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子夜寒风
一场冬雪袭击了这座属于别人的城市。往日繁华拥堵的大街,只能看见熙熙攘攘的人群。曾经生意红红火火的店面,也因为这场冬雪的到来,而变得冷冷清清。
被爱火烫伤后。我拜别父母,亲朋好友和那些为了仕途而寒窗苦读的同学。踏上了那列通向远方的火车。故乡的秋色,随着火车的鸣笛声,远远地落在我身后。
我在网络里读到这样一篇文章:《北漂,不意味你身居在北京》。北漂,那是指那些怀揣理想,去远方拼搏,为了有朝一日功成名就,回乡出人头地的人们。
而我,仅仅是为了活着。我不是一个贪心的人。我只想要个爱我和我爱的女人,有个孩子有个让我觉得温暖的家。
我给我自己也取了个名字,叫漂泊。从春暧花开到冰天雪地,我一直走在故乡到远方的路上。
我的脚印留在四川到新疆的山水之间。
我把过去的伤心事扔在秦岭山下。去新的城市,开始新的生活。
我以为我的善良会为我找到美好的爱情。可我在这座从陌生到熟悉的城市里生活了十几年,我依然没有看见爱情的影子。
被爱火烫伤的伤疤,经不起孤独和寂寞的撕扯。一碰就会疼,一掀开就会滴血。
滴出的血染红了那片曾经牵手走过枫林和那道挂在天边的晚霞。
爱一个人是缘起,那恨一个人就是缘灭。
然而我写了半辈子爱情小说,对读者讲述了那么刻骨铭心的故事。而我却不知道我的缘,到底在哪里?
从万丈霞光到沉甸甸的谷穗,我至今没爱上过什么。只在黑夜与白昼里穿梭,
从一座城市到另一座城市。
刚离婚那几年,我过得很消沉。对生活万念俱灰,只想在静默中死去。
我常常一个人去光顾离小区不远的那家
还在卖盖碗茶的茶馆,坐在不起眼的角落里。独自品味那份凄凉,回想早已发霉的往事。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是她进入了我的心,还是我走进了她的生活。她的出现给我冰冷孤寂的心里增添了一丝温暖。
她小我十岁,是个开朗又性感的女人。从朋友那里知道,她不是本地人,大学毕业后才来到这座城市,经过一路拼搏。现在在一家报社做晚报记者。也许是因为相似的爱好,还是性格上的互补。和她很投缘。
做记者的人,一般都性格开朗,而且大方。因为要面对各种心态的釆访对象。而我因为创作,总是把自己关在屋里,套牢在自己设什的爱情故事里。
有一次拍人体艺术照的时候。她穿着泳装,拿着一束玫瑰花,坐在我的腿上。笑着问我:是玫瑰花香,还是我香。
她的妩媚让我已经感到陶醉,血液在身体里涌动。虽然我是个作家,但在绝色美女面前,眼睛里还是有男人那种本能性的欲望。
我好多次把握不住的时候,就走进浴
室。打开浴霸,用冷水把身上的温度降下来。
她每次都会倚着浴室的门候着我从里边出来。
“瞧你没出息的样,没看过穿泳装的女人吗?眼睛直勾勾的看我。都说子夜寒风是情种,还真是,这么好色!”
她虽然嘴上说我好色,但还是扭动着性感的身体在我面前晃来晃去。
“我好色吗?我是好美。眼睛里带着充满欲望的眼神看女人,那才是好色。眼睛里带着欣赏的目光看女人,那叫好美。”
我总是偷偷看了她的身体,还为自己的行为狡辩。
我是个怕孤独和寂寞的人,也很怕黑。有一天晚上大风乱断了电线,整个小区没有一点光亮。路过一只老鼠,有一点响动,我都会害怕。
我就像一个被母亲遗弃的婴儿,委屈的在被窝里哭泣。哭累了,也就睡着了。醒来的时候,看见她穿着衣服睡在我身边。.
在一起生活十几年。我们彼此关心照顾,牵挂过,想念过。但她没有说要嫁给我,我也没说要娶她。只是两个人安安静静,快快乐乐的生活。
就像这冬天里的雪花,一场美丽的遇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