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名小说,随想随写

2019年3月20日晚

星期三

广州 阴

第三篇

正文:

风卷着空气滑向草地,见到牛羊的眼睛,印着绿色的露珠,一轮月亮,一照黎明,降与升的同时,看云在变色,男孩在哭泣。白色,白色,天亮了,泪干了,一肚的委屈被晨阳照散,爱升起来,像橙红的太阳。

张二张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家时,他那做屠户的娘正在磨刀,边磨边碎碎骂着。张二张知道,定是他爹老张头又干了什么愚蠢可笑的事,惹得娘不高兴了。张二张进了厅堂,摸了摸脸,搔了掻头发,又抓了抓裤裆,唉了一声,回房去了。院里的大门砰的一声关上,吕二娘提着刀去宰老张头去了。这出戏演了多少回了,不记得了,好多回了吧!

张二张躺在床上,闭着眼睛开始做梦。他的梦很美很好很真。他喜欢村东头的虎妞,所以梦里有她。他热爱村西尽头那条小河,所以梦里有它。他的梦只做给他一个人看,只讲给我一个人听。所以尽管梦里没有我,我却什么都知道。村东头的虎妞我也喜欢,但我没有跟张二张说,就像张二张一直打心底里爱着吕二娘,爱着老张头也没跟我讲一样。这件事算是我们俩扯平了。

老张头悄悄的翻进院子,见吕二娘没在,嘘的一声松了一口气,放下心来,大摇大摆的走进了厅堂,翘着二郎腿坐在堂里唯一方正结实的太师椅上。悠悠的就着手边的八仙桌倒上一碗水,慢慢吞吞的做个品茶的姿态,不时的呷上一口。这时,似远似近的、似短似长的、似断似续的,打里屋传来似大似小的鼾声。老张头连忙息了所有的动作,凝着神,眯着眼,侧着耳,听着。不一会儿,老张头一口气将碗里的水喝干,呵呵的低声笑骂道:这蠢小子,猪神转世来的哩,怕不是来索那吕二娘的命。哈哈,大步出了厅堂,行至院墙,又利索的翻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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