艰难走过那一地鸡毛的日子4 母爱泛滥

新的一天开始了。

许久,上班的医生和护士陆陆续续地开门上班,医院开启了新一天的工作。

先生上班了,好在他的科室离我病房仅十几步之遥,只要没病人,他就会过来看看,匆匆地奔走在放射科和妇产科之间。婆婆也忙着在家收拾,想炖一些鸡汤,在我通气之后可以吃饭时,能喝汤下奶。

一只蚊子的“嗡嗡”声,如平静的天际传来了飞机的“轰鸣”,如此清晰于耳,打破了病房的寂静。

我寻声望去,一只蚊虫在寒冷的病房里奋力疾行,找寻目标。忽然,它对对直直地朝邻床的襁褓飞去。我急了,喊对面侧边妇产科办公室的人,没人应;喊几声先生的名字,也没人应;自己又输着液插着尿管不能动弹!

我多想走廊有个人过路!他们可以不是医生不是护士,哪怕是个外人也行!可偏偏没有!我绝望了,只好用不输液的手使劲地拍打着床沿床板,嘴巴也忍不住地吆喝着,想赶走儿子襁褓中的蚊虫!被刀口疼痛压制的母爱,瞬间泛滥开来:孩子要是没有妈妈,谁来关心他?谁来爱护他?谁又来呵护他长大?他那么小,没有妈妈的呵护,连一只蚊虫都可以肆无忌惮地欺负!

快中午时,护士来拆了尿管。没了尿管的限制,我的身体可以试着挪挪,甚至可以试着侧翻一下。这也意味着,我要试着下地走路了,以免肠粘连。

在先生的帮助下,我试着起身。一阵巨痛袭来,额头冒出豆大的汗珠,定了定神,人还有些晃。稍微歇息片刻,双脚下地,犹如踩着一堆烂棉花,双腿一软,险些瘫了下去!先生急忙抱住了我,刀口火辣辣地痛!豆大的汗珠,密密匝匝,争先恐后往外涌!

“怎么不走呢?”婆婆笑着问。

心中掠过一丝不快:刀口那么大,要不是痛得受不了,我会不走吗!

歇息片刻,我扶着床上的护栏,佝偻着身子,艰难地挪动着步子。从床头移到床尾,再从床尾挪回床头,三两步的距离,我硬是走出了一个世纪的感觉!在先生的帮助下,当我重新躺回床上,人也湿漉得像从水里捞出来一样!赶紧叫他用毛巾垫上。

下午,我真实地感受到刀口的疼痛比昨天好了一点。虽然也痛,但至少说可以忍,不再是那种痛心切骨,甚至是生不如死的感觉。极度疲倦的我,在熬了昨天一白天,昨晚一整夜,再今天一上午之后,终于睡过去了,并且睡了两个小时,被儿子的哭闹声惊醒。

傍晚,我终于似有似无地通了一点气,这也意味着,我可以试着喝水,试着吃东西了。

婆婆炖的鸡汤,的确很香,但成天躺在床上,没有什么胃口。在问过小平征得同意之后,我吃了两块肉,也喝了半碗汤,就再也吃了下了。婆婆口口声声让多吃点多喝点,孩子才有奶,可我还是吃不下了。(未完待续)

你可能感兴趣的:(艰难走过那一地鸡毛的日子4 母爱泛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