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年一月随笔(一)


      新年的第一秒,放下手里的香槟杯,点香去放炮,今年家里的炮异常少,这是父女两个分歧的最后解决方案,我想明年怕是要零排放了。孩子长大了,主意就会越大,环保又是一面大旗,爹娘也是真的硬气不起来。
       

      外面湿气很大,即使是在深夜也能感觉到浓重的潮气,点了两只炮后,人就裹在散不开的烟雾里,手机照明灯下人影模糊,完全没有了成像的条件。不过花炮在空中耀眼的光芒,依旧能完美呈现,强光的穿透力总是让人敬佩,而礼花那种瞬间的美丽也总是能打动人心。抛开环保和安全因素,礼花的确是个绝妙的发明,而一年有个绚丽的开始总还是不错的。
       

      然而今年开年的天气着实不太好,礼花开放后的第一个白天,灰蒙蒙得如同雾霾天,还好已经没有了火药的气味,树枝上挂了一层密密的水珠,远看上去像薄薄的雾凇,可惜在灰色的天空映衬下,美被忽略了。新闻说,雾阻碍了粉尘的消散,于是粉尘再次加剧了水汽的凝结。人的一个愿望和另一个愿望又打架了,人也很无奈,就像自相矛盾的话人人都说过一样。自从看了那个瑞典环保女娃的演讲,我活生生产生了逆反心理,感觉自己离被迫住山洞的日子不远了,她的过激刺激了我的过激,很不理智哈。
     

      一年开始了,忽然有了个想法,想把零零碎碎记下来,也许是因为我的下半辈子要开始起跑了,不对,不是起跑而是慢慢跺步,生命如此快,而我的心还跟不上。
     

      我想记述的东西和我的生活半脱开,就是有生活的点,而不将面铺开。通常来说,面是给让别人看的,但对我来说,这产生不了太多快感,给人看的东西会因为不同的人,从不同角度看,而产生很多差异,有些时候可能会违背初衷。而点不同,它只是一个切入口,如同观点,本可以不同,有很大的自主成分。不过我毕竟不是生活在虚拟空间里,所以我生活的影子总是会时隐时现,就让我随性去淡化它吧,或多或少。
     

        这会儿特别想写的是“现实扭曲力”,有兴趣的,可以自行百度、谷歌,这个词被乔布斯玩得比较高大上了,但知道的人并不多。我把它平民化一下,就是为了自己的目的,而不自觉得扭曲事实,当然这个目的也可能只是潜意识里的,虽然这不是一颗有10个糖度的糖,有人认为只有5度,有人认为有20度,那么简单的问题,但这种能力或者说特质的确人人都有,只是强弱不同。一定范围之内的扭曲是人之常情,就像我对自己的自恋超出现实,还不以为是,前提是我不伤人,那是没有问题的,但我们的确会在很多时候扭过了劲儿而不自知,伤及他人亦不自知。尽量少去弯曲是个愿望,而身体力行却是要依据不同的场合、目的来调整,没有定数,只有心安理得。
     

      这种现象在两口子吵架,好听点叫出现分歧时,最为常见。面红耳赤的时候,每个人都觉得自己说的才是事实,其实事实就一个,但谁也说服不了谁。我俩争论的时候亦是如此,一般出现这种情况,我老公一旦说“你乱说”,记住一定用万州口音,万州现在是重庆一个区,说“乱”字的时候是第三声,而且要拖一拍,争吵就结束了,这说明我俩谁也说服不了谁,他不和我计较了,然后我俩就都会笑,真的万州人的口气很好笑的。万州人民是我见过最具备现实扭曲力的人群了,说一件事儿的时候,绝对一人一个版本,而且说话的口气也很高调。不明白的外地朋友,可以参照北京胡同的串子,秉性上有共通之处,可笑、可气也可爱。自从我俩知道这个词之后,转音的“你乱说!”就改成了嘎嘣脆的普通话“现实扭曲力”了,不过还是一样搞笑。
       

    “现实扭曲力”有时是衡量,有时是变量,所以世界才这么好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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