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蜀春秋之六十
细数历史上四位来自四川的达赖喇嘛
文 和运超
藏区悠久神秘的历史文化对今天多数人充满吸引力，当地主流的藏传密宗黄教格鲁派，500多年来一直都发挥着重要作用。虽然历代格鲁派首领达赖喇嘛大多出自西藏，但其实也有少数是来自其他地方，比如四世云丹嘉措是北方的蒙古族，他是著名的俺答汗之孙。比西藏稍次的就是四川，从清代以来一共有四位，分别是七世格桑嘉措、九世隆朵嘉措、十世楚臣嘉措和十一世凯珠嘉措，都是颇为传奇的人物。
一、七世格桑嘉措
格桑嘉措出生在康熙末年，按说属于被称颂的康乾盛世，可当时西部蒙回藏地区却长期处于危机中。
格桑嘉措之前的就是著名诗人仓央嘉措，被学识渊博的桑结嘉措抚养长大，桑结是五世达赖罗桑嘉措的弟子，担任处理日常事务的第巴，比如由他领导僧俗共同完成扩建布达拉宫成为壮举。他实际是非常全面的优秀人才，甚至周边的不丹、锡金等，桑结都逐一摆平，恢复他们和西藏之间的来往。
但是，关于长期隐瞒五世达赖的死和联合噶尔丹一直成为对桑结嘉措评价的争议焦点。噶尔丹失败之后，桑结还是转变态度希望得到清朝肯定，只不过康熙非常警惕，一直针对桑结嘉措和仓央嘉措。
康熙四十四年（1705），桑结嘉措被蒙古和硕特部首领拉藏汗捕获，处死于堆龙德庆的囊孜，也有其他说法是被流放致死。康熙以稳定藏区加封拉藏汗为“翊教恭顺汗”，并赏赐金印，诏命把仓央嘉措押送北京。当时已经有风声流传，准噶尔部策妄阿喇布坦打算前来接走仓央嘉措。上路前，拉藏汗特意严厉责备仓央嘉措流传的各种放荡行为，公开宣布他被废黜。
康熙四十五年（1706），仓央嘉措在青海途中写下著名的绝笔诗：“洁白的仙鹤，请把双羽借我。不到远处去飞，只到理塘转转就回。”之后意外结束了生命，年仅二十四岁。次年，由拉藏汗捧出一个意希嘉措奏报朝廷，希望得到康熙帝的印信和封文。
这一举动引起西部各地群众议论纷纷。两年后，康熙为了安抚藏区，指出“西藏事务不便令拉臧（即拉藏汗）独理”，派侍郎赫寿“前往西藏协同拉臧办理事务”，这是清朝派官员插手藏区事务的开端。
仓央嘉措去世后数年里，黄教上层其实一直认可他就是六世，根据临终诗句：“不到远处去飞，只到理塘转转就回。”暗中在理塘一带寻找转世灵童，最终发现格桑嘉措。为避免和硕特部拉藏汗的干预，将格桑嘉措护送到青海最大的塔尔寺寄养。
远在西北伊犁的策妄阿喇布坦获悉藏区几年里的动荡，康熙五十五年（1716），派策零敦多布带约六千多骑兵，经和阗（今新疆和田市）翻越昆仑山，经阿里直插藏北那曲。拉藏汗毫无戒备，在纳木错湖被打败。向清朝请求支援，邀请五世班禅从日喀则来藏北，商量与准噶尔部谈判。
康熙五十六年十月，拉藏汗自布达拉宫突围时被杀。康熙得到消息十分惊骇，派额伦特与色楞为将，统率数千人入藏，这是清朝第一次在西藏用兵，深入到那曲陷入包围，全军覆没。
这一败绩令康熙大为恼恨，就有深受宠爱的皇十四子胤禵为抚远大将军，前往西宁坐镇的再次出兵。另有地位崛起的四川总督年羹尧前往打箭炉（今四川康定）供应粮秣。领兵将领是平逆将军延信（皇太极长子肃亲王豪格之孙），和硕特部亲王罗卜藏丹津也参加进军，这一次行动还有护送在塔尔寺的格桑嘉措进藏的使命。
驱赶准噶尔军成功后，延信护送格桑嘉措到达拉萨。《清实录》记载：当地僧俗“罔不踊跃欢欣，男女老幼，襁负来迎。见我大兵群拥环绕，鼓奏各种乐器”。康熙五十八年（1719），清朝再次宣布格桑嘉措为接替的六世，当时年仅十一岁，成为历史上十分离奇的一幕，居然前后出现过三个六世达赖。
雍正初年，和硕特亲王罗卜藏丹津意图恢复由蒙古管理藏区的地位，已经无法得到许可。这时，年羹尧以川陕总督兼接替胤禵“抚远大将军”职务印绶的权威身份，果断出兵平定大局，雍正以堂堂皇帝之尊在奏折里失态地称年羹尧为“恩人”，足见对年羹尧在巩固清朝对西部稳定上，有非常关键的作用。当时格桑嘉措得到新君雍正的一颗金印，但是他仍然年幼，由其父索南达结代为处理日常事务。
雍正获悉虽然有些介怀，采取逐步加强对藏区管理的步骤，设西宁办事大臣对青海进行管理，把玉树、果洛等地划归青海。四年，将巴塘划归四川，中甸、维西、阿墩等（今迪庆藏族自治州）划归云南。
雍正五年（1727）派僧格、马喇（或作马腊）入藏宣布敕谕，明确宣布二人为驻藏大臣，留川陕兵1000名驻藏。将格桑嘉措与其父索南达结护送回里塘（今四川理塘县），雍正八年正月又移住噶达（今四川康定县境）惠远庙，直到十三年（1735），把藏区调整基本妥善才同意格桑嘉措返回拉萨。
当格桑嘉措转移在四川时，他的父亲索南达结受命到北京觐见，雍正这才对他企图像桑结一样主持日常事务严加责备，他承诺再不干预，雍正为安抚索南达结封为辅国公，此后历代达赖的父或兄均被封为辅国公，成为定制。
格桑嘉措回到拉萨已经二十七岁，在桑结扩建的布达拉宫基础上，继续进行红宫的完善，如坛城殿中心筹建了著名的“桑旺堆巴坛城”，即是密集本尊大坛城，铜质镀金，于乾隆十四年完成（1749）。殿堂东面为德却坛城，即胜乐本尊坛城，铜质镀金，次年完成。殿堂西面又有吉杰坛城，即大威德本尊坛城，铜质镀金，是在他圆寂的乾隆十六年才完成（1751）。然后把乾隆帝御赐的十二个金质牌坊，分别安在三座坛城的四道门上。
最重要的改变是格桑嘉措筹建了红宫内的殊胜三界殿（萨松朗杰），这是红宫内最高的殿堂，许多重大活动都在此殿举行，比如确立身份的“金瓶掣签”活动主要在这座殿堂进行，该殿的经书架上，至今还留存着雍正赐与格桑嘉措的《丹珠尔》经书。
格桑嘉措回到拉萨以后，有十五年左右时间西藏一直比较安定，虽然雍正和乾隆先后把藏区进行了诸多调整，格桑嘉措在这期间严格遵守约定，对恢复当地安宁起到非常大的作用。但是，之前设置的驻藏大臣和藏区贵族集体处理日常事务的机制，在后期又发生珠尔默特那木札勒风波，格桑嘉措坚决支持清军，他命班第达暂管卫藏事务，下令逮捕谋杀驻藏大臣的凶手罗布戴达什等人，同时火速奏请朝廷处置，得到乾隆的欣赏。鉴于出现种种问题，皇帝又许可由格桑嘉措处理日常事务，直到乾隆二十二年（1757）圆寂（享年五十岁），格桑嘉措一直身体力行积极推动藏区安稳，很受群众爱戴。
唯有一点未能改变，就是各族群众始终认为格桑嘉措应为七世。直到乾隆四十八年（1783），乾隆帝册封强白嘉措为八世时，才算默认格桑嘉措的确为仓央嘉措之后的七世达赖。
二、九世隆朵嘉措
九世隆朵嘉措应该是享寿最小的达赖，仅有短短十一岁。
七世格桑嘉措圆寂以后，据说黄教上层就对灵童转世指向有很多争议。后来由黄教上层、驻藏大臣以及贵族首领共同选定八世强白嘉措时，程序太过繁琐，乾隆于晚年另外提出了金瓶掣签方式，帮助藏区选定转世的灵童。
由于乾隆后期经历打击廓尔喀的战事，强白嘉措圆寂于嘉庆九年（1804），几大寺庙代表根据种种指向寻找灵童，他们在四川康区邓柯土司（位于今天四川甘孜州的德格县西北，与西藏的江达县隔金沙江相望。明清属于德格、春科、高日三土司管辖交界处）家中找到一位理想的灵童。想到八世强白嘉措经历各种繁琐流程，就上书朝廷避开金瓶掣签，提出一些理由认为这位来自康区的灵童就是八世的转世。
这个灵童来自土司世家，西藏上层都认同。嘉庆前期遭遇王聪儿掀起的川楚白莲风波，为了西部安稳，就批准同意直接册封为九世。嘉庆十二年（1807），由邓柯迎至拉萨附近的公堂寺暂住，位于拉萨城东约20公里的公堂村，始建于12世纪。原本为南宋时兴盛的密宗噶举派主寺，这一派注重口传密法，穿白色僧袍为主，习惯称白教。明代后期黄教格鲁派兴盛，该寺渐渐改变了宗派。
另外，驻藏大臣和藏区贵族派专人前往日喀则邀请七世班禅前来拉萨。次年二月，七世班禅与隆朵嘉措见面，举行坐床仪式。家人中只有哥哥才旺和卓尼热布登二人来到布达拉宫参加典礼，并送礼品表示祝贺。清朝方面有都楞郡王、噶勒丹图呼图克图等多人前来拉萨，代表朝廷赏白银一万两，并批准启用金印。之后，隆朵嘉措就进入哲蚌寺开始学法。
原本藏区经历康雍乾三代渐渐朝着稳定一面发展，然而，当时国际形势却在朝着日益不安的一面转变。在隆朵嘉措短暂的一生里，发生英国人托马斯·曼宁（Thomas Manning）进入拉萨并见到隆朵嘉措的事件，这是古代历史中绝无仅有的一次（20世纪以后另当别论）。
众所周知，英国人在乾隆时已经渴望叩开大门，廓尔喀对西藏的滋扰已经有英国人扩张到不丹、尼泊尔的背景。在托马斯·曼宁之前，也有两次英国人进入西藏的事情。
乾隆三十九年（1774），以六世班禅调停英国和不丹的纠纷为借口，孟加拉总督沃伦·黑斯廷斯（Warren Hastings）派乔治·波格（George Bogle）希望进入西藏。乔治·波格是参与谈判的英方人物之一，与六世班禅贝丹益喜有过交道。历代班禅长期在后藏地区，所以，乔治·波格进入过南木林（日喀则所属县，五世、六世、八世几代班禅都是当地人）班禅的居所，到过扎什伦布寺（为班禅所在大寺），还走访过日喀则地区的乡间村落，但他真正的任务未能成功，没有建立通商贸易。
乾隆四十八年（1783），英国方面得知六世班禅圆寂，清朝刚定下新的七世班禅。沃伦·黑斯廷斯认为有转机，又派塞缪尔·特纳（英军中尉）入藏，同去一个医生和一个绘图专家，名义上是祝贺新班禅。他们虽然到达日喀则，但没有受邀参加典礼，任务依然没有成功。塞缪尔·特纳仍是第一个撰写西藏情况的外国人，他的书1800年就出版，很快就被法国人翻译，长期风靡海外。
这二人都未能到达拉萨，唯有托马斯·曼宁是不仅成功进入拉萨，甚至还进入布达拉宫见到达赖喇嘛的英国人。光在拉萨就待了四个月，对当时有太多想要揭开西藏面纱的外国人来说，这一番经历足以称得上传奇。
托马斯·曼宁毕业于剑桥大学，曾在伦敦跟一个法国人学习汉语，还进行过医学训练。三十四岁时，他得到东印度公司委任，到广州的英国商馆工作了三年。嘉庆十六年（1811）九月，他从不丹启程到达拉萨。当年十二月，他获准参拜九世达赖及摄政呼图克图。
关于托马斯·曼宁的西藏之行，因为他懂汉语，一开始就选择和一个中国人赵金秀同行。为了顺利到拉萨，他穿一身在广州采购的长袍马褂，装扮中国乡绅旅行，先到达日喀则的帕里镇（今天属亚东县），这是藏南地区与印度、不丹、锡金等毗邻的交通要道，是世界海拔最高的城镇。然后以商旅身份贿赂清朝将领，由于他懂医学，以给清军将士治病为名前往拉萨。
途中经过江孜，托马斯·曼宁逗留比较久，因为他的记录，几十年后光绪年间英军入侵，在江孜发生非常著名的战事，西藏民众为保卫家园付出巨大的牺牲。这一年末，曼宁到拉萨后开始穿藏袍，剃光头发，装扮成来朝拜的印度僧人。后来，曼宁听说驻藏大臣阳春曾在广州当将军，他害怕被认出是外国人，又戴上礼帽和一副老花镜，继续以行医为名觐见，阳春和其他官员都没发现曼宁是外国人。
由于多年来英国人对西藏的觊觎之心，加上托马斯·曼宁在拉萨待了几个月，经常改头换面，举止古怪，不管是内地商旅、外来朝拜者还是奇特行医者（曼宁所学毕竟是西医），几个月后还是容易引人猜疑，最终阳春等人还是发现他是一个外国人，将同行赵金秀以外通洋人罪名处死，然后强迫托马斯·曼宁离开西藏。
在托马斯·曼宁之后，直到光绪三十年（1904）荣赫鹏远征军才又一次进入拉萨。荣赫鹏就提到，多年来不断有人企图到拉萨没获批准，包括他自己在光绪十五年（1889）就计划这样的一次旅行，英国方面并不把托马斯·曼宁作为官方背景的人物，实际他应该只是一个单纯的冒险家。
托马斯·曼宁生前从未被东印度公司重视，他对东印度公司的做法并不满意。荣赫鹏提到：“当他（指托马斯·曼宁）回到加尔各答后，没有对任何人提到他的旅行，直到他去世六十年后才被马卡姆（Markhar）发表。”他的游记不像其他探险者所写那样详细记录地理特征和情报性质的记录，他的游记描述了路途中的艰辛与遇到的困难，尤其他与雇佣的汉人向导赵金秀之间的矛盾与争吵（曼宁认为赵属于服务的仆人性质），当然也包括西藏风俗，的确更像纯粹的旅行日记。
在游记中，托马斯·曼宁明确表达了他对东方文化的兴趣“中国的道德观、行为、实际上人们的幸福程度、他们的情感及观点、他们的文学、他们的历史、他们稳定的因素及庞大的人口、他们的小型手工艺品及设计、在中国什么值得作为模仿的模式。”
多年来，有不少人认为托马斯·曼宁同属间谍的观点，就是建立在他跟总督建议应该从印度方向进入西藏探查中国之弱点，实际总督很清楚曼宁，说他对时局与贸易都不敢兴趣，因此拒绝了他。假如托马斯·曼宁获得总督支持，他前往西藏的性质就会不同。
托马斯·曼宁实际没有得到英国官方授权，他的行动就是一场私人冒险。因此，是他本人聪明也好，狡猾也罢，使用种种灵活手腕获得清方官员许可进入拉萨，虽然他有故意欺骗清朝官员的行为，但他本人并没有为英国刺探情报的使命，他回去以后也对此守口如瓶。虽然后来的游记为英军进入西藏起到一些帮助，但和托马斯·曼宁生前的冒险行为没有直接关系。
关于托马斯·曼宁与隆朵嘉措的见面，当时九世才七岁，游记中除了一些表达对西藏的赞美和文化的推崇外，也没有其他的内容。这个很容易理解，因为曼宁是伪装进入布达拉宫，当时充满了好奇和兴奋，同时更加要掩饰真实的身份，而且九世本身就是一个小孩，也不会过多涉及其他内容。但不管怎样，这的确是西藏历史上英国人第一次进入拉萨以及布达拉宫的重大事件。
两年后的嘉庆十八年（1813），九世达赖隆朵嘉措九岁，受沙弥戒。又过了差不多两年，嘉庆二十年（1815年正月十六日），九世隆朵嘉措不幸在布达拉宫暴亡。嘉庆帝获知消息感到非常意外，赏银五千两，“在灵前燃灯念佛”，并决定由策穆呼图克图“领办达赖喇嘛事务”，即出任“摄政”。
由于藏区面对外国人的态度有些摇摆，尤其隆朵嘉措居然曾和英国人见面，他随后的忽然暴亡，难免让人猜疑死因并不正常。不止他如此，随后一些达赖多数都享寿不长。
三、十世楚臣嘉措和十一世凯珠嘉措
楚臣嘉措出生于四川康区理塘一带的内都那布村，本是村头人的儿子，父名罗桑年札，母名南嘉布赤。楚臣嘉措圆寂时也只有二十二岁。
九世隆朵嘉措圆寂后第二年，一共寻有三个候选“灵童”，辗转都聚集到了拉萨，然后向清朝请旨择选。道光二年（1822），继位不久的道光帝命以“金瓶掣签”来择选，这还是乾隆当年定下方法以来第一次正式举行仪式，来自理塘的楚臣嘉措被抽中定为十世。
之后，在聂塘寺（位于距拉萨不远的曲水县）由七世班禅举行剃度，传授沙弥戒，取法名为楚臣嘉措。十三岁（1829）进入哲蚌寺学习经论，又过五年，十八岁拜班禅为师，在大昭寺内受“比丘戒”。
楚臣嘉措资质不错，学习非常努力，看看能成为一位很有希望的喇嘛，正当快准备好开始为藏区僧俗负责处理事务之际，道光十七年（1837），年仅二十二岁的楚臣嘉措在布达拉宫忽然暴亡，显得非常突然。
楚臣嘉措和之前隆朵嘉措一样突然圆寂，之后的十一世凯珠嘉措，同样来自四川，同样享年不高，一系列意外形成历史上令人匪夷所思的神秘现象。
凯珠嘉措来自打箭炉（今四川康定），出身富裕的贵族世家。作为灵童到达西藏期间，阿里地区意外发生动荡，没有及时举行金瓶掣签，暂居泰宁寺。
直到道光二十一年（1841），由驻藏大臣在布达拉宫现场证明，举行“金瓶掣签”仪式选出凯珠嘉措。由于之前连续两位达赖圆寂十分突然，藏区僧俗各界都颇有流言蜚语。道光鉴于安定藏区的重任，交代驻藏大臣和黄教上层对凯珠嘉措各方面都非常关切，派章嘉呼图克图、孟保会同成都副都统什蒙额一起入藏看视，并颁赐金册。凯珠嘉措举行一系列仪式之后，同样入哲蚌寺学习五部大论等佛典，按照传统这一学也需要多年。
等到年纪稍长，为了避免重蹈之前两位喇嘛的意外，咸丰二年（1852）开始，由驻藏大臣陪同，凯珠嘉措开始往色拉、哲蚌、甘丹等寺讲经说法，为接下来处理事务提前做准备。
当时，因乍丫（也叫扎雅，今天的西藏察雅县，过去为驻藏大臣管辖区，北面为昌都）和中瞻对地区（瞻对为清代土司辖区，今天为甘孜州新龙县，从乾隆初期就很不安稳，也是后来进一步平定大小金川的导火索）发生不安定因素，英国人再次接机制造边界事端。
咸丰五年（1855），凯珠嘉措十七岁，咸丰帝就不得不提前让凯珠嘉措开始处理事务了。居然仅一年时间，凯珠嘉措十八岁时，和九世、十世一样，年纪轻轻就在布达拉宫内忽然暴亡。
对于九世隆朵嘉措开始，十世楚臣嘉措和十一世凯珠嘉措，接连从四川康区选择的灵童几乎全都享年不永，但除了各种疑惑猜测，毕竟目前还没有特别可靠资料透露几位达赖是有人为迹象导致过早离世。
但是当时唯一想出的办法，就是从十二世开始决定回到西藏本地寻找灵童，结果十二世成烈嘉措同样只活了二十岁，还是令僧俗各界非常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