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个儿子,还是长毛的,开什么玩笑?

我从厕所里走出来,便遭遇了一次英雄救美的机会。虽然我觉得除了我自己别人只能算得上一般美,但也不妨碍我做一回英雄。尤其是对着那么一只凶神恶煞,满身露着匪气的东西,我的脚忍受不了我慢吞吞的步伐,一个箭步便冲了上去,一飞脚加二踢脚,那个猛兽立刻倒在了地上。它吐着舌头,翻着一块白色的肚皮。这么看来它也不是很猛,地球上的生物还真是弱鸡鸡。

“啊———”刺耳的声音差点扎穿我的耳膜,地球上的女子表达感谢要不要这么夸张?老娘我可没有带来备用的耳朵。我不满的冲她伸出手,让她学着我的样子捂住嘴巴。女子照葫芦画了个耳刮子,狠狠的打在了我的左脸上,我这会不担心耳朵了,多余的脸我也没带来。

“你干吗?”我愤慨万分的叫到,听到自己的声音感觉有些诡异,果然生气会让人变的扭曲。女子的眼睛瞪得跟我们外星狗一样,要不是开口说的是人话,我还真以为是我养的那只外星阿拉。她就那样静静地看着我,然后说,“你为什么打儿子,你个王八蛋。”

我非常震惊,这也许是我来到地球这么多次,听到最震惊的话。竟然有人叫我“王八蛋?”我,宇宙行者,美的在宇宙中找不到第二物,大家可以亲切的叫我太空二货,但没人敢叫我王八蛋。等等,好像还有个什么词听起来也怪怪的,“儿子?”我在心里缓缓的打了一个问号,嘴巴却同时头口而出,“儿子?”地球人的嘴巴还真是跟裤腰带一样松,想什么就说什么。怪不得只能勉强算上中等生物。女子又瞪起了狗子阿拉的眼睛,指着地上被我干掉的怪兽。“你儿子。”

我哈哈的大笑让她别闹了,我怎么会有这么长毛的不经踹的儿子,我往返地球多次,谈过几次恋爱,但从来神龙见首不留后,“我没生过孩子。”我淡淡的说道,女子又给了我一个大耳刮子,鬼叫说我忘恩负义。我拉个屎的功夫就不记得她们的宝贝儿子太祖,它是我们一起花大价钱买回来的。

听到这里我有些明白了,我环顾了一下四周,发现这个屋子非常陌生,与我一周前来离开时完全不同,而眼前的这个女子和地上躺着的那个怪物,我都是第一次见。我大概率发生了宇宙穿梭故障,来错了地方。“对不起。”我低下了头,“你儿子的爸爸刚刚被我用马桶冲走了,你们有缘还会在另一个维度相见的。”

女子什么也没说,她出其不意的从身后拿出一个亮晶晶的东西,我下意识以为是菜刀,迅速把脸埋在了衣服里,遭遇突如其来的伤害又来不及的闪躲时,我选择保护这张脸。冷冰冰的菜刀没有砍过来,我睁开眼睛,看到了一张陌生的由于惊吓有些扭曲的脸,但不妨碍帅。“你好。”这是我见到帅哥自动开启的交流程序,对面的帅哥也说了同样一句话。女子在一旁看的直乐,骂我是个大傻叉,竟然对着镜子说话,骂完我她又蹭过来,娇羞的在我脸上嘬了一口,小拳头同时锤上了我的胸口。而我的脚下,那只长毛怪从地上拱了起来,趴在我脚上不停的舔着。我被她们母子二人上下其手,已经接近昏厥。

我用仅存的一点的脑容量快速思考着,我来到地球后,直接降落在马桶上,突如其来的震荡让我头脑发晕,我的面前出现三个不同颜色的按钮,就像地球上的红绿灯,红色是back,黄色是stay,绿色是in。这个按了无数次的黄色,闭着眼睛都能按对的颜色,我不屑一顾的伸出了手,吧嗒按在了绿色上。

in是个什么玩意,四级英语考试里的填空题,在太空被翻译为融入。毫无疑问也不可置否,我融入了正在马桶里哼着歌拉着屎的男人身体了里。

我,太空尤物,性别女,性取向男。用尽千男万男,重回地球,只为找寻在苦苦等待我的热恋中的男友鹏鹏。几亿太空颗粒都在等待着我们重逢,我连直播都开好了,现在却告诉我,我变成了一个男人,我还有个女人,还有一个长毛的弱鸡儿子。

你可能感兴趣的:(我有个儿子,还是长毛的,开什么玩笑?)