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科学改变学习（76）：提取练习与压力

      运用提取练习复习的学生在压力较大的考试中，能更好地回忆起信息吗？为了找到答案，研究人员让一组的学生通过做大量的测试和测验（即提取练习）来复习，另一组学生通过重读课文的关键段落来复习。然后，将每组的一半学生分别置于有压力或无压力的环境中，并记录下学生能记住多少。

主要研究结果

      1. 使用提取练习进行复习的学生比重读笔记的学生成绩高出17%-26%。

      2. 压力的增加使得通过重读笔记学习的学生成绩下降了32%。

      3. 压力的增加对进行提取练习的学生的记忆并没有产生负面影响。

      4. 提取练习在应对压力对记忆的负面影响方面非常有效，以至于在有压力的情况下进行提取练习学生比没有压力的学生成绩更好，并且在复习中使用了重读技能。

相关研究

      研究发现，由于大脑中释放的皮质醇增多，压力会损害记忆。这就阻断了海马体附近的通路，使记忆变得更加困难。提取练习为此提供了一种方法，因为练习时必须得出一个答案，所以这一行为创造了无数清晰的路径来获取大脑中的信息，基本上绕过了压力封锁。

      有趣的是，压力水平似乎是会传染的，父母的压力水平往往会转移到孩子身上，教师的压力水平也会转移到学生身上。然而，压力并不总是一件坏事。压力过小，人们就会感到昏昏欲睡、漠不关心。然而，过多的压力会导致记忆力下降。因此，当谈及压力时，似乎适用“金发姑娘原则”适量才有助于提高成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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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过前面的相关研究文章，读者知晓采取提取练习的复习比重读笔记的复习效果好。研究者又心血来潮，在压力情境下，二者的复习效果有没有差异？研究发现：1.提取练习的复习比重读笔记的复习成绩高了17%—26%；2.在压力状态下，重读笔记的复习效果下降了32%；3.有意思的是压力的增加并不影响提取练习的效果。

      后续的相关研究发现，压力状态下，大脑中释放的皮质醇增多，压力会损害记忆。这就阻断了海马体附近的通路，使记忆变得更加困难。提取练习为此提供了一种方法，因为练习时必须得出一个答案，所以这一行为创造了无数清晰的路径来获取大脑中的信息，基本上绕过了压力封锁。

      在压力状态下，比较提取练习与重读笔记两种学习方法，显而易见，提取练习的效果好！足足高了17%—26%，更为关键的是即便在压力状态下，提取练习的效果固若金汤，而重读笔记的效果下降32%，可以说是大打折扣。也就是说，到了考试，具有压力的情形下，提取练习的效果好。

      这就必然提出一个问题，学习有点像体育训练中的以赛代练，比赛比纯粹的训练效果好。同理，提取练习比重读笔记好。又一次强调了刷题的重要性！那就意味着必须有一定量的练习，否则考试时效果打折扣。

      那就要思考，强化练习，练到哪种强度最佳。心理学研究中有个法则，如果你掌握一个材料用了一个小时，最佳的强度是1.5个小时，就能达到比较理想的熟练度。后续在此项学习中的投入意义不大，这就意味着过度学习容易出现投入多产出少的效果。

      可汗学院的标准是同类型题连续十题都没有问题，继续重复下去就没有必要了。所以，做练习一个基本的常识就是掌握了的题，保持手感就好。不会的题（没有掌握的题）需要想办法解决。这就是常说的查缺补漏！

      比较常见的误区是，不少孩子喜欢去做已经掌握了的题，几乎不碰不会的题，于是出现“假努力”的现象。每天看起来很忙很辛苦，可是没有任何效果，成绩波澜不惊。搞得家长孩子都很郁闷！为啥努力了还没有效果？原因就在于会的还可能遗忘，不会的永远不会，你说哪来的进步？

      说到这，教师角度一个是要戒免暴力作业，另外一个是尽可能做到分层作业。假定人的掌握区间是［0-10］，8左右的孩子，面对其已掌握的题，布置少量题熟练一下即可。重点放在8左右的题，同时兼顾一部分9—10的题。8左右的题目的在于夯实，9—10的题目的在于拔高补漏，看看是否能闯关更高难度的题。不考虑孩子的掌握水平，一味地布置暴力作业的老师不是一个好老师。在我们的求学生涯中，大家都有体会，教得好的老师课讲得好，作业还不多。教得不好的老师，课讲得大家不爱听，作业还特别多。个中道理很简单，课讲得好，当堂巩固好，自然作业少也有效果。而课讲不好的老师，同学们掌握得不好，作业的效果就好不到哪里去。因为作业的目的在于运用，听懂了才会用。都没有听懂，单纯靠作业有啥用？还不得首先搞懂。

      所以说，学习学习，“学”和“习”一个都不能少。五大学习环节中，影响成绩最大的首先是听课，它是第一位的，其次是作业。二者就构成了“学习”二字。至于预习不过是“学”的前奏，而复习是“作业”的后手。听好了课，作业效果有了，就有了成绩好的前提。正如我所说，真正的学霸霸占课堂！

秉持全人教育理念

刘启辉，青岛理工大学社会工作系副教授，出版畅销书《学习好其实并不难》《其实你不懂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