般般。他有车，有人找他挖坟也去。在家种了30亩花生，今年年头天气季节气候气象非同往年，雨水到来，10年不遇。不出意外都应该获得丰收，我希望他今年能缓合一下他的经济暂时紧张的局面。
“ 神州”抬起头：“大叔，你说的事是这样的，我早跟婶子说过，村里这次按装线杆，2000元一亩，原来你还不知道，这不能怪你，向来也是不知者无罪么？至于两处线杆窝子，等平了不就可以重新种地么？耽误不了种地的，而且线杆窝子占地很少，几乎可以忽略不计。只补偿在施工期被车辆压的冬小麦，压多少补偿多少，我们正在落实。”我一听，哎还真在理就告辞。今年，“神州”在村委换届选举中，原来他的得票还真高，外面有活外面干，没得干就在家干，家里没有就闲着。怎么样还不行？他就这样在今年的村委换届中得到了远远超出半数的选票，可说轻轻松松“杀”进村委，我也投了他的赞成票。
在高城岘的东面山下，398省道，一条多年的公路穿过南面的陡坡，在东面山下靠北的地方有一处急转弯，往北去了别的村，早年的父母曾远道而来割草打柴。我们跟随父母把草柴打捆放在马车上拉回来为越冬作好准备，等待过年。把松毛松枝和柏落的一种灌木用镰刀割断，一捆一捆。很好烧，那年代这是最好的引火，燃烧充分也很少有烟雾。在不知不觉的砍柴割草的过程中，父亲无意间从草丛里捡到一只野兔，兔子好大，我顿时高兴的不知如何是好，哈哈哈哈，真是意外收获，我跳起来，我爱不释手，怕是只病死的兔子吧？可是它身上柔软的皮毛，黄褐色，肚皮上的毛发白，我掂了掂好沉啊，少说5、6斤吧？两只大耳朵，看来还很完整，刚死不久。一道美味啊，过年的饭菜会更加丰盛，我把野兔赶紧藏起来，怕打兔子的再来要回去.....
398省道上，一辆汽车从远处缓缓而来，过去的岁月，我们来看汽车，一天也看不见几辆，从远处看见直到汽车从身边走过再眼睛不眨一眼的目送到远方看不见车辆的影子才算完，东风拖盒子，要是看见齐头车会认为齐头车比东风拖盒子更牛逼，再就是公共车，再没别的车型。那像现在什么车型都有，光车型就数也数不清。在路上撕破嗓门子吆喝他们赛跑，快跑快跑看看你们谁跑的快。
公路以南就是别的乡镇的土地，没事谁也犯不着谁，小时候放学出来打群架，打了一顿到这个村一个人也找不着，这个村子叫石屋沟，一个小村子，这个小村子很小，在高高的山脚下山沟的山坡下很少有住户，这可是本地出了名的困难村很穷，没多少人愿提起此村，传言快散伙吧，还设什么村？打谱灭了这个村子，把这个村子给我撤散让他们归我村管。弄来弄去，无奈行政区划怎么着也是一个独立村子，过去这个村子就这样余口残喘地也过来，而且是一个靠我村最近的一个外镇的一个村子。我晚上跟随大人来看过一次电影。电影的名字再也记不清：大概《红灯记》、《沙家浜》、《智取威虎山》......
这个村子有一个传说，说在这村里有一处山洞，石头做的，在洞中住着一位年轻漂亮的仙女，这仙女是天上下凡，在春秋夏季穿着干净的丝绸做的连衣裙，腰束金腰带，手佩玉环。而在冬天，则狐皮大衣，头带金发卡上等貂毛帽子，脚穿棉毛皮靴。在夏季更是格外亮艳，体态匀称。不高不胖不瘦不矮。楚楚动人，婀娜多恣，神采飞扬迷人。那挽起的发际插着银簪，发丝细若蚕丝乌黑发亮，鹅蛋脸型，弯弯的眉毛像征着福贵，扑闪着两只有神黑眼睛，桃腮细腻丹凤眼睛会说话，鼻梁高挑，唇红齿白，笑靥盈盈，耳听观音，坐上荷花地毯，香腮玉体，走路姗姗，能言善辨，机警聪慧，琴棋书画无一不通。此洞仙气逼人，常年香火不断，拜仙之人络逸不绝。叫我没事快去拜见，一生幸福美满，好运终生相伴。我说：“骗人的，真的木？”传说之人顿时仰天大笑：“愚腐之人，难以调教，慈悲为怀，呃尼托佛”。
普渡众生送金砖，化险去病保平安。信不信由你......
我在我祖辈耕种不止的土地上看汽车在398省道（国防公路）上奔跑，一辆满载的东风牌大汽车缓缓而来，过去后，好像是汽车上掉下什么东西，跑近一看，原来从车上掉下乌黑发亮的几块东西，就用三腿架筐捡了弄回家，这是什么玩意儿？但是很轻快这玩意儿。扔在家里，原来不是什么宝贝，事后才知道，他妈的焦炭。我还记的我二年级就开始练习写大仿字，也不叫什么书法，在家中父亲让我写新春对联，写个：红梅迎春到，瑞雪兆丰年。还有门上门旁门前。再写个：寿比南山松不老，福如那东海水长流。
我用砚台砚了笔墨，写起来，可父亲说，我写的不好看，我说就应该这样写法，怎么会不好看呢？我心中纳闷。反正老师说我写的字漂亮，作文都是满分。在自然常识课本里，原来知道了焦炭。还知道了从煤中制取尼龙和肥皂，后来把我在公路上捡的几块焦炭弄到烤烟房中烧了。
哪天能到高城岘山上看看高大的电视差转站该多好？机会终于到来。这次，是老师组织我们到山上抓特务游戏，小学教师是刚刚退役的海军，他在家中或学校还穿过海军蓝裤子和白衬衫，帽子沿上写着金字中国人民解放军海军的字样，我们都敬畏老师的这身打扮个个胆小如鼠，对老师的话是言听计从，服服贴贴。两条飘带披在脑后，着装非常特别，跟我一个辈份。他口若悬河，滔滔不绝，教导同学们写作文一定要注意用成语词汇。比如：“废寝忘食、兢兢业业、”才能将文章写的生动有趣，才能富有表现力。这次我果然表现非凡，我们班几个同学应该都考100分，但是，老师不是给我们打满分，就用99.9分评分，还规定我们刚刚学过小数点以后的一位数就够了，两位数就不算，四舍五入时就是100分，还有三五个同学考了99.8分，所以又不让我们在私下争执再互相议论，那会没完没了，如：在数学上3.1415926~3.1415927之间是圆周率....等你们学到后面的课程，自然你们会知道的。
这事才算平息。
娘在最后一次进这块土地时跟随机车捡起一枚铜钱古币，锈迹斑斑。我没在意这东西给我五角钱我也不打算要。我心想，不下地吧，果然得了一场大病，总算又活过来。
老师这次组织的抓特务游戏规则是：先派首批10名同学带好约三百名用纸团做的特务，爬到东山坡东面，不许把特务放在西山坡，我们的集合地点是在东面的山脚下。让他们先把特务藏在树墩，树茬上，石头底下，草丛。这样爬到山上抓特务，下山也抓，直至抓净，最后统计谁抓的多谁就有奖励，当然要最低10名以上。当然还要注意安全，不能光荣牺牲，一定不要受伤。如：磕了碰了摔了扭了崴了闪了划了。他表情严肃地说：“好，同学们都听明白没有？”同学们异口同声地回答老师；“听明白了”。“好！现在我命令同学们开始抓特务！”话音一落，同学们便争先恐后嗷嗷嗷地往山上奔去。”高喊着：“抓特务，抓特务”的口号，在小树林、石块下、草丛中搜寻特务的影子。我也不甘示弱，奋力往山上跑，一会儿也爬上山顶再不敢往山那边跑，再返回，山上的铁塔望的我们脖子发酸，小房子严实看不见什么东西，我们很快返回山下，同学们都陆续归队，我的成绩不好，抓了5、6个，没有表扬到我，我打开纸团，有的画着特务的丑陋样子，有的干脆一张白纸，有的同学抓的多，受到表扬，我们高兴的回来，原来这次抓特务游戏真好玩。
在我对过一条公路就是外乡镇的大片大片的樱桃园，也好几年，去年，我来到他们的围墙网下，其实，这里早已被该镇列为永久保护地，也不知哪儿来投的资。在几年前这儿缺水年月里，庄稼也是欠收，平淡无奇，后来这里一夜之间就拥有了一片樱桃园，我没仔细研究确且数目，几百亩吧，成片成林的，干旱的时候快干死，他们怎么敢栽樱桃树，也不过来请示请示我？我还笑话他们自不量力，这能行么你们看看这能长么你看看？不如长点庄稼，你们说是不是？别异想天开，但仔细看看，别说他们还真懂点。比方他们的修剪技术还是比较到位的，还按装了摄像头，把果树修剪成四层，也不算高，搞成矮化树木，好几年了也没结果，只有在春末夏初管理土地的时候来顺便来看看，八成没希望，到时就让我们看笑话吧，别的时间我们没事也不来，没想到这两年又来雨水，这下可好，我们仅仅一路之隔，这下，我们吃个樱桃方便，冷嘲热讽像打了我的脸。
樱桃树长势好起来，这两年真的见到果实，可我想吃怎么着也找不到这儿的人，只看到几个妇女在园子挎着蓝子采樱桃，割草。也不知道谁在这儿搞管理。我在他们的网围外，看见归板的一种小药材，据传这草药好用，苦菜在路两边有的是，更远的地方我猜想应该也是他们的绿化地带，栽上的侧柏结满种子，据说他的种子，可以乌发，采了一些回来泡酒做试验也没人管，可是洗了几次头效果并不理想，围墙上长了好几棵野生瓢瓜，据说果实青嫩的时候也好吃，可是今年我落花生为时已晚，老了没法吃，早来也许会更好，说不上能吃个新鲜。干瘪的小瓢瓜在风中裂开果实，瓢散的种子像蒲公英四处飘散。
这年修路修的，在我的占地旁边的路面上剩下沙土挡住去路，要是我早来也会处理到我地头，但是石屋沟村一个老头开来手扶拖拉机将它拉走。
一日恰逢山那边的大村子集市，在家无聊，往年都会过年的时候路过此村到西边更远的村子为二姨家拜年串亲。可是这两年，也是东搬西搬，亲属淡从了往来，我骑一辆电动三轮，原来大集不小，很长很长无花八门干什么的都有，一番现代版的繁忙与繁华，我在集市上挤来挤去，集市热闹非凡，比之过去和从前，宽大的楼区和数不清的丰富商品与农副产品令人目不暇接，心中算算，三十年弹指一挥间，变了天地变了人物，轻叹一声，人生也不过如此，轮轮回回，生息与消亡，发人深思。
大棚一眼让人望不到边。在村子的住户墙体上画上生动而维妙维肖的葡萄架和天空中的小鸟，翠绿或串串紫红葡萄，大地像重生，天地间蒸腾的力量蓬勃生辉，阳光暖人，空阔而辽远，空气清新无比。
我在回家路上一名年迈老人搭上我的便车，在路拐角处下车，我嘱咐他可要小心慢点，好好回去吧，可惜我不敢让你到我家喝水。看来几年干旱的阴影还在困扰着他。说话中透露着他的亲属就是我村，原来他亲属是我很熟悉的一个壮年男人，家属早逝，两个儿子已长大成人，有一个买了一辆大黑轿车。
这年春末，我趴在樱桃园的围墙上，这么多年咋还没人跟我说个话，红樱桃长起来，不可思议，不可思议：尝尝，尝尝。几名妇女从园子里走过来，身后一名中年男子。我看见终于有人过来，就急不可待地：“大姐这到底谁家的樱桃园，咋这么大呢？多少亩？”青年妇女答：“大概也得几百亩，我们是山东泰安来的好几十个，每年都来，采完了我们就回去，要吃30元一斤，网上销售60元一斤，线下也卖的，在路口专门销售，那你们工资？”“也在3000元吧！”
我......对不起，多少有点贵啊.....哈哈，这没办法，有事得请示经理，说完就去采樱桃。word天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